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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仍在這樣寂靜的空間播放著,片尾曲是一首很舒緩的民謠。玻璃杯裡還有一點兒殘留的酒液,薄荷和酒精的氣味散在空中,小屋子裡的空氣也被燻得醉醺醺的。
陳淇和許凜在此種昏暗的光線下對視著,周邊的氛圍慢慢變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許凜的目光仍是很專注地注視著陳淇,從眼睛緩緩向下移動,最終聚焦到了嘴唇。
陳淇眨了眨眼,睫毛撲閃著,緩緩和許凜靠近了一些。他的下巴抬起來,在許凜的視線下慢慢仰起頭,嘴唇和嘴唇的距離變得越來越近。
陳淇和許凜的呼吸交融起來,在唇瓣將要相貼的最後一秒,許凜忽然偏過了頭,眉心微微蹙起了,像是有些鬱悶地說:“溫嶼,我已經不想和你再在一起了。”
陳淇撐在木板床上的手頓了頓,往後靠了一下,感到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他看著許凜沉靜的僅維持著表面清醒的樣子,忽然有些想使壞,勾了勾唇角明知故問道:“為什麼啊?我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嗎?”
“因為你很輕易地就拋棄我了。”許凜的眉心微微蹙著,垂著眼很認真地控訴說:“我經常不明白你在想什麼,和你在一起太累了。”
“這樣啊,那確實是我的不好。”陳淇的聲音很輕,繼續湊上去,眨了眨眼睛輕輕吻了下許凜的唇,帶著點兒蠱惑意味地問:“但是你還喜歡我對嗎?”
陳淇的唇很軟,很溼潤,唇齒間瀰漫著一股酒液的清香。
昏暗的光線下,許凜的視線不加掩飾地緊盯著陳淇的唇,漆黑的眼眸在此種視線下顯得更為沉靜了。
陳淇的呼吸噴灑在許凜的臉頰上,正想要再親上去,許凜忽然低下頭來,手掌按住陳淇的後頸,用力吻下去。
陳淇的眼睛微微睜大了,許凜唇齒間的酒精氣息變得格外濃郁,或許是因為多年沒接吻了,嘴唇相貼後只是有些生澀地輕輕舔舐著,肢體間的動作也變得有點兒僵硬。
氣氛稍稍凝滯了片刻,陳淇很快就反應過來。反客為主地摟住許凜的脖子,滾燙的舌尖纏繞上去,撬開許凜的齒關,溫熱的口腔柔軟地交融在一起。
這個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只知道等陳淇和許凜的唇瓣終於因氣息不足而分開時,幕布上的電影已經結束很久了,小屋裡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月光照進來。
他們的喘息在寂靜的空間清晰可聞,陳淇摟著許凜的脖子,頭埋在許凜的胸膛上聽他的心跳,很無理地下達命令:“你親了我,要對我負責起來才行。”
即使是醉了,許凜的邏輯還是很清晰的,擰著眉有些不高興地反駁道:“是你先親的我。”
陳淇說:“但你也親了。”
許凜沒再說話。陳淇抬起頭和他對視,看見許凜注視著他的沉靜而幽深的目光,正想說點什麼調整氣氛,許凜的目光就轉開了,語氣很平靜,聽上去很認真地說:“溫嶼,你的表現需要再好一些。”
陳淇的心中的某處像是被擊中了,輕聲問:“那怎樣才算得上是表現好呢?”
許凜又沒再說話了,眼神看上去像是受了好些委屈,很倔強地看著窗外說:“我要回去了。”
喝醉了的許凜莫名地變得有些孩子氣起來,想一出是一出,一旦決定了什麼就特別執拗,說什麼都很難改變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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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淇自覺已經達到了今天的目的,見好就收,從許凜的大衣口袋裡找出他的車鑰匙,在很合適的時間找了個代駕將他送了回去。
只是在將要分別之時,陳淇耍了點兒小心思,將七年前許凜送給他的項鍊故意留在了他的車裡,為下一次的見面做好鋪墊。
畢竟許凜在醒酒後假如還能記起今天發生過的事情,不一定還會想和陳淇見面,陳淇故意落在許凜車裡的項鍊不是普通的項鍊,他在選擇要故意遺落的物品時,因為這條項鍊所包含的特殊含義還短暫地遲疑過一會兒。
但換了別的東西帶給許凜的觸動肯定沒有這條項鍊那麼大。陳淇需要讓許凜知道溫嶼的心意,不然陳淇做再多的努力也不能讓許凜跨過心裡的那條坎。
即使陳淇早就料到和許凜在遊樂園的這次碰面將是里程碑式的一場約會,但當陳淇回到家,查詢到自己已經積攢到四十五分的積分時,還是感到有些驚喜地挑了挑眉。
因為晚上和許凜的那個吻,陳淇的心情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時都是極好的,看著冬日的陽光都感覺極為明媚。
他前段時間託周粒幫自己調的那兩瓶酒的成效出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