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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沒人回應。
月光穿過半敞開的陽臺,灑在裸露在外的白皙腳踝。寒意緩緩從腳底攀附,強迫對方曲起腳趾,緊緊抓著透著冷意的地面,凝結成一種奇異的壓迫感。
“zero?”他用脊背貼著牆壁,極低的嗓音在靜謐的空間帶來一陣詭異的中式恐怖。
沒人?安室不在這裡,他的推理有誤?
他幸皺眉,準備離開。
直到一雙手強勢地堵住他的嘴巴,扣住他的肩膀狠狠往後面一帶。
極重的力道讓他下意識輕撥出聲。
“唔——”
“閉嘴!”
北原幸緩慢眨眼。
是安室透的聲音。
帶著怒意的嗓音,明確的把對方不會因為那條簡訊準備咖啡的事情,擺在北原幸面前。
有著厚繭的溫熱手掌離開了柔軟的唇瓣,他轉頭看見了沉著臉的安室透,以及試圖把自己當成透明人的風見裕也。
他極快挑眉,打量安室透的神色。
滿臉冷漠,視線由上往下,雙唇勾起成一條直線。
是極為剋制的表情,且用這種上級對下級的視線展示威嚴,說明如果不是風見在場,他可能會直接動手。
必須說點什麼,讓對方打消這個念頭。
“哇哦,你真厲害。你在這裡,是因為看出了我在影片裡給你留的暗示?我們可真默契。”
安室透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抱臂凝視著北原幸。
黑髮青年表情柔和,語氣溫和,肌肉放鬆,整個人透著人畜無害的感覺。
“你打算對我用蜂蜜陷阱?”
北原幸成功從‘對我’這兩個字的重音中察覺到honey trap使用失敗。
承認失敗對北原幸而言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他點頭,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沒有充足的睡眠讓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有氣無力。他準備換個法子打散安室的怒氣。
一邊留意一樓的動靜,一邊安撫安室透。
“抱歉,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我只是不想讓你陷入危險之中,普拉米亞的目標是你和你的朋友。”
事實證明,直球並不只是對心理學家有用處,對神秘主義依舊好用。
安室透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視線在北原幸脖頸處的炸彈停留一秒,語氣生硬,“不愧是厲害的心理學家,你甚至能精準分析出哪句話能壓制我的怒火。”
接下來北原幸應該說——‘安室,你真會夸人。’
安室透甚至能想象出北原幸上揚的語調,以及發亮的墨色眸子。
“不是的。”
不在意料之中的話讓安室透側頭,對上了一雙真誠的墨色眼眸。
兩道視線極快在空中交會,又倏然分開。
“我沒有用心理學剖析你的內心,從而找到最適合讓你消氣的方法。我是真這麼認為的,你可以試著多信任我一點。”
沉默在空中蔓延,縮在角落的風見裕也被這種風雨欲來的氛圍,驚得縮回了原處。
要打起來了嗎?
他該幫哪個?
“我沒有不信任你。”安室透瞥了眼語氣低落的北原幸,鬆了鬆過緊的領帶。
他穿得是職業裝,一身淺咖色的西裝規規矩矩的套在身上,因為這個動作,西裝外套微微上縮,露出了手腕處流暢的肌肉線條。
這可真要命,北原幸僅憑一個動作和一句話就拉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他不想兩人之間有信任危機,一點都不能有。
“我知道你影片裡的意思。你先是用敲額頭的小手段干擾了普拉米亞的判斷。在此之前你肯定對她進行了語言上的刺激,不然她不會這麼簡單地教你調動情緒。”
“你真正想告訴我的資訊是——這位女士,別這麼大火氣,這會讓你今天的面板狀態變得很差,今天你可是主角。”
安室透學著北原幸的語調複述這句話,腦海裡又浮現出北原幸最後那個張揚恣意的眼神。
鮮活又靈動,很有北原幸的個人風格。
那時候小幸穿得什麼?
一件寬鬆的低領毛衣,很適合他,看起來柔軟又矜貴。
安室透接著道:“很顯然,我們兩人都知道的資訊,且和主角面板狀態有關的事件,是高木涉發過來的婚禮謎團,普拉米亞是新娘。”
風見裕也驚訝地轉向說出這些話的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