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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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弋陽公主笑了:“想來鄭探花,也是這入幕之賓之一了?”
&esp;&esp;鄭長淵笑了下:“當時少年時好奇,瞞著長輩,化名去看了下,當場也就識破了是腹語,因著當時看她身如飄萍,也沒什麼害人之心,不過是為了自保,也就沒揭破她,她知我看破了卻保全她,感激我,也就很是替我做了幾件事,我們私下關係不錯,倒沒多少人知道。”
&esp;&esp;“然而她一貫都在晉州港,前些日子卻忽然悄悄給我寫了封信,求我助她隱姓埋名,上海船,離開大雍。我頗覺奇怪,她這異色雙瞳,卻是哪裡都不好遮掩,在大雍的確很難有立足之地,只是卻不知她得罪了什麼樣的人,闖下了什麼彌天大禍,才能懼怕至此,不惜背井離鄉遠行——至少只是在晉州,我們原家要護住她還不難。”
&esp;&esp;“因此我抽空派了自己信得過的手下將她悄悄接了出來,私下問她,卻聽她說,原來前些日子,有人找了她,許以重金,請她做一次請神,並按對方教的算命,那價實在太高,鸞姬貪財,加上平日裡多有內宅嫡庶爭寵求她如此,便接了。”
&esp;&esp;“果然到了那日,鸞姬說卻是對方引來了個道袍打扮的居士,大概五六十歲年紀,氣度高華,不似普通人家,鸞姬留了個心,扶乩判語之時,雖然前邊都按對方教的說了,但在破解之法卻改動了一字,即‘此消彼長’改為‘避而遠之’,留了一線。”
&esp;&esp;“事後那僱主果然極不滿意,但還是給了錢。”
&esp;&esp;“這之後鸞姬卻接連遇見幾件事,一件事是家裡的貓吃了桌上糕點莫名死了,一是隔壁房舍忽然起火,幸好天降大雨她得逃脫,這之後她便嚇死了,連夜詐死躲了起來,對外只說死在火場中。”
&esp;&esp;弋陽公主忽然挺直了脊背,目光冰冷,過了一會兒冷冷問道:“那人問神什麼問題?”
&esp;&esp;鄭長淵道:“一問此生如何。”
&esp;&esp;“答曰富貴天然,福祉深厚,一生桃花,才情絕佳,妻星賢能,大利子嗣。惜命雖貴重,壽元略不足,白璧微瑕。”
&esp;&esp;“二問能否得道。”
&esp;&esp;“答曰壽數不足,道緣未到。”
&esp;&esp;“三問緣何壽數不足。”
&esp;&esp;“答曰客人遍野桃花,正屬木命,金犯木,命中出了克比肩的金,貴命不純,此消彼長,因而不得全壽。”
&esp;&esp;弋陽公主已經霍然站了起來,鄭長淵徐徐道:
&esp;&esp;“客人再追問破解之道。”
&esp;&esp;“答曰誠心供奉,避而遠之名中帶金之人,則可保持運勢,破此命局。”
&esp;&esp;弋陽公主已經面如鐵青,她霍然叫人:“來人!找這些日子的邸報來給我看!”
&esp;&esp;鄭長淵搖了搖手:“公主可是看最近官員任免,我留心以後已在吏部查了下近日邸抄——近期外放、貶斥出京的人事,裡頭確然有不少名字帶金的人,甚至包括宮裡放出去了一批內侍和宮女……”
&esp;&esp;弋陽公主眼中怒火:“好一個寶函宮!函藏其鋒,寒水蝕之,好一個求仙問道的……父皇啊……”她頓住哽咽了下,一行清淚卻落了下來。太子名元鈞,年少鋒銳,正如新硎初發的利刃,皇帝索性指了個寶函宮,這其中意思,已太過明白。
&esp;&esp;鄭長淵彷彿聽而不聞一般,弋陽公主久久才道:“年初他確實有段時間身子不適,想來當時已生了疑。”
&esp;&esp;她眉間頹然:“到底為賤人所算!”
&esp;&esp;鄭長淵起身道:“故事講完了,我也該回去了。”
&esp;&esp;弋陽公主道:“那鸞姬……”
&esp;&esp;鄭長淵沉默了一會兒道:“當日,麟址宮還尚未起火,我當時也只以為聽了一則宅門密事,並未留心,只安排她連夜出海,大海茫茫,不通訊息,她隨港而流,已出了大雍,當時也並未和我說打算去哪裡,顯然她知道將這事說出來以後,大概連我都不能相信了。直到麟趾宮這把蹊蹺的大火,我回味過來,才來告知公主,萬事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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