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一邊尋求她,一邊躲避她的目光。(第1/2 頁)
瑥羽的雙頰瞬間被緋色浸染,連耳尖都透著粉嫩,極力壓抑著情潮。
眼眸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水光瀲灩間,是藏不住的渴望。
長長的睫毛撲閃著,眼尾一抬,不經意間便勾出絲絲的媚。
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聲音軟糯又帶著些顫抖,
“您現在也可以對我……用刑……”
說著,他下意識地往她身邊靠了靠。
一邊尋求她,一邊躲避她的目光。
瑥羽抬眼偷瞄,見她仍在打量自己。
雙手立刻緊緊抱著她,聲音帶著些繾綣的意味,
“殿下,不管您對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只要是您……”
楚樂儀觀瑥羽臉色並不差,神采也極好,看來休養有成效。
環住他勁瘦的腰身。
在他胸膛前找了塊極有彈性的所在,靠著。
她問,“做什麼都可以?”
瑥羽感受著腰間的手臂收緊,控制自己想要輕顫的身體,“是……”
雲母窗透著晴日的暖光,照著案几上的白玉童子。
也籠著他們兩人。
楚樂儀眼皮漸漸的沉,縈繞多日的壓力和緊繃感,一點點消融。
睏意如潮水,一波又一波地襲來,她意識被朦朧的霧靄籠罩,變得模糊而遙遠。
瑥羽在側,好像堆積的事務都可以先放一放,複雜的局勢也不著急分析。
至於那些個亟待解決的難題,她甚至連一絲回想的念頭都提不起來。
她身體好像被抽去了力氣。
為什麼瑥羽總是這麼好睡?
楚樂儀一頭扎進緩慢深沉的呼吸中。
瑥羽等了半晌,不見她有下一個動作,心中納悶。
是自己回答的字太少,不夠殿下盡興嗎?
他低下頭,目光落在自己胸膛前倚靠著的腦袋。
靜謐的時光裡,她眉頭舒展,閉著眼。
珊瑚色的紅唇光澤飽滿。
瑥羽輕微調整姿勢,好讓她能更舒適的靠著。
一隻手輕撫上她的髮絲,眼神憐愛。
原來殿下想對他做的,就是拿他當靠枕。
僅是這樣而已,何必說的那麼驚心動魄。
惹的他差點情思失控,亂了分寸。
瑥羽目光柔柔的看著她,心中懊悔,悔自己怎麼不早些來找她。
在芝蘭院生那悶氣,浪費了多少麗日好時光,錯過了無數次相擁相依。
他再也不要因為生悶氣就不見她了。
就算迎來的是她的訓斥或冷眼,也遠不及他獨自徘徊的那般苦澀。
待在她身旁,感受她的氣息,知曉她的喜怒哀樂,於他而言,是恩賜。
瑥羽眉目溫軟,漂亮雅緻的臉龐上慢慢浮現出一抹笑意。
不自覺的抱緊了,惹的身前的人一陣不滿的咕噥,“別動。”
瑥羽稍微鬆了鬆力道,低語,“這樣睡的不舒服,我抱您去躺著。”
“別出聲……”
瑥羽眨了眨眼,呼吸都變輕。
思源殿,青磚鋪地,光滑清冷。
四周牆壁上,懸掛著一幅大淮山河的巨幅絹畫,在略顯昏暗的光線裡,有幾分肅殺之氣。
青銅仙鶴香爐分立兩旁,嫋嫋青煙從鶴嘴中升騰而起,與殿內的凝重混在一起。
皇帝已經幾日未曾好眠。
威武侯在獄中幾次過鬼門關,都被陳大夫救了回來。
朝中為威武侯一事的上書,堆滿了桌案。
他傳召宰相前來。
“看看,都是給威武侯求情的。”
陳琰弓著身子低頭上前,一一翻閱。
過不多時,陳琰直起身子,神色恭敬。
“陛下,眾臣皆懇請您對威武侯從輕發落。念及他往昔南征北戰,為我朝立下赫赫戰功。”
“此次雖在陣前斥責傳令官,但其本意或許並非冒犯陛下,還望陛下能念在他往日的功勞,網開一面。”
一陣穿堂風呼嘯而過,殿內燭火劇烈晃動,映得皇帝的面容忽明忽暗。
威武侯的三樁罪責,如今只剩一樁能議,還這麼多人求情。
皇帝眉頭瞬間擰緊,眼中閃過惱怒,“叫你來不是讓你複述他們說什麼的。”
“威武侯在陣前公然斥責朕的傳令官,讓朕顏面何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