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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的家變得不再陌生,新學期開始後教學進度逐漸不再那麼匆忙,轉而在實踐上花費的時間更多。
進入大三查寢就不會那麼苛刻了,不必要求夜不歸宿還得請假,因而近來好幾個夜晚蘇填因都化身成黏人的煩人精,自覺地留宿在程恩驕的家裡。
煩人精的稱號是程恩驕額外賦予給他的,因為是笑著說的,蘇填因認為這是個愛稱。
儘管程恩驕說得語焉不詳,蘇填因還是在宿舍裡坦白自己已經有物件了,舍友們都很驚訝,特別是另外一個單身人士王豪同志,非常地不能夠理解:“三點一線的學霸悶不吭聲地談了個女朋友,還有沒有天理。我積極地融入社團,努力搭訕,到頭來還是母胎lo一個,我太難過了。”
可舍友們都很善良,也都為他的生活有了一個新的旅程、邁入了一個新的臺階感到興奮,紛紛地向他表示祝賀,他們都先把單身人士拋擲一邊,陶虹提出了一起吃飯的想法,“讓我們見見唄,你也不用害羞,我女朋友過幾天也要飛到這邊來看我,女孩子在一起聊天,很快就熟悉了。”
坦白有物件的事情是很突然的,不過相比坦白物件是男的這件事情,那還是沒有難度的。
不知道是不是和程恩驕戀愛有小半年了,他的一些脾性也學到了程恩驕的精髓。譬如出櫃這件事情放在他的性格上肯定是要瞻前顧後的,可如今他可以不用思考,不用顧忌別人的看法,只是很平淡地說,“不是女朋友,是男朋友。”
說出來的那瞬間簡直毫無疑問地被爽到了,沒有完全鬆口氣,半口氣也吐得差不多了。
蘇填因把這件事情一字不差、原封不動地轉述給程恩驕,順便做出了一點不太符合他性格的事情,他添油加醋地做了些補充,有點浮誇的把程恩驕誇得天花亂墜。
程恩驕笑著聽他講完,然後半秒都不停頓地前傾身子堵住他的嘴,舌尖傳遞汗水、唾液和喜歡。
蘇填因也不清楚自己怎麼會變得有些……荒淫,是這個詞語嗎,他有些愧對於自己起初對文學的熱愛,很多和程恩驕親密的瞬間他都不能找到適當的語言來形容自己。
是很渴望靠近的,親吻會把那些羞赧的情愫過渡給他,他希望自己所說的話可以讓程恩驕感到“安全”。
可是程恩驕擦了擦他的嘴角,揚出來一個很好看的笑容,他轉過身去轉了轉手裡的桌子上的黑色簽字筆,文學人工作的地方有些亂七八糟的,程恩驕又是非常懶得收拾的人。
很奇怪的,那顆被甩出去的墨點剛好浸透在一張白色的紙張上,清晰地一眼能看清法人的名字和文學社的地址。
注意到蘇填因的視線,程恩驕側了側身擋住桌子,把桌上的紙張用一本書墊到最下方,流露出了很傷感的神色:“填因,我很開心你願意在你朋友面前介紹我,可我還是覺得很害怕。”
蘇填因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那種所謂的“安全感”,他並沒有很好地傳輸過去。
這就像是一個隱藏炸彈,時不時地在他心底戳幾下,響起倒計時的聲音。
更絕望的是,蘇填因不是傻子,他隱隱約約地參透到了程恩驕的真實意思,如果出櫃這樣的事情不能給予對方想要的情感,那就要蘇填因更不敢說的秘密才能以一抵一。
他的欲言又止、幾次張口的彷徨,其實他自己都一清二楚。
道路單側的車輛順著昨天下雨的水坑駛過,激起暖風和冷意,蘇填因穿的是米白色的條紋褲,髒灰的水跡落在他的褲子上,成了泥點。
手臂被輕輕一挑,蘇填因猛地回過神來——
“怎麼了。”說出這三個字蘇填因都有點訝異了,實在是很淡的語氣,簡直像是翻版的程恩驕,他於是立刻轉變語調,拖了點長音再說一遍,顯得耐心一點,“怎麼了?”
好在陶虹一直很粗糙,他拉住自己往後拽了點,笑著道,“剛發了好一陣的呆吧,我說話你都沒搭理我。”
蘇填因定了定神,“是在發呆,你剛說了什麼?”
“其實也沒說什麼,就是下週就放清明假了,問問你和程哥準備去哪裡玩啊。”陶虹又開始話癆,“感覺本市的清水鎮可以,新開發的吃喝玩樂一體的農家樂,刷影片看著體驗感很足,我和小時就準備去那裡玩。”
程哥準備飛南方。
不帶他一起的飛去南方。
小時是陶虹的女朋友,兩個人是感情非常穩定的小情侶,從高中攜手到大學,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兩個人還是因為“千軍萬馬過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