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晨曦初現，撥雲見真(第2/3 頁)

蕭凜沒有回答，只是別過頭，不再看她。他的沉默，比任何言語都更加傷人。

宋悅的心徹底沉了下去。她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了。她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紙條放在蕭凜面前的石桌上。

“信不信由你。”宋悅的聲音出奇的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她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她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落寞，格外孤寂。

蕭凜愣住了。他看著桌上那張皺巴巴的紙條，心中突然湧起一種莫名的不安。他伸出手，想要拿起那張紙條，卻又遲疑了。

“等等……”他低聲說道，聲音卻小得幾乎聽不見。

宋悅沒有再哀求，而是把線索——一張皺巴巴，甚至還沾染了少許可疑汙漬（番茄醬？）的紙條——放在蕭凜面前的石桌上。她深吸一口氣，語氣平靜得近乎冷漠：“信不信由你。”說完，轉身就走，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夕陽將她的身影拉得老長，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蕭瑟和決絕。

蕭凜愣住了。他看著那張紙條，彷彿它是什麼燙手山芋。周圍的喧鬧聲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宋悅最後那句話在他耳邊迴響——“信不信由你”。這簡單的五個字，卻像重錘一樣敲擊著他的心房。

他下意識地看向宋悅的背影，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湧上心頭。他想起第一次見到她時，她笨拙地試圖使用魔法，卻把自己的頭髮點燃了的滑稽模樣；想起她認真地聽他講解魔法理論時，眼睛裡閃爍著求知的光芒；想起她送給他親手做的，略微有些焦糊的小餅乾時，臉上帶著羞澀的笑容……這些畫面，如同電影片段般在他腦海中閃過。

他的目光落回桌上的紙條，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將它拿起。紙條上歪歪扭扭地寫著幾行字，還配著幾幅簡筆畫，像小學生的塗鴉，卻又透著一股莫名的認真。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靈魂畫作？蕭凜嘴角微微抽搐，內心吐槽，這畫風實在不敢恭維，但他還是耐著性子仔細辨認起來。

紙條上記錄的是蘇珊和幾個陌生男子秘密會面的場景，其中一個男子的衣著特徵與之前學院發生的幾起盜竊案的嫌疑人非常相似。簡筆畫雖然拙劣，但幾個關鍵特徵卻描繪得異常清晰：比如那個男子左耳上獨特的耳釘，以及他手上戴著的，刻有奇異符號的戒指。而文字描述，雖然有些語無倫次，卻也點明瞭蘇珊和這些人之間的可疑交易。

蕭凜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他想起宋悅之前說過的話，想起她焦急的眼神，想起她一次次為自己辯解，卻又一次次被他無情地打斷……難道，他真的錯怪了她？

“蕭凜，你在看什麼？”蘇珊的聲音帶著一絲尖銳，打斷了他的思緒。

蕭凜猛地抬起頭，眼神複雜地看向蘇珊。蘇珊被他看得心裡發毛，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故作鎮定地說：“這女人就是個瘋子，你別理她，我們還是……”

“蘇珊，”蕭凜打斷了她的話，語氣冰冷，“你左手上，戴的是什麼？”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蘇珊的左手，那裡空空如也。

蘇珊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故作輕鬆地笑了笑：“你說什麼？我手上什麼也沒戴啊。”

蕭凜沒有說話，只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正是宋悅留下的那張。他指著其中一幅簡筆畫，上面赫然畫著一枚刻有奇異符號的戒指。

“這枚戒指，”蕭凜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你應該很熟悉吧？”

蘇珊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結結巴巴地說，眼神閃爍，不敢直視蕭凜的目光。

蕭凜冷笑一聲，將紙條收進口袋。他轉身，目光望向宋悅離開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

“霍夫曼先生，”他對著身旁的導師說道，“我想，我需要重新考慮一下這件事……”

蕭凜獨自一人走在迴廊上，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卻驅不散他內心瀰漫的陰霾。蘇珊慌亂的神色和閃爍其詞的辯解，如同一道閃電，撕開了他刻意營造的平靜。他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中的紙條，那幼稚的筆觸和歪歪扭扭的字跡，此刻卻顯得格外刺眼。

他想起與宋悅相處的點點滴滴。她總是帶著一種近乎天真的爛漫，笨拙地學習魔法，認真地傾聽他的講解，小心翼翼地捧著親手做的餅乾送到他面前，眼神中帶著期待和忐忑。她會在深夜為他泡一杯熱牛奶，會在清晨為他準備早餐，會在他不開心的時候默默地陪伴在他身邊。她對他的好，純粹而毫無保留，就像冬日裡溫暖的陽光，照亮了他原本冰冷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