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換他(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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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泛著玫瑰氣息的木質香調縈繞鼻尖，很熟悉，是父親常用的香水。

&esp;&esp;不知兩人共處多久，香味都沾染到她的身上了。尤其在電梯這種狹窄空間裡，味道更為明顯。

&esp;&esp;程見深屏住呼吸，心煩意亂。

&esp;&esp;他曾經很喜歡這種香味，覺得很親切，很好聞，可現在他十分厭惡，甚至後悔自己選擇的香水味道太淡了，根本覆蓋不住，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esp;&esp;也不止是香水。

&esp;&esp;程見深開了門，正要給她拿拖鞋，趙津月的手已經伸了過來。

&esp;&esp;換好拖鞋，趙津月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像進自己家似的坦然，根本不用他引導，徑自找到他的房間推門而入。

&esp;&esp;程見深愣住了。

&esp;&esp;這是自己家還是她家？

&esp;&esp;雖然知道她跟父親在家裡私會過，剛剛也心照不宣地一起裝糊塗，但這也太明顯了！一點也不藏著掖著，就差直接挑明攤牌。

&esp;&esp;她對環境很熟悉，肯定來了不止一次。

&esp;&esp;程見深心裡不是滋味，如果他和趙津月不熟，是不是就永遠不會知道父親和她之間的秘密了？

&esp;&esp;他無奈嘆息，倒了杯溫熱水端給她。

&esp;&esp;趙津月沒有亂翻亂動，她也沒興趣，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將帶給他的作業從書包裡拿了出來放到他桌上，簡單明瞭地交代起來。

&esp;&esp;杯子裡的水一口沒動，程見深見她拉上書包拉鍊，忍不住地問：“這麼快就走呀？”

&esp;&esp;趙津月淡淡地瞥他一眼：“還有事？”

&esp;&esp;“你……”

&esp;&esp;程見深欲言又止，她沒理會，背上書包朝門外走去。

&esp;&esp;“趙津月！”

&esp;&esp;程見深急了，分不清是想問她什麼，還是捨不得什麼。

&esp;&esp;她停下腳步，嘴角揚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轉過身，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esp;&esp;被她的目光注視著，程見深緊張地攥緊衣角，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想不出讓她多留一會兒的理由，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截了當地問了出來：

&esp;&esp;“你和我爸到底是什麼關係？”

&esp;&esp;趙津月面不改色，從容反問：“你不是很清楚嗎？”

&esp;&esp;程見深仍不敢確定，直到現在。憑直覺判斷，父親與她不止只有性關係。

&esp;&esp;至少父親對她的情感不簡單。

&esp;&esp;他難過又茫然，忐忑地問：“你……你的理想型是我爸那樣的人嗎？”

&esp;&esp;趙津月不假思索地認真回答：“我的理想型是未來的我。”

&esp;&esp;程見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重複她的話：“你的理想型是未來的你？那……不是我爸？”

&esp;&esp;趙津月輕笑了下，還是那樣的冷，透著幾分不屑。

&esp;&esp;被她嘲諷了，程見深訕訕地摸了摸後腦勺，心裡卻很歡喜，陰霾一掃而空。

&esp;&esp;雖然她對自己沒有好感，但對父親也沒有。

&esp;&esp;他平衡了。

&esp;&esp;“一定是我爸嗎？”他試探地問。

&esp;&esp;趙津月微微挑眉：“嗯？”

&esp;&esp;他眼神閃爍，吞吞吐吐：“我爸、我爸他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我的意思是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esp;&esp;趙津月有些不耐煩：“什麼？”

&esp;&esp;一抹紅潮從他的臉頰湧上耳後，攥住衣角的手心都是汗，他不再猶豫，毅然吐出兩個字：

&esp;&esp;“換我。”

&esp;&esp;心臟急促跳動，他的臉頰更燙了，彷彿置身炎熱酷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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