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設宴(第1/2 頁)
自耿良辰踢了八家武館後,陳識與趙國卉從貧民窟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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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獲得了開設武館的資格,達成了他的目標,自無必要再住在那種地方。
事實上,陳識一點都不缺錢。
他以武人之身,在南洋浪蕩十三年,不說銀票有多少,光是珍珠就足夠他揮霍小半輩子。
賓館內。
趙國卉抽一口煙,看一眼那道身影。
陳識睡不著覺,來回地在房間裡走。
焦慮,煩躁。
只能說時事變化太快了,整個世界都在變。
一年之前,天津武行還是他想要的樣子。
現在卻……居然軍方介入。
連鄭山傲都著了道,被逼走,不僅沒守住祖宗基業,連一生聲名都奪了,無法再在天津待下去。
軍方的力量太大了,這個年頭,法律都要靠邊站。
誰手裡有槍,誰才是老大。
軍方的強勢介入,武行這個圈子就不再由武人掌控。
那麼,他費盡心思將要開設的武館,亦失去了意義。
畢竟沒有誰想在軍方的指手畫腳下,縮頭過日子。
大家都是靠拳頭謀生的人吶,多少有些硬氣。
鄭山傲的被迫離去,讓他心寒,不由重新思考起何去何從。
一夜無眠。
三天的時間轉眼即過。
“我買好了火車票,事情不妙,就一起離開。”
到了這個份上,趙國卉不想離開都不行。
這事,沒有好收場。
只要軍方在一天,往後天津武行都是林希文說了算。
他們把林希文得罪死了,已無退路,亦無進路,只能離開。
陳識離開後,趙國卉拿好行李,來到了比試的地方不遠,等著。
鄒館主還是風度依舊,與其他館主談笑風生,一一迎進來。
她臉上看不出什麼異樣,似乎真把今天的比試,當成了一場尋常。
不過,周寧還是看得出,她有些緊張,眼皮偶爾跳動。
在《師父》裡,無疑她是藏得最深的那個。
利用獨有的智慧,於風雲變化的天津武行,混得風生水起。
先是藉助先夫的名聲,依靠鄭山傲守住武館基業。
後又與林希文狠狠地坑了鄭山傲,並藉助後者聲望站出來獨擔大梁。
不過,她到底是一女流之輩,是一寡婦。
而林希文雖幫助了她,可又攔住了她。
她和傳統的武人一樣,希望武行還是原來的武行,軍方什麼的,就不要摻合了。
所以,今天談笑風生下的她,恐怕沒表面那麼雲淡風輕,那麼安分守己。
周寧將目光移開,放到了其他館主身上。
倒是沒什麼特別注意的,只是,每個人都拿了一樣用麻布裹住的東西。
兵器!!!
看家的本領!
周寧內心一凜,看來,大家都不打算靜待時勢變化了,打算在今天做些什麼?
又或者,得到了示意?
沒多久,人都到齊了,都聚在大堂內。
林希文也來了,還帶了衛兵。
不過,鄒館主卻攔住了他,不讓進門,笑道:
“這裡是武館,你穿這身行頭怕是不太合適,今天武館同行都聚在這,是熱鬧事,先擺個宴慶賀一番,你比武的事,得放後頭,算是給我一面子吧。”
林希文考慮到天津武行的人物都在這,唯獨自己穿著軍服,確實顯得異類,便道:“在理,我回頭換下,你們也都散了吧。”後一句是對衛兵說的。
印象最重要,至於比試,哪怕真輸了,對方怕也不敢真對他咋樣。
他可是代表軍方,除非不想活了才敢對他動狠手。
待林希文二度趕到時,宴已擺好,酒菜剛端上桌,令他有些意外地是,牆壁上還掛了一巨大布幕。
“鄒館主,今天只是一場比試,你又是擺晏,又是要放電影,到底唱哪一齣啊?”林希文坐在首席,隨口問道。
這一桌有鄒館主,陳識,以及另一宿老。
鄒館主呵呵笑了笑,“大家和氣生財嘛,打生打死的多沒意思,當然,最重要的是,本館已好久沒那麼熱鬧了,值得慶賀一番。”
眾館主微微一愣。
的確,自她的先夫死後,靠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