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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啊。”
“……”
鹿臨溪望著一地被人抖落的羽毛,不禁陷入了一陣沉思。
怎會如此?
最近的她已經失眠到這個地步了嗎?
再這樣和謝無舟耗下去,她一定會是先禿的那一個。
這種事情不要啊!
哪怕是隻鵝,她也希望自己是隻健康的鵝。
可這世間所有的心心念念,於她而言往往都是——求之不得,痴心妄想。
怎麼想都是謝無舟全責。
他憑什麼不好好睡覺,害她也跟著每天熬鷹。
好不容易不用上班了,她本也可以做一隻作息規律的鵝……
現在倒好,作息爛掉了,東西沒偷到,毛已經大把大把開始掉了!
大鵝一下傷感了。
大鵝忽然自閉了。
她失落地邁著喪屍般的步伐,緩緩走到了牆邊,將腦袋一下子懟到了牆上。
身後萬惡的大反派用腳尖輕輕踹著她的尾巴,她也全然不為所動。
短暫尷尬後,謝無舟在大鵝身後蹲下,揉了揉她的腦袋。
謝無舟:“生氣了?”
鹿臨溪:“……”
謝無舟:“天熱,換羽,掉多少都很正常的。”
鹿臨溪:“……”
什麼情況?這是在安慰鵝?
但是沒用了,她暫時哄不好了。
鹿臨溪把自己縮成了一團,當場進入了補眠狀態。
不蒸饅頭爭口氣。
不管再怎麼艱難,她也要和謝無舟一直熬下去!
當天晚上,她依舊賴在了謝無舟的客房裡。
一雙圓溜溜的豆豆眼時刻盯著那傢伙的一舉一動。
謝無舟是約莫三更上的床。
窗簾落下之時,屋內燭火也盡數熄滅了。
一個經驗老道的大鵝,是絕對不會相信謝無舟能在這個點睡著的。
鹿臨溪耐著性子等了很久。
等到天邊的月色西沉了,才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悄咪咪走到床邊,伸長脖子,將一顆小腦袋鑽進了合攏的床簾。
其實她沒抱任何希望,甚至覺得自己會和往常一樣,在探頭進去的瞬間對上謝無舟的目光,然後再灰溜溜地把腦袋從裡面抽出來。
她會有這樣的感覺,是因為謝無舟有著一雙非常特別的眼睛。
在某種術法的偽裝下,他的眸子是淡淡的琥珀色,乍一眼看似柔和,卻又隱隱攜著幾分暗紅,總會給人一種如同罌粟般美麗又危險的感覺。
這樣一雙眼,哪怕是黑燈瞎火,也讓人無法忽略。
正因如此,鹿臨溪總能在鑽進簾子的第一時間,看見那雙眼睛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
這樣的事情發生很多次了。
從受到驚嚇到逐漸習慣,也不過就是多來幾次的事兒。
可這一次,她竟然沒有撞上那雙眸子!
她嚴重懷疑自己眼花了,不由得定睛多看了兩秒,這才敢確認謝無舟真的沒有睜眼。
短暫愣神後,鹿臨溪止不住心跳加速。
她小心翼翼伸長脖子,小小的腦袋朝著謝無舟腰間的玉佩偷摸摸地靠了過去。
嘴巴觸碰到那枚玉佩之時,那陌生而微涼的觸感,讓她激動到全身都止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她想拽,但不敢用力。
腦袋光速轉了一圈,大鵝鬆開了嘴裡的玉佩,轉而用牙齒折騰起了繫著玉佩的掛繩。
這鵝嘴雖不如人手好用,但在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下,鹿臨溪很快便解開了那個綁著玉佩的活釦。
她張開嘴巴,一口咬住玉佩。
悄悄地、緩緩地、小心翼翼地把腦袋從床簾中抽了出來。
大鵝做賊似的邁著熟練得讓人心疼的貓步,無聲無息將房門推開後又輕輕關上,搖著尾巴吧嗒吧嗒衝進了隔壁車伕和浮雲同住的客房。
浮雲是被鹿臨溪連喊帶拍弄醒的。
她剛一睜眼,便見鹿臨溪嘴裡叼著個東西,火急火燎地在她面前將走未走,兩步一回頭地來回蹦躂,口齒不清地低聲唸叨著:“跟我走,跟我走!快快,快點跟我走!”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浮雲還是迷迷糊糊追在鹿臨溪身後跑了好遠好遠的路。
兩隻大鵝避開了人類的道路,張開雙翅全速奔逃在寥無人煙的山野之中。
就像她們第一次從鵝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