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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跑到圖書館,舍友們跟著他連軸轉複習了一週,已然是疲憊的無法清醒,都蒙在被子裡呼呼大睡。
窗簾拉上,屋子裡透不過一絲陽光,暖氣還開著,悶熱黑暗的氣氛確實叫人昏昏欲睡。
蘇填因揹著揹著就續不上了,看著課本里的字都感覺有重影,他便也投降了,把書倒扣在書桌上,心裡不停唸叨著,我就眯二十分鐘,二十分鐘之後一定起來。
等蘇填因再次睜眼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他揉了揉眼睛,背上的毯子隨之“啪”地一聲墜落在地上。
他拍了拍腦袋,有些惱怒地彎腰把毯子撿了起來。
旁邊的李昀河往他桌上放了兩顆咖啡糖,“清醒一下吧,都累成啥樣了。”
“謝謝。”蘇填因手裡有汗,撕了好幾下都沒撕開包裝袋,只好拿出了剪刀把包裝強制剪開。
把糖嚥到嘴裡,用舌頭捲了一圈將糖打溼,感受到撲鼻的苦味,蘇填因才拿過毯子詢問,“這是哪個善良舍友的。”
王豪用嘴指了下,“喏,是咱們宿舍的老媽子陶虹的。”
蘇填因於是又衝陶虹道了謝,將毯子疊好放到對方的床鋪上。
他重新坐回到書桌面前,那本倒扣的書已經被他睡得壓扁了,很多頁尾都折了起來。
人果然不能隨便立fg,不自律的人就更不能立了。
說好的二十分鐘,結果大腦不受控制的睡了三個小時。
蘇填因拿過那本書開始一張一張的壓平頁尾,旁邊的王豪把耳機摘下來,喝了一口水,在耳機的輕微漏音中王豪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蘇填因應了一聲。
“你剛睡覺的時候,程哥,”他還怕蘇填因不知道哪個程哥,進一步的解釋了一下,“就是上次送你回學校的那個,他給你打了個電話,一直響我就幫你接了。”
聽完王豪的話,蘇填因下意識拿過手機,果然一個小時前對方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他有說有什麼事嗎?”蘇填因問。
“沒有吧。”王豪想了想,肯定的回答,“沒有,然後我就說你還在睡覺,他就說不打擾你睡覺,先掛了。”
“嗯。”蘇填因三下五除二的把咖啡糖嚼碎嚥了,又套上了外套,拿起手機走了出去。
期末周的路上是最清淨的,只有三三兩兩的學生。
蘇填因走了快一公里都沒見到什麼人,一路上只有樹影和貓叫的聲音陪著他,他走到潮心湖,這會子沒有人,鴨和鵝倒是全聚齊了。
叫得非常活潑,蘇填因懷疑動物的靈性讓它們感知到有一批大學生即將離開學校了,它們也能更自由。
在手機上戳了兩下,蘇填因給程恩驕回撥了電話。
“喂,”電話那頭先是傳來一聲很輕又很啞的問好,隨後響了一聲“咔嗒”的聲音,蘇填因知道對方應該是點了根菸。
“我睡醒有一會兒了。”蘇填因用手指輕敲著背後的手機殼。
“哦。”男人笑了笑,聲音大了些,“其實這件事情本來微信上也可以跟你說的,但是快有兩週了,沒有聽到你的聲音了,我就想跟你打個電話。”
意思是程恩驕想聽他的聲音。
蘇填因也笑了,臉上的酒窩清晰地浮現。
程恩驕吐了一口氣,不成型的菸圈在半空中散盡。
用力拿手指把菸頭捻滅,程恩驕接著說,“你考完試,我帶你去學單車,還有一場煙花秀你感興趣嗎,我可以提前購票。”
男生問,“元宵時節的嗎?”
“不是,”程恩驕拿過旁邊的衛生紙囫圇吞棗地狠狠攥在手心裡,輕抽了一口氣,“就是一個馬戲團,挺有名的,雜技表演附帶煙花秀,離這兒並不遠。”
電話那邊沒有過多猶豫,很快就答應了。
掛了電話,程恩驕呆愣的看了眼手裡的衛生紙,下一秒無奈地砸進了垃圾桶裡,轉身去洗手間洗了個手。
考試戰線也拉的挺長,滿打滿算要考一週。
舍友們都扛不住,抱怨了幾次為什麼不能在一天考完,剩下的日子提前解放多好。
李昀河收拾課本收拾的啪啪響,“這簡直是不合理啊不合理,我自己不想複習,又眼睜睜看著別人複習,自己在掛科的邊緣徘徊,實在是很恐怖。”
這樣的話每一次期末考試都必定會重複一遍,不管出自哪個舍友的口中,總之是一定會出現類似這樣的話。
之前蘇填因沒多大感觸,除了自己其他的舍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