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第2/3 頁)
過的款式。更關鍵的是,他在省城,啥沒見過,但這衣服他就真沒見過。聽章林一說是他自己做的,驚掉了下巴,不禁產順:“沒見過這種款式呢,是寧波那邊流行的嗎?”
章林一搖頭,說:“不是,是我自己做的。”他偏頭看向真桃,笑了下。
他給真桃做的,必須是獨一無二。
真桃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有種在外人面前示愛的感覺,僵硬地笑了下就趕緊收回了視線。
她並不是現在才覺得有些不適,從她進到這間會議室,就感受到和以往任何時刻都不一樣的複雜氣氛,她說不清是什麼,但直到她看到吳玉蘭。
她明白了,是敵意。
可為什麼要對他們有敵意?真桃不明白。
一旁的鄭祥慶根本不相信章林一的話,嘴角抖了抖,但半天都沒問出個所以然來。他平復心情,再開口時,音調還是提高了幾分,眼裡全是驚詫,問章林一:“你說這是你做的?”
章林一對自己的作品一向自信,也不知道低調兩個字怎麼寫,不過畢竟是來了新環境,此刻他還是收斂了些,沒有說話,只是自信地點了點頭。
可吳玉蘭看在眼裡,很瞧不起地撇了撇嘴,
“兄弟你厲害啊,我今年二十五了,你多大??”鄭祥慶雖然不敢相信,但還是產生了一種手藝人惺惺相惜的感覺,看著章林一眼露星光,豎起了大拇指。
“二十。”章林一回答。
居然比他小五歲!鄭祥慶更開心了,用力拍著章林一的肩膀,說:“從今天起,我們就是兄弟了啊,以後有啥好的想法記得帶著哥啊。”
章林一做大哥做慣了,哪裡能做得了別人的小弟,但他出去幾年,成熟了不少,聽鄭祥慶的話,還是隻是笑,權當沒聽到。
但吳玉蘭卻從章林一的笑裡品出絲絲輕蔑,一股氣瞬間在心中鬱結。
她最見不得就是鄭祥慶低聲下氣的樣子,明明他在省城也是個不錯的裁縫,給不少領導都做過衣服,大家對他讚揚有加,怎麼對一個鄉下人就拉下姿態了?不過就是一件棉衣麼,難道他鄭祥慶就做不出來嗎?
她想到這,瞥了眼真桃的衣服,輕輕嘖了聲,真是還不得不承認,那身衣服確實好看。吳玉蘭心裡很不舒服,但這裡人從,還當著人家的面,她也不能發洩,只好憋著。當她視線從真桃收回來時,一個不小心瞥見真桃頭上的銀色髮卡,心中陡然一沉,徹底打翻了潘多拉的盒子,那個叫嫉妒的東西飛了出去。
那枚髮卡是她在集市上看中的,鄭祥慶沒肯買。
可現在在真桃腦袋上……
吳玉蘭不願承認事實,指著那個髮卡,問:“你這個……”
章林一看了眼,說:“髮卡嗎?剛在集市買的。”
章林一說話的時候是看著真桃的,眼裡流露出喜愛,開心和得意。吳玉蘭快氣炸了,瞪了鄭祥慶一眼,壓著微顫的嘴角,點了點頭,生硬地甩出幾個字:“你對你愛人可真好。”
鄭祥慶夠著腦袋看了眼,發現是集中上的那個髮卡,忽而神情一變,尷尬地笑了笑,最終兩人誰也沒拆穿。
“人都到齊了吧?”
忽然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一屋子的人全都朝聲音方向看了過去。
一個身穿灰色中山裝棉衣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身材高瘦,額頭高亮,兩隻眼睛炯炯有神,走起路來,步步生風,正派十足。
他身後跟著一個男人,瘦小,微弓著腰,說了句:“到齊了。”然後擠到前頭,大聲說:“請大家歡迎王副書/記。”他自己說著,用力地鼓掌,拍的啪啪直響。
屋裡人才跟著稀稀拉拉地鼓起掌來。
王強擺著手,笑著說:“好了,好了,別搞些形式,我是王強,是鄉里的書/記,首先歡迎大家回鄉,也感謝大家支援我們的工作,大家都是為社會主義建設貢獻的一份子啊。”
王強就是手工業合作社的第一負責人,這次號召在外的手藝人回鄉就是他提出來的,所以他必須把這件事做好。
“年一過,大家就要同吃同住了,我沒有什麼要求,就希望大家好好幹,今天過來就是想看看大家有沒有什麼要求?我們能解決的肯定解決。”
他說話謙和,態度親和,每說一句,就往前傾了傾,就像他跟著站了個人。
“住哪裡啊?”
“可以帶老婆嗎?”
底下有人真誠發問,轟地一下,都笑了起來。
“可以,當然可以。”王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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