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隔閡(第2/3 頁)
不樂意喝。”
“我什麼時候說我不樂意喝了!”祝賢盛敲了敲桌子,“吃著我的飯菜,還想著自己喝獨酒?!”
陸恆之大笑,張輔之朝後面的下人招了招手,下人當即抱著酒罈子過來開啟,頓時屋內酒香四溢。
“不愧是幾十年的陳釀啊。”陸恆之感嘆了一聲,把酒杯遞了過去,“滿上!”
“好嘞!”下人應道,給三人都滿上了一大杯。
張輔之忽地有些恍惚,幾十年前,柳州翠湖亭下,當時祝賢盛也是這麼豪邁地吩咐他家的下人,把一罈新釀的屠蘇開啟,給他們仨都滿上。
幾十年了,他們早就變了,如今卻又彷彿什麼都沒變。
現在這就很好了。
喝了酒,彷彿從前說不出口的話也都能說出口了,哥仨就著一大桌子菜,不知不覺聊到了從前。
張輔之已經喝紅臉了,他“蹭”地一下子站起身,指著祝賢盛:“你不就是因為我搶了你的位子,你心裡不平,才不願意見我!”
祝賢盛同樣滿身酒氣:“你,你為什麼不接受高祖的封官,那可是丞相!”
“你覺得我稀罕那個破丞相的位子嗎!”張輔之眼眶泛紅,“那個位子是你的,我從來沒想著要過,就這樣你還不願意見我!”
祝賢盛低下頭,半晌,忽地笑了:“該是你的,你就去拿唄,反正我已經坐不上那個位子了。”
“我再說一遍。”張輔之把酒杯重重地敲在桌上,死死地看著祝賢盛,“那個位子我不稀罕。”
“哈哈哈,好一個不稀罕。”祝賢盛扶著桌子,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你不稀罕,可我稀罕!”
“你都知道我坐不上了,你替我坐上去也好啊!”祝賢盛指著他,“可你幹什麼了?當著百官的面拒旨,好大的氣派!最後只落得了個太師的虛銜!”
“你放屁!”張輔之幾十年來第一次爆了粗口,“誰說我是虛銜!我是平時不管事,那是我懶得管!高祖的那句‘代行百官之責’你當是說著玩的嗎!”
“你也知道是高祖說的啊!”祝賢盛的身子有些搖晃,“別以為我不知道新帝差點就把你官袍脫了!你現在要是丞相,新帝他敢這麼對你?!”
“行了行了。”陸恆之勸和道,“你倆啊,就為了這麼點小事憋悶在心裡這麼多年,值得不?”
“說白了不還是掛念對方。”他嘆了口氣,“說開了就完了,繼續喝酒!”
“喝!”祝賢盛的手差點沒撐住桌子,眼看著人就要栽倒,下人連忙扶了一把,把他扶回了椅子上。
張輔之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後道:“你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
那聲音中竟帶著一絲委屈:“我當初拒了那個位子,就是不想跟你有芥蒂,要是這樣你反倒心裡有了隔閡,那我這麼做還有什麼意義?”
祝賢盛低下頭,沉默了半晌:“你以後就走你該走的路,我已經是個廢人了,不值得你倆幹什麼。”
“怎麼叫不值得?!”陸恆之不高興道,“這我也得說說你了,你把我倆當成什麼了?和咱們哥仨的感情比起來,那高官厚祿算個屁啊!”
“而且你怎麼就是廢人了?”他指著門外,“紈楓,跟著你念了四年的書,連中五元!”
“他就是你!那小子知道你的期望,他願意帶著你的意志往前走,人生在世一輩子,不就是盼著有人繼承自己的一身衣缽嗎!”
“他能青出於藍勝於藍,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啊!”
祝賢盛低聲笑了:“他能不能連中六元還未必呢。”
“怎麼就不能了?”陸恆之又扭頭看向張輔之,“老張你來評評理,你就說紈楓那孩子能不能連中六元?”
張輔之卻沉默了。
陸恆之詫異地揚起眉:“你覺得那孩子不行?”
張輔之搖了搖頭:“不是他不行,殿試可是聖上選拔。”
只怕新帝未必能慧眼識珠啊。
此言一出,屋裡的氣氛一下子寧靜了,陸恆之推了推倆人:“嗨呀,想那些做什麼,紈楓就是金子,到哪都能發光,就算沒拿狀元,到了翰林院也能一路青雲直上,幹到丞相那不是早晚的事!”
張輔之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陸恆之張羅道:“咱哥仨再走一個!”
這晚,三個人酩酊大醉直到深夜,半夜張輔之的下人和紈玦紈楓他們悄聲摸了進來,才發現三人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於是下人們揹著張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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