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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上樓

夜幕降臨。

三房的沈卓又來桃園看葉飛。

到了葉飛的房間，沈卓先是往門外看了一眼，確定春桃不在了以後，他才走到床邊，皺著眉頭道：“姑爺，前兩天春桃在，有些話沒法問你。”

“那趙畢應該是你打退的吧？怎麼變成那姓蕭的了？”

“是我趕走的，只不過我讓那姓蕭的說是他所為。”

“為何？”

葉飛笑了笑，道：“人怕出名豬怕壯，這個道理三叔應該比我還清楚。”

“可你不表明實力，我大哥大嫂們就總惦記著讓清姐兒跟你和離。”

“我本來就和娘子說商量好了成親兩年和離。”

沈卓發出一聲短嘆，搖著頭道：“我大哥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那姓蕭的我接觸過，人品不錯，那天若不是他揹著我跑遍了城內所有的醫館，我這會都和武當駱掌門做鄰居了。”

“可我終究還是欣賞你些，不露鋒芒，寵辱不驚，危急時刻又能殺伐果斷。”

“三叔不是還有欣姐兒嘛，既然你這麼欣賞我，將來就讓我做你的女婿吧。”葉飛開了一個玩笑。

“只要你不介意喊華哥兒作大哥，我倒是沒什麼意見。”

葉飛噗嗤一笑，道：“平時見三叔沉默寡言，沒想到也是個不正經的人。”

突然間，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

“三叔！”沈蕭清從昏暗的燭火中走了進來，神色驚訝。她怎麼也沒想到，葉飛居然能和向來寡言的三叔談笑風生。

“清姐兒，你來了，”沈卓起身，“華哥兒今天贏了姑爺錢，我來把錢還了。”

“三叔，不用還了，願賭服輸。”

等待沈卓走後，沈蕭清頓足了片刻，才走到床邊坐下。

“娘子，稀客呀！”

自從那天謝夫人在院子裡大鬧一場之後，沈蕭清就沒有下樓看望過葉飛。

“你生氣了？”

“我哪敢。”

沒一會後，春桃端著一碗藥湯進來。

“小姐，你也在呀。”

“給我吧。”沈蕭清對春桃說道。

“小姐！”春桃遲疑了一下才把那碗藥遞到了沈蕭清手中，“藥我已經放涼了。”

春桃走後，沈蕭清勺了一口藥，伸到葉飛面前。

葉飛受寵若驚，審視著沈蕭清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娘子不會是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不喝罷了！”

“喝喝喝。”葉飛立即連同整個勺子都吞到嘴裡。

“咦！”沈蕭清一臉嫌惡。

喝了藥後，見葉飛用手隨手抹了一下嘴巴，沈蕭清急道：“你怎麼跟個三歲兒童一般！”

說罷，沈蕭清拿出一塊手帕，給葉飛擦了一下手。

“娘子，你這般對我，讓我心中很是不安。”

“不就是三天沒來看你，特意來給你賠罪了。”

“我倒是不介意。”

“有些話跟家裡人說不得，春桃年紀又小也不大明白，也就只能跟你說了。”沈蕭清耷拉著臉道。

“原來是訴苦來了。”

“對呀，”沈蕭清看著葉飛，“我們還要一年多的時間才和離，可我爹孃卻已經開始挑女婿了，弄得我好煩。”

“娘子你的意思是想早點和離？”

沈蕭清搖頭。

“岳丈岳母不是已經看中了那姓蕭的？”

“是呀，那天我母親還因為他的事在院子裡和我鬧了一場。”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葉飛很好奇。

“就是你被抬回來的第二天。”

“哇！”葉飛驚歎，“可惜我當時睡著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幸災樂禍？”沈蕭清不悅道，抬起手往打了一下葉飛的肩膀。

葉飛一邊搖著頭一邊抿著嘴笑。

“你別笑了，我都快難過死了。父親母親從未問過我想不想嫁人，或是想要嫁給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們只知道要給我找一個大名鼎鼎、前途無量的後起之秀。此前我一直以為他們是愛慕虛榮，可那天聽了我母親的話後，又覺得並非是如此。其實說句心裡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嫁給一個什麼樣的人。”沈蕭清很認真地訴說著。

“我覺得那蕭易何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