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算:往事思量一晌空,飛絮無情,依舊煙籠。(第2/3 頁)
,看著那些大人,說“我媽媽以前是做古董的,我也會看,可以在你們公司做工還錢。”
當時他姐姐就是那樣一副倔強的表情被大人拍了照,也是在那天,他見到了裘德考,然後跟他姐姐分居兩地。
江子算出生的晚,什麼都沒來得及學媽媽就死了,所以,這一切重擔只能壓到阿寧身上,儘管那一年她只有八歲。
之後的日子再沒見過,每個月按時寄來的只有一疊厚厚的鈔票,還有姐姐報平安寫在信封上的隻言片語。
他每次都把錢抽出來胡亂扔到櫃子裡,將那一封封土黃色的信封壓平,裝進相簿裡壓在枕頭下面。
,!
想著,江子算又一次哭了。這是姐姐走後三年,他第一次哭,哭的跟三年前雪地裡一樣痛苦。
“阿弟不怕,姐姐回來了。”
“阿姐,我好想你。”
阿寧拍拍江子算,把餃子端到桌上,順勢夾給他兩個,臉上就有點不開心“這灶臺多久沒用了,你每天吃什麼?”
江子算搖頭,狼吞虎嚥的往嘴裡扒餃子,從喉嚨一直燙到胃裡,幾乎燙起燎泡,幾年沒吃過飯一樣。
阿寧看他這個樣子,落寞的垂下眼睛。
“是我不好。”
江子算動作頓住,直勾勾盯著她,還在流淚。
“阿姐很好,餃子也很好吃。”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手裡同樣抓著筷子,餃子夾成兩半,一半在筷子上掛著,一半在醋湯裡飄著。
筷子上掛的那個要掉不掉,隨時隕落一樣搖搖欲墜,是阿寧,碗裡飄著那個被醋浸溼,皮餡都溼漉漉的,孤船一樣沉著,是江子算。
兩個人看著彼此,看著中間那盤餃子,彼此都覺得虧欠。
吃了飯,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一起看電視節目。電視是早幾年的,特別老,一開啟滿是雪破圖,江子算急得上去拍打,撥弄兩下不知怎麼修好了,小跑到姐姐跟前等著看,結果屁股一落下電視直接黑掉了。
家裡沒電了。
江子算很少用電,他沒有手機,不做飯,不看電視,不需要用電,所以一年只交一次電費。
阿寧看著他無措,心裡難受,卻也笑著把兩把槍拿出來,一把遞給江子算,眯著眼睛問“阿弟知不知道這是什麼?”
江子算搖頭,有點想哭。
“這個叫手槍,阿姐訓練時候用的。你想不想學?阿姐教你。”
“學了可以保護阿姐嗎?”
“當然可以。”
那天下午,阿寧一點點教江子算如何握槍,如何瞄準,如何上膛,最後以一槍打碎院子裡的甕做為結束。
江子算很高興,說“阿姐,我還想學別的。”
阿寧摸摸他凍的發紅的臉,笑說“下次教你。”
江子算看著阿寧,沒問她下次是什麼時候,乖乖應了,然後說帶她去外面小攤上買年貨,樂顛顛跑到床下裝錢的櫃子跟前,一拉門,錢嘩啦啦撒出來,摔了滿身滿臉。
阿寧看著錢堆裡茫然的江子算,想到下午教他練槍時看到他身上那些顯然是打架留下來的青紫傷痕,跑過去攬住他,終於哭了。
小年夜當晚,江子算用家裡最後一點掛麵煮了一碗麵,兩個人一人半碗,吃完坐在沙發上,聽阿寧講訓練時候的事情。
江子算聽著睡了,睡的不太安穩,小手一直揪著阿寧的衣襬,稍微有點動靜就會驚醒,醒來之後盯著阿寧看好一會兒才能繼續入睡。
阿寧看著心疼,但江子算告訴她,這是他睡的最安穩的一覺。
阿寧看著弟弟因為沒有營養變得乾瘦枯敗的身體,默然垂淚。她不敢想這三年時間他一個人是如何過的,也不敢想他身上那些傷痕是不是為了守住她寄回來的錢而留下的。
她只知道這三年時間弟弟肯定受了無數委屈,不然怎麼被“爸爸”打到骨折都不哭的男子漢,只因為見到她就哭了呢。
後來阿寧跟裘德考求情,把江子算帶到公司附近找了個居民樓住著,雖然還是不能經常見面,好歹離得近了,各自心裡都能安穩一些。
聚少離多的日子流水一樣快,再後來阿寧出事,江子算找到裘德考公司想跟著他找吳邪報仇,但裘德考拒絕了。他說“我們外國人還是很注重承諾的,我答應阿寧不讓你牽扯這些,你還是好好生活吧,不要辜負她這麼多年的辛苦。”
江子算沒有辦法,拿著那張檔案上摳下來的照片,用阿寧這麼多年教他的技巧做了僱傭兵,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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