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生活在繼續(第6/7 頁)
量,就能脅迫她,這真是天大的誤會。他對她誤會至此,可見分手是對的。
李曉悅仰脖把一杯酒全喝了,放下杯子道:“我們已經分手了。”舉座震驚,沈磊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李曉悅回望著他,這是今晚他們第一次公然地目光接觸:“很抱歉沈磊,今晚是你的主場,我搶戲了。”她笑了笑,拿起包起身走了。
婆婆要那雋趕緊追過去,那雋悶頭喝酒,一聲不吭。沈琳打圓場說年輕人鬧點彆扭,分分合合很正常。別在氣頭上硬槓,等過幾天氣消了,再去調和,說不定效果會更好,要婆婆別擔心。
“你們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嘛?”婆婆根本沒把沈琳說的話聽進去,著急地問道。
那雋道:“這就要問沈磊了。”
大家又一愣,沈磊表情平靜,道:“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
那雋喝道:“終南山一天一夜,你和李曉悅嘀嘀咕咕眉來眼去說個沒完沒了,敢說你們倆之間沒有發生點什麼?”
沈磊愕然:“你們倆遠道而來,是我的客人。我熱情招待,給你們做飯,帶你們爬山,這也有錯?再說到發生點什麼,全程你都在場,能發生什麼?”那雋怒視著沈磊。他的確沒有看到兩人有什麼逾矩之舉,只是嗅到了一種氣息。他無比相信自己的直覺,直覺先於事情發生之前告訴他,沈磊、李曉悅之間必將天崩地裂,天雷勾地火。而最最可恨的是他們不落痕跡,這使所有指控淪為誣陷。
沈琳不安道:“那雋,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那雋道:“不是誤會,回來之後李曉悅就跟我提分手,而他在李曉悅去了之後也回到了北京,怎麼就這麼巧?”
沈磊喝了一口酒:“那雋,一個人想離開另一個人,原因絕不在外部,是你們倆之間出了問題。如果你不認識到這一點,以後無論和誰在一起,都不會幸福。”
那雋氣瘋了,他要淪落到聽一個廢柴講人生大道理?他吼道:“好,那你敢不敢發誓,這輩子永遠不會和李曉悅在一起,否則天打五雷轟死全家。”婆婆喝道:“卷卷。”
沈琳非常不高興,心想你失戀了,怎麼還要拉著我姓沈的全家躺槍?但見那雋臉紅脖子粗,眼睛都紅了,瞪著沈磊,卻又害怕事態擴大,暗暗期待沈磊發個誓,把他糊弄過去得了。
沈磊見眾人都看著他,這個可笑的誓竟是不得不發。他想起那雋在終南山那居高臨下的輕視,黑暗中對他的憐憫神情,不由起了逆反心理。他熱情招待那雋,怎麼在那雋看來是他這個失敗者在仰望和跪舔成功人士嗎?他早就討厭那雋半死不活中滿滿的優越感了,更早一點,他討厭那雋這種渾身物慾的奮鬥狂,他和他的前妻都是一類殭屍。
沈磊道:“我就不發這個誓,你又能把我怎麼樣?怎麼李曉悅和你談過戀愛,就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被你壟斷了她餘生的戀愛解釋權了?你他媽的以為你是誰呀?”
舉座皆驚,他們從未見過沈磊爆粗口。沈磊心裡冷笑,他們如果看到自己曾經怒罵科長、拳打路傑的一幕,就會對自己多尊敬一些。他斯文面對世界,並不代表他軟弱可欺。這個可惡的世界,為什麼總是給臉不要臉呢?那雋喝完杯中最後一口酒,站起身,一拳揮向了沈磊。沈磊早有防備,往後一躲,卻連人帶椅子倒地。沈琳大驚,去拉那雋,卻被他一揮手,帶得踉踉蹌蹌,差點摔倒。沈磊起身,一拳回敬在那雋臉上。兩個孩子嚇得哇哇哭,沈琳大喊著,要婆婆趕緊把孩子先帶回家。兩人摔倒在地上,滾來滾去,沈志成兩兄弟加上老那才勉強把他們分開。起身以後,兩人都鼻青臉腫氣喘吁吁。這時有人敲門,是警察,服務員居然報警了。沈志國趕緊敬菸,寒暄,說沒事沒事,喝多了,為了搶買單打起來了。
警察問:“調解還是去所裡?”
沈琳連忙道:“不用調解,不用去所裡。我們都是自己人,沒事沒事。”警察看慣了這種小場面,瞪著兩個人,訓了一頓,走了。大家訕訕地各自散去。沈琳看著沈氏兄弟,心裡叫苦。此時九點,最晚不超過十二點,沈家村全村人就都能知道這樁小舅子和小叔子搶女朋友的奇聞,明天父母又要在電話裡捶胸頓足了。
沈琳要帶沈磊去醫院檢查,沈磊卻輕描淡寫說沒事,皮肉傷而已。反倒是那雋要小心了,他曾經一拳把謝美藍的姦夫路傑打暈。那雋身體剛剛養好,希望他不會半夜在床上口吐白沫抽搐起來。沈磊腫著眼睛,嘴唇破了一塊,還在滲著血。他擦著血,咧嘴一笑,帶出沈琳從沒見過的幾分猙獰,說沒想到此生居然有兩次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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