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天門七針(第2/3 頁)
才那瓶金瘡藥你說是軍中所用之物,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綏喜臉色微變,連忙低著頭掩飾,腦中一團亂麻,卻有一句話分外清楚,公主身份敏感,決不能節外生枝。
她搖搖頭掩飾,啜泣道:“我家小姐自幼喪母,不過十歲,又不幸喪父,可憐被家中繼母所害,趕到了這偏僻的通陵,索性還能典當些舊物換些銀兩,不然我們主僕二人怕是要無處棲身了。”
“那陳丁又是何人?”
“我們主僕兩個弱女子,自然需要個人高馬大的武夫護著,可惜實在囊中羞澀,才買了個半死不活的湊活。”
說到最後,綏喜聲淚俱下,言辭懇切:“李大夫醫者仁心,救了我家小姐,奴婢感恩戴德,明日我就給李大夫捏個泥人,日日燒香。”
日日燒香,他又不是廟裡的菩薩。李桂手嘴角抽了抽,轉身往後院去了,竟沒注意綏喜從頭至尾都沒回答他的問題。
綏喜在李桂手走後也起身去尋了銀水壺,將水煮了滾沸,又端著擱在一旁的木盆開啟門潑了水,又用熱水澆了一遍倒掉,才重新將水兌至溫熱。
找了方乾淨帕子,將姜回身上簡單擦洗,又用竹片將淤青的地方細細上了藥,找出一身乾淨衣裙換上,做完這一切,才打了個哈欠,趴在姜回榻邊沉沉睡了過去。
姜回是在第三日醒的,李桂手正罵罵咧咧。
“你們幾個當我是救濟乞丐的大善人?一個整天跑的不見人影,一個立在那當木頭樁子,老夫是缺你這個擺設?”
李桂手氣的將一把藥草摔在地上,零星泥點濺在陳丁衣袍,陳丁依舊無動於衷的立在那。
清苦的藥香彌散,伴隨著一道微啞乾澀的女聲:“李大夫。”
“這是醒了?”李桂手揹著手走過來,替姜回診了脈。
脈象雖虛實遲緩,卻已經平和許多。至少,短時間內,性命無虞。他收回手道:“你倒是運氣,不過,要是用了我那麼多好藥還不醒老夫怎麼也得把你屍首挖出來煉了,如此才不算太虧。”
姜回雖混沌不清,卻也明白李桂手為幫她解毒必然費了很大心力,唇抿了抿,“欠你一次。”
“一次?我可給你用了我的寶貝蛇,還有千年人參,生血有奇效的半步櫨要不是老夫尚有些家底,就算有心只怕也無藥救你。”千年人參有家無市,都是底蘊人家藏起來壓箱底的至寶,而姜回卻不花一文,他卻只撈到那麼一截鬚子。
更別說他高價從西域人手中買的回鶻蛇,和其他種種珍貴藥材,加起來萬兩黃金都不算多。
如此,大半家底押上去竟就換了這十分為難的一次?
李桂手並不缺銀兩,她對他也知之不深,唯一的,便是他記恨莫鳴。
“莫鳴,我讓他名聲掃地成喪家之犬,如何?”
女子眉目沉靄,一雙眼睛古井無波,平靜道:“或者,殺了他。”
“人都說我脾氣古怪,你這丫頭不遑多讓啊。”李桂手愣了愣,對姜回面色不改就說要殺人的模樣感到十分詫異。
“彼此彼此。”姜回道。
自從那日她讓綏喜透露莫鳴給縣令夫人治病,漸漸成了座上賓之後,李桂手一直不曾有動作,他能付之一笑泯恩仇她是不信的,只可能,是在謀劃更大的陰謀。
“不知是誰,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治呦。”李桂手見自己的心思被識破,臉上隱隱掛不住。
“也不知是誰,說自己不歡迎人來醫館,卻追著要給人治病。”
“你這丫頭,嘴巴太毒。”
姜回疲憊的躺下來,緩緩闔上了眼,嗓音低低道:“多謝。”
李桂手微怔,想說些什麼,可看姜回已經閉上了眼,也就住了口,轉身去給這丫頭熬藥去了。
通陵縣轉讓的鋪子共有三家,一間是城西劉家的鋪子,原是開瓷器店的,卻因生意不大好迫不得已轉讓,還有同街頭的牛家鋪子,地段好,來往人也多,和東街刀三孃的肉鋪。
至於價錢,當屬牛家鋪子最貴,要七百兩銀子,刀三孃的鋪子次之,六百二十兩,城西劉家的鋪子最便宜只要三百兩,但卻只租三年,三年之後便要贖回去。
雖是如此,但許東卻最為中意,劉家鋪子又大又亮,開成衣鋪尤為適合,牛家鋪子雖來往人多,卻也免不了魚龍混雜,刀三娘肉鋪之少空置半月才能去了多年的肉腥味。
只是。
“綏喜,你回去問問主子,讓主子定奪吧。”許東回身看著身後抹著額間汗水的綏喜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