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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陳淇跟著他上了那道狹窄的有點兒逼仄的老樓梯,來到傅青山的房間門口。
看見一扇被刷成墨綠色的有點兒掉漆的木門,圓形的小鎖,已經有點兒生鏽了。傅青山用閒著的另一隻手從褲兜裡拿出了鑰匙,將門開啟了。
小木門發出“吱呀”的一聲響,傅青山將肩上扛的那兩袋飼料放下了,從陳淇手裡接過牙刷和漱口杯,放到了窗邊的長書桌上,然後開啟了電風扇。
小小的一間水泥房,很簡單的放著一張書桌,一張床,再加上兩把凳子和一個落地風扇,剩下的就沒了。
不算氣派,但讓傅青山收拾得很利落,也打掃得很乾淨。
這屋裡唯一的電器大概也上了些年頭了。風扇被按到了最大檔,轉起來的時候會發出一點兒鐵片摩擦的聲音。
傅青山將風扇對準床,對陳淇說了一聲“稍等一下”,就動作飛快地出了門。
陳淇坐在床中央,有點兒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發現這棟宿舍的前面長著幾棵已經有了些年歲的大楊樹,比三層樓高的教職工宿舍還要高出一些。
繁茂的枝幹恣意生長著,嚴嚴實實地遮擋在傅青山房間的視窗外,消散了夏日難耐的暑氣,幽幽的綠色,平白的讓人的心情都跟著多好了幾分。
陳淇眯著眼睛,感覺到陽光穿過樹影間隙投映在眼瞼上一晃一晃,忽然想起一些文藝電影裡經常會有的特寫鏡頭,覺得很有趣地伸出一隻手遮住了半邊臉,指縫張開又合攏,賦予光斑像是生命一般的躍動。
明明是沒什麼意思的很無聊的事,陳淇卻樂此不疲地重複了很多遍,直到風扇忽然發出一聲沉悶的頓響,陳淇才終於放下手,看到不知道已經站在門口多久的傅青山。
陳淇看了看風扇,又看了看門口的人,意識到自己剛剛幼稚的行為大概都已經被傅青山看在了眼裡,有點兒尷尬地摸了摸下巴,下意識說了些沒用的廢話:“風扇好像壞掉了。”
“嗯。已經用了很久了。”傅青山垂下眼,沒再看陳淇,將剛剛拿到的鑰匙放進了褲子口袋,回應道:“不用管,我待會兒回來修。”
風扇本來還好好的,結果自己一過來還沒吹了十分鐘就這麼壞掉了,陳淇覺得多多少少都有點兒自己和這兒磁場不合的原因,覺得不太好意思地問:“能修好嗎?你今晚不會沒風扇吹了吧。”
“能修好,不是第一回兩回壞了。”傅青山說完,又補充道:“而且晚上就算不吹也不熱。”
陳淇贊同道:“也是,你們這兒挺涼快的。”
看見傅青山又扛起了那兩大袋飼料,陳淇連忙從床上起來了,跟著傅青山出了門,又幫著他把房門帶上了。
他現在手裡沒拿東西,就傅青山一個人扛著兩個麻袋在前面走,陳淇覺得還怪不好意思的,正想組織措辭看能不能拿回來一袋讓自己扛,走廊裡迎面走來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男人,一米七不到的個子,臉上笑眯眯的,看起來一副脾氣很好的樣子。
傅青山腳步停下來,點了下頭,叫了聲“張主任”。
張主任回了聲“傅老師”,看見傅青山身後的陳淇,笑著說:“這就是你老鄉啊,沒想到跟你一樣長得那麼俊呢。”
陳淇禮貌地笑了笑,看見張主任轉身進了傅青山隔壁的房間,等下了樓梯問:“張主任的房間就在你隔壁啊,那你剛剛怎麼去了那麼久。”
“他剛剛在操場散步。”傅青山回答道:“我和他說了會兒話,拜託他和我換一下晚班。”
陳淇問:“晚班?就是守晚自習嗎。”
傅青山:“嗯。”
傅青山就為了幫他把這點兒東西運回去,還要大費周章地耗費那麼多流程。
陳淇越想越後悔,覺得自己怎麼就那麼嬌氣呢,那時候多吃點苦一咬牙地現在也不是快要到屋裡了嗎。
但任陳淇如何假設,傅青山這時候都已經扛著這兩袋飼料走到了樓下停著的摩托車前。
傅青山俯下身,將那兩袋飼料綁在了摩托車末尾的鐵槓上,再拿收縮繩一圈一圈地繞緊了,固定好了勾子,最後騎上摩托車,看了眼陳淇,示意他也坐上來。
老式摩托車的位置本來就沒多寬敞,後面還綁著東西,留給陳淇的地方就更不多了。
陳淇抿了抿唇,保持好身體的平衡一條腿跨過去,上車後也努力貼著身後那兩袋飼料,儘量不和傅青山貼得太緊。
傅青山大概也感覺到了陳淇的侷促,沒多說什麼,只是在摩托車行駛了相當長的一段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