第53章推心置腹，兩不相疑(第3/4 頁)

爹惹你落淚，不說了，爹爹不說了……”

&esp;&esp;雪寶在他懷裡眼含淚水泡兒，固執地說：“我要聽的！”

&esp;&esp;柳寂抱緊她，在她含淚的眼睛上輕吻，“寶寶看到了，爹爹身上疤，有些就是那時留下的。”

&esp;&esp;有些？

&esp;&esp;雪寶起來，掀開他虛攏住的中衣，認真看。

&esp;&esp;手輕輕撫摸上去，傷疤各不相同，有些深，有些淺。

&esp;&esp;他牽起撫在身上的小手，緊緊扣在掌心，繼續說，“當日身陷囹圄，長淵連日辛勞奔走，兼有杜公他們相助，我才得以脫困。”

&esp;&esp;“出獄後我憤懣不甘，卻又無能為力，也不願長淵他們的苦心搭救付之東流。”

&esp;&esp;“心灰意冷之下辭官東去，回到故鄉蒲州。誰知……呵，因我得罪了平陽公主，故鄉也不能容我。”

&esp;&esp;“柳氏宗族的族長是我的嫡兄，怕我牽連族人，將我鞭笞一百後逐出宗族。”

&esp;&esp;“如此……仍舊對我欲殺之而後快，初見時寶兒救我，我身上的傷，全是柳宵的人所致。”

&esp;&esp;雪寶腦子打結。

&esp;&esp;想不通爹爹的那位兄長，為何會這樣待他。

&esp;&esp;遇難不救便罷，還要屢次為難，趕盡殺絕。

&esp;&esp;“爹爹……那個人，柳宵，他為什麼要這樣？”

&esp;&esp;柳寂摸摸她的腦袋，“兄弟鬩牆古今都有，大概是我與他脾性不合吧。”

&esp;&esp;話雖這樣說，他心中十分清楚柳宵因何怨他。

&esp;&esp;仇隙怨恨非一朝一夕而成。

&esp;&esp;父親子息單薄，只有兩個孩子。

&esp;&esp;他雖是庶出，卻未足月便喪母，又是幼子，父親難免地偏疼了些。

&esp;&esp;柳宵從小就看不慣他，處處要與他爭個高低。

&esp;&esp;奈何心高氣傲，卻偏生了個平庸腦袋。

&esp;&esp;讀書不行，才華無幾。

&esp;&esp;而柳寂年少成名、仕途通達，在柳宵眼中便格外刺眼。

&esp;&esp;性格不和就要這樣？雪寶有點不太信，但是也沒有追問，可能爹爹不太想說吧。

&esp;&esp;小呆瓜腦中靈光一現，“那個‘夫人’，也是和他有關？”

&esp;&esp;“嗯，真是聰明的寶寶。”他捧起雪寶的臉，在上面連連親吻。

&esp;&esp;誇得雪寶羞澀又開心。

&esp;&esp;也只有他，總是誇獎在外人看來又笨反應又慢的小雪寶聰明。

&esp;&esp;“皇帝羽翼已成，開始親政，去年平陽自縊身亡，曾遭她排擠貶謫的官員悉數被重新啟用，爹爹也是其中之一，不過敕書發到了蒲州。”

&esp;&esp;“柳宵見狀有意修好，兼之他已患重病，身體每況愈下，擔憂死後留下孤兒寡母受人欺辱、宗族大權落入旁支手中，於是重新將我的名字錄入宗譜。”

&esp;&esp;“還想出個荒唐昏招，以兄長、族長的名義擅自幫我娶親，娶的也是他妻族之中的一員。”

&esp;&esp;“寶兒還記得一個月前，叄月十八，長淵來送信麼？送的便是他的死訊。”

&esp;&esp;雪寶不太懂這個人。

&esp;&esp;為什麼之前那樣對爹爹，又自信爹爹能看顧他的妻兒？

&esp;&esp;雖說爹爹人非常非常好，可是，也不是那種以德報怨的人呀。

&esp;&esp;雪寶臉上掛著淚痕，幫爹爹打抱不平，氣呼呼地說：“這個柳宵那樣傷害過爹爹，現在怎麼還敢來要求爹爹，不要臉！”

&esp;&esp;“有恃無恐罷了。”柳寂長嘆，“……他的母親還在人世。”

&esp;&esp;柳宵的母親，自然也是柳寂的嫡母。

&esp;&esp;孝字大過天。

&esp;&esp;柳宵斷定柳寂再離經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