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第1/2 頁)
</dt>
&esp;&esp;“我還在京裡一段時間,但也很快要回去了,到時候宮務這些,你不懂的,都可以問問唐喜公公和高姑姑。”
&esp;&esp;容璧只覺得這話說得奇怪,也只含糊應著,但眼皮沉沉忽然覺得有些困,伸手揉了揉,眼一花,發現自己又已回了自己身體,眼皮沉重,身體睏倦,是這些日子熟悉的春困又犯了。
&esp;&esp;她舒舒服服躺在軟椅裡頭,拉過一側的薄被,心頭微微一鬆,皇帝真是勞心勞力的辛苦啊,還是自己這邊清閒,管他天塌下來呢,且先安安穩穩歇個晌。
&esp;&esp; 立後
&esp;&esp;容璧沒想到一覺醒起來,她又再次看到了蘭老太醫,嚴信親自帶著過來,笑著道:“陛下掛念容娘娘,命老太醫過來為娘娘請個平安脈。”
&esp;&esp;一旁的白纓滿眼擔心,容璧倒沒有多想,只伸了手腕,蘭老太醫慈祥斯文,慢慢替她兩邊都把了脈,才起身告退,出去開方去了。
&esp;&esp;容璧起來看白纓過來替她換衣物重新梳了頭髮,剛想要問問老太醫那邊看的脈象如何,卻見外邊嚴信進來稟報:“娘娘,陛下在外邊等您。”
&esp;&esp;容璧愕然抬頭看向嚴信:“陛下駕到,如何不提前報知?”
&esp;&esp;嚴信微笑:“皇上微服,說了先讓老太醫診個平安脈,不必勞動娘娘出來接駕了。”
&esp;&esp;容璧起身,轉眼看到一旁的白纓滿臉緊張和拘謹,有些奇怪,她走了出去,看到元鈞果然坐在那裡。
&esp;&esp;元鈞今日穿著玉色便袍,寬鬆的袍服削弱了他之前穿了龍袍帶來的威嚴感,但容璧看出他眼角眉梢帶著些疲意,他滿臉鄭重,坐姿卻彷彿帶了些緊張之意。
&esp;&esp;她有些奇怪為何會在皇上威嚴日重的面上看出緊張來,心中詫異,但還是上前要行禮,元鈞已霍然起身過來扶著她:“免禮,卿卿坐吧。”
&esp;&esp;他轉頭命人:“都下去,朕有話要和容卿說。”
&esp;&esp;所有人飛快地退了下去,容璧感覺到了一絲嚴肅,但皇帝待她又極溫和,扶著她坐下:“你做好。”
&esp;&esp;他看向容璧,神情裡帶了嚴肅:“之前,朕與長姐,都曾許諾過,等大事了了,便放你歸鄉。”
&esp;&esp;容璧低聲道:“謝皇上和長公主恩典,我父母聽說已在進京的路上,大哥、三哥如今都有朝廷官職,二哥也正在被調來京城,我們全家很快就能在京城團聚。”
&esp;&esp;元鈞坐在她對面,看著她神情鄭重:“朕知道你一向不爭,也知道你對未來對家人都有打算。但朕還是想問問你:如今,朕心慕於你,想封你為後,不知卿卿意下如何?”
&esp;&esp;容璧震驚抬起臉來,看向元鈞,元鈞鄭重其事,一向冷峻漆黑的眼眸此刻萬分專注盯著她,彷彿有什麼被封印著的東西在湧動著:“朕與卿卿互為半身,經年累月,同喜同悲,如今難以割捨,朕希望能留住卿卿,卿卿家人都在京城,隨時可召他們入宮,或者微服出宮團聚……”
&esp;&esp;他來之前明明已想了許多,此刻卻發現還是沒有準備好,他憎恨這一刻自己的口拙,卻只能盯著容璧。
&esp;&esp;容璧開始是詫異,然後慢慢面容變得平和起來,元鈞心裡卻微微沉了下去,容璧低聲道:“陛下,我曾隨同公主出征,在最危急的時候,公主為誘餌,寧願冒險守城,為前鋒分兵,也不肯棄城而逃,詐死逃生。陛下和我互換後,亦未選擇苟且偷生,而是為國為民,為大義而戰。”
&esp;&esp;“公主和陛下,都是心懷天下,心懷大義之人,容璧一向是佩服的。蜉蝣朝生暮死,卻也知青雲之志。”
&esp;&esp;“但正為如此,陛下的心裡,裝了太多的東西,天下、國家、子民、朝臣,一個小小的容璧,一無所長,不過是運氣助了陛下。”
&esp;&esp;“陛下一箭破四象陣,文武雙全,擅謀決斷,容璧除了孑然一身,並無什麼可以讓一個帝王垂愛的。”
&esp;&esp;“陛下若是因為這換魂之事,便要以皇后之位相酬,其實陛下給容家的封賞已足矣,陛下若是擔心之後還會換魂,我可說服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