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人類的悲哀(第2/2 頁)

然我來自一號倖存區，也算是六個倖存區裡規模最大的了，但和有大量御鬼使坐鎮的明城相比，我們的倖存區完全沒得比。”

彭琦的聲音有點低沉，他望著夜空的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情緒也有些發沉，“像我們這種倖存區雖然也有御鬼使庇佑，但因為靠近野外，所以隨時都要提防夜鬼的襲擊，有時候就連睡覺都不安穩。”

彭琦臉上露出一抹自嘲，“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還小的時候有一次夜鬼突然襲擊倖存區，我還記得那一晚藍月暗淡，空氣內飄蕩著刺骨的陰寒，倖存區上空瀰漫著一股死亡的血腥味，當時我被嚇得窩在被子裡給嚇得尿了床。你說是不是很沒用！”

彭琦的話讓郝方微微一愣，他不知道彭琦為何會突然和他說這些。

但不妨礙他回應道：“我不這麼覺得。對未知，對死亡的畏懼本來就是我們作為人類烙印在基因當中的本能，誰都不發避免。雖然我沒有經歷過你口中所說的那種大災難，但我能夠體會到你的心情，那種絕望，那種無力感，確實不好受。”

郝方想起了他從小到大做的那些噩夢。

每天晚上都會有女鬼孜孜不倦地吸他陽氣，幾乎把腰子都吸壞了，這種絕望誰能懂？

彭琦沉默著，他的神色略發陰沉。

“謝謝！不過或許也正是因為我曾經經歷過那種絕望，這才不斷激勵著我要成為一名御鬼使。”

“只有成為御鬼使，我才能有資本對付夜鬼，才能不那麼狼狽地活著。”

郝方點頭認同，“我也一樣，或許這就是我們生存在這個時代下唯一的希望。”

“能夠對付夜鬼的，只有夜鬼！”

“而非我們人類本身，實在是嘲諷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