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名字·be(第1/2 頁)
汪小喵的一生無疑具有很強烈的傳奇色彩,這一點誰都不會懷疑,無論是她淺顯的身份還是內裡。
吳邪在整理資料時發現自己筆記本里有這麼一行字,旁邊沒有任何多餘的註釋,圖解,跟他本子裡的其它內容格格不入,甚至整個筆記本里關於這個名字的一切,就只有這一行字了。
他抿了下唇,指尖在名字下劃了一條虛印。
汪家人為什麼會在他的筆記裡。
他又翻找一遍,始終沒有找到任何屬於這個名字的隻言片語,大腦一片空白,最後放棄,去找胖子和小哥求證。
說不準是你丫哪個相好的。
胖子毫不在意的掃他一眼,又繼續眯著眼曬太陽。小哥略微搖頭,也表示對這個名字沒有印象。
是誰呢,要真是無關緊要,他絕對不會寫進筆記裡來,而且看這句話後面的墨點,他是要繼續寫的,但不知道被什麼打斷,於是只剩了這麼一句明顯是長篇大論開頭的句子。
但不是我說啊天真,這名字還真他丫有點耳熟,小喵小喵,感覺在哪兒聽過呢。
胖子上半身挺起,抓著躺椅邊沿看過來,費解的表情特別鮮明。他確實對這人有印象,吳邪知道胖子是胡扯還是認真的,他那個表情,就是真的。
於是他給解老闆去了電話,對面頓了頓,在他以為要說無聊的時候那邊說,我幫你查查。
電話一直沒有結束通話,那邊時不時有一些翻找或是敲打鍵盤的聲音,他這邊也沉默,很少見的情況,一般這個時候胖子肯定抓緊機會胡扯,例如問解老闆收入幾何,是不是平個賬。
其實賬早就平了,他五十歲時候落得一身輕鬆,感嘆原來無債一身輕是這樣的感覺。但胖子總喜歡提這一茬,一開始他還以為胖子是終於還清了,秉承著莫欺老年窮的信條翻身農奴要做地主,後來發現不是,他下意識的,似乎條件反射,只要一看到解老闆就想起這茬,似乎旁邊有個看不見的人叫他還債。
半個小時後解老闆出聲,講沒有這個人,系統內外,包括當年沙海事件臥底在九門的汪家人,沒有叫這個名字的。
他哦了一聲,準備掛掉電話。
解老闆如今也上了歲數,但是不像他一樣躺平,每天還是堅持處理工作,時間比較緊切,這半個小時已經很久了。
但他講再見的時候對面也講了話,我記得這個名字,解老闆說,語氣少見的有一些疑惑。於是他停下來,等後續的句子,但是沒有了,那邊也停下來沒有遞進。
後來電話被切掉,嘟嘟,很突兀,大概是被工作電話頂斷線了。
一定有這麼一個人,胖子說,不然他媽的咱們就是一起跑雲南去吃菌子也沒這麼整齊的。
瞎子。小哥抬了下眼,很平淡道或許他會知道。
啞巴老師沒有解釋這句話的原因,或許沒有原因。
電話快要自動結束通話時才被接起,那邊懶洋洋冒了一句,老徒弟,稀罕呀。
他現在已經是老徒弟了,對面成了老老師傅,但是和啞巴老師一樣,瞎子師傅還是那張年輕的面孔,現在站在一起,外人都要稱他為長輩。
稀罕。他應了一聲,問你認不認識汪小喵。
誰?對面尾音揚了揚,顯得有點莫名其妙,他於是解釋了今天怎麼發現自己的筆記本,怎麼在準備懷念過往時發現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又怎麼從解老闆聯絡到瞎子師傅。
哦。瞎子又懶洋洋應了一聲,說不知道,我跟汪家人不熟,怎麼著老徒弟你也是想老來春一把,再跟他們掐一架。
我在講正事,他無奈的強調這一點,覺得有什麼壓在記憶深處,想摘取時又消失了。
好吧,對面沉吟片刻,說我記得是個女人,汪家來的。
你說點我不知道的。
他有點無語,這兩點難道還不明顯麼,就不信有哪個男的能叫這個名字,況且姓汪的人,在他的圈子裡只能是汪家來的。
哦,那你得問黎簇,瞎子師傅說,當年計劃裡深入汪家的就他一個,我們誰都不可能比他清楚了。
也對,於是電話又打了過去。
嗯。
黎簇的聲音很成熟了,三十多歲大小夥子,比從前妥帖不少。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汪小喵的人。
對方沒有回覆,他以為被結束通話了,看了看手機介面,上面的數字還在跳動,一秒一秒,變動的特別快。
不認識。
一分鐘後黎簇終於說,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