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女主角(第2/4 頁)
大腿起身。
“有宵夜吃嗎?”
汪小喵聲音很小,帶一點嘶啞,說話時熱氣掃過他頸後的頭髮,有點癢。
“兜裡有,下去給你拿。”
汪小喵兩條胳膊骨頭折了還沒恢復,用不上力氣,他只好略微彎腰,讓她能靠上來,有安全感一些。
“大家怎麼樣?”汪小喵腦袋來回蹭了蹭,不滿的嘖一聲“你頭髮好癢。”
他笑,答“都很好,不用擔心。”
瞎子一路下去,繞到樓側花園才停下,汪小喵被他放到長椅上,沒骨頭一樣倚著椅背,目光四處亂轉,掃過花園無數被白雪覆蓋的枯枝,新鮮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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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表情很興奮,但臉上是遮不住的疲憊。
瞎子找了支棒棒糖拆掉送到她嘴裡,轉身去灌木叢攏了一捧雪,揚手甩到汪小喵頭上。他攏的時候特意控制了力道,也得益於天氣原因,雪花沒粘在一起,洋洋灑灑飄到她身上,像下了一場新雪。
她隔著雪霧看過來,眉眼彎彎,乖巧的像一隻兔子。
他忍不住就想,如果這隻小兔子被狼一口咬斷脖子,渾身濺滿鮮血時會是什麼樣子。
那雙靈動的眼睛會流淚嗎?應該不會,她大概會在判斷出自己無法逃脫時想盡一切辦法報復,所以生命逝去之後,留在她眼底的應該是漠然的殺意。
那一幕肯定很美。
瞎子從不否認自己膚淺,對於美好的事物他一概持有欣賞態度,比如他大徒弟的睫毛與天鵝一樣的頸子,又比如啞巴的眼睛,花兒爺的身段,甚至胖子那種樂天的態度。不論是人是物,對於美好的那些他總是願意呵護,簡單來說,將那些美好置於安全的地方,像收集古董花瓶一樣欣賞是他一種詭異的樂趣。
畢竟從前看過太多不美好的東西,越年長越珍惜這些難得的美,人之常情。
但是汪小喵不一樣,他反倒是想用鮮血突出她凌冽的美。
因為她的美總讓他聞到一股血腥氣,比如路邊沾了血的帶刺玫瑰,深山裡被獵人射中的孤傲白狼,又或者是屍山血海裡閃著銀光的一把短刀,總之,她的美總帶有一種絕望的死氣。
大約是因為她的目光太過凌厲,總有一股殺氣,一股讓他慾望湧動的殺氣。
這一點是她和那麼多人都不一樣的地方,不論是解雨辰還是吳偕,他們想殺一個人時臉上絕對不會表現出來,他們更願意用腦子讓獵物一步步走入自己的陷阱,更偏向於兵不血刃這種選擇。
也不止他們,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是如此,也許是怕麻煩,也許是沒有實力,總之不會這樣直白的告訴人家我要殺你。
像那種毫不遮掩殺意的人他只見過兩個。一個是四阿公,他這個人沒有道德觀念,可以說骨子裡就藏著一柄殺人的鐮刀。當年他四屠黃葵時就是從死人堆裡鑽出來的,再加上不順心意就殺人的習慣,身上的殺氣和血腥氣完全剋制不住,自然而然就流露出來。
相當臉上刻了一個殺字,沒有遮不遮掩一說。
第二個就是汪家覆滅前的汪小喵,那簡直出場自帶殺氣,遮掩或者不遮掩,在她眼裡總能看到那凌厲的殺意。
這一點很奇怪,一般從汪家出來的人為了任務一定是做過訓練的,不論殺了多少人都能表現的格外純潔,可以說汪家人信念感都比較強。
像她這樣一出場恨不得把“誰惹誰死”寫臉上的,這麼多年只見了她一個。
初見時她格外張揚,脾氣特別爆,哪怕打不過他,被惹惱了眼裡也會立即湧出洶湧的殺意。
如果換一個人在那樣的情況下對他流露出殺意,他會覺得這人不自量力,但她不同,她的殺意太純粹了,讓他覺得總有一天會被她殺掉。
那為什麼說是汪家覆滅前的她呢,因為後來從汪家出來的她變了很多,不知道為什麼她整個人出現一種猶豫的狀態,與之前判若兩人。不過殺意依然存在,只是埋得很深。
他真覺得前後兩個汪小喵簡直就是兩個人,之前那個殺意純粹,殺人就是她解決問題的辦法,同時她對所有事都抱有大不了一死這種態度,完全沒有顧慮。
後面這個理智更多一點,想的多,顧慮多,開始在意身邊那些感情羈絆,就算真要殺誰,眼神裡流露出來的殺意也不像從前那麼純粹了,但是更像一個人。
沒錯,就是像一個人。
之前的她給他的感覺是虛無的殼,只是身體裡被這樣那樣的人塞進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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