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爹爹喜歡我好不好(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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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打完心肝閨女的唐祭酒將人拉到身前，拿出備好的藥膏往她手心塗抹。

&esp;&esp;“爹爹，疼。”祈雲眼含淚花喊疼。

&esp;&esp;唐關心中刺痛，心疼得要死，抹藥的手更輕柔，板著臉孔道：“不疼你不長記性，她是姨娘，你要以禮相待。”

&esp;&esp;“誰讓她總纏著爹爹，我生氣。”小妖怪直言不諱，不再遮掩自己的感情。

&esp;&esp;唐祭酒抹藥的手一停，抬眼看著她嚴肅道：“雲兒，我們是父女，倫常不可亂，禮不可逾越。”

&esp;&esp;“可是爹爹，我不是你親生的，對嗎？”

&esp;&esp;“一派胡言，你就是爹爹親生的，只是生來有異，與常人不大相同，這也是雲兒可貴之處。”

&esp;&esp;“爹爹不要再騙我了，我都知道的。”祈雲小聲吞吞吐吐試探，“我……爹爹，如果我不是人，你會害怕我嘛？會不會不要我？”然後拿眼偷看他，生怕他臉上出現驚詫或是厭惡的神情。

&esp;&esp;大手撫上小腦袋輕揉，唐大人語氣神色溫柔，甚至罕見地帶上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怕？我只怕你頑皮搗蛋不聽話，不論你是什麼，都是爹爹的閨女，不會不要你的。”

&esp;&esp;祈雲又想玩手指，左手往紅腫的右手掌心輕戳，被溫熱的大掌攔住，她問道：“爹爹這麼厲害，是不是早就發現我不是人了？”

&esp;&esp;唐祭酒攥緊她想要亂動欺負受傷右手的左手，微微點頭。

&esp;&esp;她自小就招鳥兒喜歡，所在之處總能招來一大堆鳥雀，也能聽懂鳥雀言語，剛學會說話的時候，經常坐在他懷裡跟他講院裡的鳥兒說了什麼，打何處來，要往何處去，何處水草豐美，何處適合南徙過冬。

&esp;&esp;她越長大身上奇特之處更多，會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甚至瞳孔會變成赤紅色，這些他都知道。

&esp;&esp;她幼時較一般孩子難養許多，不肯吃奶，不肯睡覺，整夜啼哭，經常莫名其妙得一些讓大夫束手無策的病。他親手餵奶她才肯吃一點，夜裡摟在臂彎哄睡，才會乖乖睡覺，費盡心血才拉扯得這般大，習慣了在她身上傾注心血，和她有關的事，哪怕纖毫微末，他都瞭如指掌。

&esp;&esp;“人妖殊途，大家都很討厭妖怪，以前也發生過很多妖怪傷人害人的事，爹爹為什麼還願意養我？”

&esp;&esp;何止討厭妖物，二十年前經歷過妖邪禍世之人可以說談妖色變。

&esp;&esp;唐大人捏了捏小寶貝肉嘟嘟的臉頰，她十歲以後，就沒這樣捏過了，“你只是個孩子，什麼都沒做，就將罪惡加諸你身上，對你未免不公平。更何況，將你放在眼皮底下養著教著，約束著，是可以教得溫和善良的，我的雲兒是個很好的孩子，是不是？”

&esp;&esp;小妖怪臉不紅心不跳，厚著臉皮點頭，“爹爹想看我妖怪的樣子嘛？可好看啦，我想給爹爹看。”

&esp;&esp;唐祭酒嚴肅的臉上浮現一抹寵溺淡笑，“好。”

&esp;&esp;一隻赤色鳥兒憑空出現，身著五彩，羽毛上赤光流轉，翩然振翅，繞著唐祭酒飛過一圈，棲於他膝上。

&esp;&esp;原來他的心肝寶貝竟是隻小鳳凰，鸞者，赤神靈之精也，小寶貝分明是瑞禽神鳥，唐大人指尖在鸞鳥頭上輕點撫摸，誇道：“雲兒不論人形還是鸞形，皆是鍾靈毓秀。”

&esp;&esp;小祈雲高興地變回人形，她剛才故意落在他腿上，現在正好坐在他懷裡，嬌滴滴地道：“我這麼好看，爹爹喜歡我好不好？”

&esp;&esp;他面色肉眼可見地沉下去，眼看著又要訓人，祈雲鼓起勇氣直面他凌厲的目光。

&esp;&esp;漂亮的大眼睛溼漉漉的，滿含孺慕之情與別樣深情，唐關心絃震顫，心底酥麻鼓脹，似有什麼要從中破土而出，有意避開小寶貝的眼神，垂眸想將她從腿上放下去。

&esp;&esp;小妖怪心臟撲通撲通亂跳，小手壯著膽子捧起唐大人俊美清瘦的臉。

&esp;&esp;爹爹真好看呀，小妖怪自己有絕世傾國之貌，卻捧著唐祭酒的臉花痴，眉間因時常皺眉而生的懸針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