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以德服人(第1/3 頁)
她停下車子,從腳踏車的荊條筐裡抽出一把砍柴刀,橫在了自己胸前,俏臉含霜,雙眼利箭一樣地怒視著前方三人,怒道:“姑奶奶可是練家子,識相地趕緊把幕後主使報上來,否則姑奶奶的刀可不長眼睛!”
“口氣不小!”
溫和男人冷哼一聲,瞅了瞅林琬清的細胳膊細腿,嘲笑道:“就你那小身板,打人還如撓癢癢呢。”
林琬清臉一黑,耍了一個刀花,擺出一個刀法的起勢,氣勢凌然地冷聲道:“那就試試。”
溫和男人是混黑市的,這些地方向來強者為尊,而強者在腦子和拳頭凸顯優勢,他勉強兩者都佔一點,混成了一個小頭頭。
腦子是天生的,拳腳是找師傅學來的,算半個內行,他打眼一瞅林琬清的起勢架子,就知道她的身手不簡單。
他是半桶水,倆小弟只有蠻力,遇到平常人還好,遇到練家子,他們仨可打不過,沒有十分的勝算,他趕緊把倆小弟給叫住,“大春,木頭,站住!”
等倆人停住腳步走回來,站到他身後,他這才又開口,“大妹子,我們往日無冤無仇,純粹是被人拿捏住把柄,不得已才在這裡攔住你,我叫溫國良,在安城縣西門大街混,你給我個面子,留下點東西意思意思,讓我好給人交代,你好我也好,要不然拳腳無眼,傷著誰也不好。”
林琬清拿著砍柴刀再次耍了一個刀花,冷冷地道:“少廢話,要打就打,想要姑奶奶的貨,先問問姑奶奶的砍柴刀!”
她現在吃肉都吃不起,這仨人還想要她的貨,她又不是打不過,幹嘛白白把她的貨給人,她又不傻!
溫國良臉一黑,聲音也變得凌厲起來,“看來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了,大春,木頭,給我拿出十分的力氣打!”
大春木頭答應一聲,掄起拳頭,小跑著朝著林琬清跑來,林琬清漂亮的瞳孔眯了眯,把砍柴刀一橫,身子一低,等倆人到跟前,她先做出一個拿刀橫砍的假動作,大春和木頭條件反射地躲避,而她趁此機會,快步靠近,一個橫掃腿快速出擊。
“啊!”
“噗通!”
隨著兩聲慘叫,再兩聲重複落地的聲音,大春和木頭倒在了地上。
林琬清抬腳,朝著離她近的大春踢了一腳,把他踢到了木頭身旁,她再快步過去,一腳踩著大春,砍柴刀則壓向了木頭的脖子,扭頭看向溫國良,問:“你還想要我的貨嗎?”
溫國良趕緊搖頭,“不要了。”
怕這樣無說服力,他還加上了擺手。
他混跡安城縣夜市五六個年頭,見過的世面不少,窮兇極惡的有,母老虎也見過不少,但像林琬清,這麼漂亮,長得這麼柔弱,還這麼能打的,頭一回見。
能打,漂亮,再加幾分的聰明,這就是王炸,這母老虎前途不可限量,他沒必要為了週一鳴,得罪一個前途似錦的人。
但他放棄了,林琬清可不想這麼算了,她受到的驚嚇,還有耽擱的時間,可不能白白算了。
“我的精神損失費,還有誤工費算一下。”
溫國良一梗,這母老虎忒霸道了,雖然他們挑釁在先,但她一根汗毛沒損,還揍了他倆兄弟一頓,就這還要他們賠錢,臉呢?
但面上卻是溫和的,用商量的語氣,道:“大妹子,受傷的可是我倆兄弟。”
林琬清腳下力道加重,大春痛撥出聲,“疼!”
聽到聲音,她這才俏臉含霜道:“先撩者賤,是你們先招惹的我。”
這是不肯善了了,溫國良暗罵了幕後主使週一鳴,要不是他,他們也不會招惹上這個母老虎。
“五塊錢咋樣?”
溫國良憋屈地說了一個價格,黑市來錢快,五塊錢對於別人來說肉疼,對他不過一頓飯的價格,但就是憋屈。
但林琬清還不滿意,“就這點錢就把我打發了?”
“你還想怎樣?做人不能太貪了!”
溫國良最後一句話裡帶上了威脅,能在黑市上站穩腳跟的人,都是狠人,他是忌憚林琬清的前途,但他也不是好惹的。
林琬清嘴角勾出一抹笑,配上漂亮的小臉,燦如春華,晃了溫國良的眼,但她說出口的話,讓他被美色晃暈的腦袋瞬間清醒。
因為林琬清說,“我不是要錢,我要你去把幕後主使打一頓。”
夠狠,溫國良心說還不如要錢呢,果然最毒婦人心。
林琬清見他不出聲,以為他這是不同意,手裡的砍柴刀用巧勁,在木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