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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露出懷疑的表情,盯著自家哥哥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明白的拍了拍椰絲的屁股,椰絲被她拍得一陣不爽,抖了抖毛溜了,“你這臉不是發燒啊,是化妝了。”
蘇填芝終於從半倒不歪的姿勢坐端正,“沒有卸妝巾就用洗面奶好好洗一下臉,別傷到面板了。”
那邊媽媽在喊她,蘇填因隔著一個電話都能聽到是在絮叨她的成績,果不其然,下一秒電話就毫無徵兆的掛了。
再回到微信頁面他才注意到程恩驕誇兔耳朵很可愛的訊息,想了想他對著自己很罕見的自拍了一張。
因芝:【現在兔耳朵沒了,明天歡迎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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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裡的蘇填因很不像他本人,程恩驕再一次開啟了那張自拍,猶豫著加入了收藏。
這照片看得出來蘇填因是淋了雪的,一些碎髮乖順地貼在他的額頭上溼漉漉的,就是這臉看起來有點奇怪。
他暫時拋下了這檔事,繼續去審稿。
他經常投搞的雜誌社聽說他辭職了,先誠邀他去當編輯,程恩驕說自己再想想,然後雜誌社說不著急,可以先幫忙審稿做個兼職。
他本來就在家裡無聊的發黴,更何況魏則麗還在,他更不想承擔一個被各種嫌棄的導遊身份,兼職這個理由非常好的打發了魏則麗。
他現在在審的稿子應該是青春文學那旮旯的,投稿人說是改編自他自己青春的故事,這個雜誌社主流發表的是涵蓋思考的文學,青春文學過審很容易,只要故事邏輯沒問題,文筆不錯便可透過。
也許是改編自己身上真實發生過的事情,作者筆觸很細膩,在描寫自己青春的遺憾和歡喜的時候用了很多美好的詞來修飾。
他忽然靈光乍現,覺得可以找到合適的詞彙來形容蘇填因那張自拍。
就是美好的歡喜、匆匆的遺憾。
程恩驕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用遺憾來形容蘇填因,這種遺憾肯定不是他作為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產生其他情愫不得而終的遺憾。
他覺得很憂傷,雖然蘇填因為了回答他選擇了很俏皮的話語但是他依然透過照片的底色看到了另一重憂傷的蘇填因。
當然從另一種角度出發,也許是他的內心已經不乾淨純粹,自詡應該是有了點別的想法,而他身為一個作家、編輯,最擅長的事情大概是為所愛所恨構圖一個易碎的靈魂、一隻瓢潑大雨的半缺碗,亦或者是一個身不由己的枯形。
程恩驕關閉了電腦,揉了下痠痛的眼睛。
盡力把腦海中一些雜七雜八的趕走,他重新拿過手機往上翻了一下,鏡子裡朦朧的穿著背心戴著兔耳朵的身影就不會讓他想那麼多,他嘆了口氣,倒了杯冰水讓自己緩解一下。
然後把收藏的照片刪掉替換成兔耳朵的那張。
這下好了,程恩驕心想,這樣才是你的本色,我那些天馬行空的想象出現的太不合時宜了,你應該是很快樂的人。
文學的想象太豐富了也不好啊。
程恩驕搖了搖腦袋,怎麼能瞎給人增添破碎感。
魏則麗挑的西餐廳,她的原話是這樣看起來敞亮,顯得不那麼小家子氣。
程恩驕一切都隨意,反正這也註定是沒有結局的相親局,收拾的多敞亮,最後都以無果收尾。
他還是按照自己的習慣,提前半個小時到場了。
魏則麗原本說要約晚上,那個姑娘是護士,要值夜班,最後只能是約到了中午。這倒是正好合了他的意,他還惦記著去看男大學生的籃球比賽,怕約的晚場最後還要急匆匆趕過來。
中午的西餐廳就沒有晚上那麼浪漫,燈光在程恩驕看來是一片慘白,只是放了些很令人舒緩的純音樂,連蠟燭也沒點上。
看著沒有點火的蠟燭,程恩驕忽然笑了下,心想這要是魏則麗在場不得好好吐槽一番這格調。
那個相親的女孩子也是提前來的,估計是剛下班不久,頭髮還用護士專門圈頭髮的給盤了起來。
姑娘坐在他對面,跟他打了個招呼並簡短自我介紹了下。
姑娘姓孟,叫什麼沒太聽清,但這頓飯是第一頓也是最後一頓飯,程恩驕也並沒有執著去聽清對方的名字。
孟什麼的姑娘上來也沒多說別的,打完招呼就笑著問程恩驕點餐了嗎,程恩驕回答她只點了些飲品,他客氣的問孟姑娘點的飲品合不合意,孟姑娘隨意一撇,說很好。
程恩驕也沒來得及看選單,因為她很快就直入話題。孟姑娘說:“看得出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