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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刻,一人一鵝僵在了竹院中。
短暫僵持後,謝無舟低眉看了大鵝一眼,淡淡說道:“人前不許說話。”
鹿臨溪認真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的,沈遺墨一大早就和我強調過好多次了。”
她話音都還沒落,謝無舟便已經朝院外走去。
鹿臨溪快步追了上前,仰著腦袋問道:“我們去哪裡殺人放火啊?”
“我還欠你一件事,你若有想殺之人,可以報上名來。”謝無舟毫無誠意地應答著。
“我沒有想殺的人啊,我和誰都無冤無仇的!”鹿臨溪說著,忽然笑了笑,“真要說想殺誰,那可就又要越界了。”
“虞夢枝?”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啊。”大鵝故作遺憾地嘆氣搖頭,語氣裡卻滿滿都是“看淡”二字,“不過你肯定不會答應的,對吧?”
“那是自然。”謝無舟淡淡應道。
“大魔頭,你今天真的很嚴肅誒,要不你還是多笑笑吧?不知道是不是看習慣了,我感覺你笑起來會順眼一些。”鹿臨溪仰著腦袋討價還價起來,“也不用笑得多走心,就平日裡那種,淡淡的,半永久的,似有似無的,一看就挺居心叵測的……”
她話還沒說完,便見謝無舟似笑非笑地垂眸看了她一眼。
舒服了!
謝無舟這張臉吧,就是搭配這種隨時準備算計人的笑意才對味兒。
鹿臨溪還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不管怎麼張嘴,都發不出一點聲音了。
對,是發不出聲音了,連鵝叫都發不出來了!
她一時滿臉震驚地望向謝無舟,眼睛裡滿滿寫著質問。
——幹什麼?
——謝無舟你做個人!快給我解開!
——我不叭叭了還不行嗎?你別這樣禁言我啊!
眼神質問無用,大鵝決定直接上嘴叨。
毫不意外,這一次她連他的衣角都還沒碰到,就已經被紅色的靈光彈開了。
大鵝深吸了一口氣,一臉挫敗地拍了拍翅膀。
謝無舟笑道:“你話太密,容易暴露身份,我是在為你好。”
鹿臨溪:“……”
那我還要謝謝你咯?
謝無舟:“不過你倒是奇怪,都能說話了,身上還是沒有半點妖氣。”
鹿臨溪:“……”
奇怪吧,大鵝也很好奇呢!
謝無舟:“倒是有趣。”
鹿臨溪:“……”
有趣好啊,你最好對我一直感覺有趣!
大鵝這般想著,快步衝到了謝無舟的身前,撲扇著翅膀左蹦又跳,存心想要絆住他的腳步,讓他路都走不痛快。
然而謝無舟是半點也不在意,大鵝非要礙著他,他便直接放慢了腳步。
鹿臨溪折騰了好一會兒,最後折騰得有些累了,止不住嘆了一聲,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走出竹林的那一刻,她本以為自己那替人社恐的老毛病又要犯了,卻不料這麼大個玉山,各門各派弟子人來人往的,謝無舟走到哪裡都跟空氣似的,全然無人在意。
這麼大個玉山,各門各派的弟子人來人往,真就沒有一個人看得到他和他腳邊的大鵝。
隱匿身形的結界是吧?那應該連聲音也一同隱匿了咯?
說什麼她話太密,容易暴露身份,其實都是騙人的。
他就是嫌棄她吵了,把她強制禁言了。
這個大反派真是太過分了……
鹿臨溪委屈巴巴地緊跟在謝無舟身後,不知目的地行在這玉山之中。
謝無舟似是向著碧落閣的方向去的。
沈遺墨有提過,碧落閣附近有弟子把守,若無特殊情況是不允許外人或尋常弟子靠近的。
不過因為碧落閣周遭的天地靈氣十分充裕,比起玉山別處更易借力化景,所以此次大會的擂臺會設在碧落閣附近。
鹿臨溪在謝無舟身後亦步亦趨,還沒走多久呢,便於不遠方望見了一個懸於半空的大擂臺。
那擂臺不是什麼實物,而是以山中雲霧聚成的。
擂臺四周縈繞著如煙似霧的天地靈氣,似是一層用以分隔場內場外的防護結界。
近午的陽光從雲間溜了出來,無聲照拂著懸空的雲霧擂臺。
日光穿過那緩緩流淌的天地靈氣,就像是穿過了無比透淨的水波,將整片天地照得影影綽綽。
再靠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