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鍾淵鼎烹龍驤藻,魂迷骨醉玉人消(第2/6 頁)
真切些…… 您看是不是……”
弘晝擺擺手,說道:“就是因為你和鴛鴦跟那元春早年怕是認得,怕你們到時候失了分寸,這才不留你們,玉釧兒年紀小,辦這差事更妥當…… 再說了,我說讓誰去就是誰去,這可不是你該過問的事兒。什麼大小姐不大小姐的,如今可都得聽本王的。”
金釧兒聽他這麼一說,就知道自己失言了,趕忙應了聲 “是”。弘晝又往前走了幾步,想了想,覺得還不夠,又回頭冷冷地瞧了金釧兒一眼。金釧兒瞧見他眼中隱隱有怒意,猛地想起自己剛才那話,雖說只是不經意間說出來的,可畢竟透著思念舊主的意思呀,這事兒可大可小的,她頓時惶恐起來,嚇得兩腿都有些發軟,差點就跪下去了。沒想到弘晝已經走到她身前,伸出手指,托起她那滑膩膩、尖俏俏的下巴,淡淡地說道:“在本王身邊伺候著,可得時時刻刻記著自己的身份……”
一旁的鴛鴦和蕊官見狀,嚇得 “撲通” 一聲就跪下去了,那金釧兒被弘晝託著下巴,反倒不好跪下了,她聞著弘晝身上那撲面而來的男子氣息,心裡慌亂不堪,牙齒都打著顫,嘴裡哆哆嗦嗦地說著 “是是”。見弘晝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瞧著自己,也沒接著訓斥的話,可她要是不回話,那也不妥當呀,急得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了,也不知哪來的一股氣力,猛地開口,聲音雖然很輕,卻清晰又堅決地說道:“主子教訓的是…… 金釧兒自然記得自己的身份,就是主子您的貼身侍奉奴兒,是下等的玩物,全靠著主子的庇佑才能活下去的人兒呀,這身子是主子您的,這心裡也只能裝著主子您,早就連普通下人的身份都比不上了。主子您如今這般抬舉,吩咐我這做下人的去辦差事,那是主子您的恩典呀,我剛才一時糊塗,還想著從前的情分,貿然開口求情,實在是失了分寸,主子您要是肯饒過奴兒這一回,往後奴兒一定虔心改過,要是主子您覺得該懲處,奴兒也絕不敢有絲毫怨言的……”
弘晝本來也沒打算怎麼著她,聽她這麼一說,再瞧著她眼眶裡那水汪汪、眼看就要掉下來的熱淚,原本桃花般俏美的臉這會兒都變得蒼白了,又看她那窈窕動人的身條兒、高聳的乳峰、纖細的腰眼兒,聽著她這恭順婉和、自辱自賤的話語,心裡不由一陣盪漾,覺得挺舒心的,同時也挺高興,笑著點了點頭,伸手擰了擰她的臉蛋,畢竟這兒是內宮重地,也不便就在這天街上輕薄她,便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回去吧,回程的時候,你替你鴛鴦姐姐,陪本王坐車裡……” 三女聽他這口吻變了,這才鬆了一口氣,趕忙應了聲 “是”,起身又陪著弘晝繼續走路了。
回程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這一路上呀,弘晝就在車裡對金釧兒又是摸又是玩,輕薄了一番,不過他身子到底還是不太舒服,倒也沒真的和金釧兒行那雲雨之事,也就是解開衣衫,親親吻吻、摸摸摳摳的,最多也就是拉著金釧兒的手,稍稍寬慰一下自己。
等回到園子的時候,秋陽漸漸西斜,天色也漸漸暗下來了,弘晝這奔波了一下午,只覺得身上越發酸楚了,忽然想起上午吩咐準備的沐浴盆,想著這會兒應該是備好了吧。他心裡想著,園子裡大多都是能體察自己心意的人,自己雖說出去的時候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可他們肯定都安排得妥妥當當的。那龍驤浴盆往日只聽說是什麼內貢的稀罕物件,自己到底還沒親眼見過呢,便吩咐取道去顧恩殿裡沐浴。
不想剛過了石坊橋,到那殿外院門口的時候,迎上來的卻不是幾個留下的繡鸞、繡鳳等丫鬟,而是王熙鳳和平兒二女。弘晝見狀,心裡挺詫異的,雖說園子裡眾奴僕爭著討好、變著法子想要伺候親近自己,這也是常有的事兒,可歷來都是在暗地裡行動呀,還沒見過像這樣在半路上候著,直接來截自己的情況呢,他心裡覺得奇怪,可這會兒也懶得去問,便由著她們倆跟著進了內殿書房。
金釧兒、鴛鴦二女先是服侍弘晝解下了腰間的佩玉、香囊,鬆開了阿哥團龍腰帶,脫下了那猩紅的大衣裳,交給蕊官收起來,然後又款款地在靠炕上坐下,鴛鴦接著伺候弘晝脫去雲紋大靴,把細麻布襪也脫了下來,金釧兒早就取了乾熱的毛巾過來,替弘晝擦了擦臉,蕊官則用一條幹巾,把弘晝的兩腳搓擦得漸漸暖和了,等鴛鴦遞上粉彩鬥雞小茶盅,弘晝熱乎乎地喝了一口香茶,這才笑著問跪在膝下的鳳姐道:“鳳哥怎麼來了?”
鳳姐見三女侍奉弘晝那般妥帖又溫存,心裡頭既是喜歡,可又隱隱泛著一絲酸意,臉上卻還是一副落落大方、笑容滿面的樣子,說道:“早上鴛鴦來說要取那西域進貢的龍鑲浴盆,我已經差人在後殿準備好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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