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五十一章(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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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唧唧復唧唧, 木蘭當戶織。

&esp;&esp;不聞機杼聲, 惟聞女嘆息……”

&esp;&esp;車輦駛過樓閣前，琵琶聲自高處傳出，雍和璧吩咐車伕停了車。閉目聽了一會後，他微忖思，然後便下了車輦。

&esp;&esp;“這聽著, 像是那位蘇吹雪姑娘的琴聲？”幕僚陸子燮在身後說。

&esp;&esp;“嗯，且上去一看吧。”

&esp;&esp;看看那位近來惹起許多風言風語，又一連消失數日的歌姬, 是為何而來。

&esp;&esp;少頃，走到聲音來處的閣子外, 聽得歌聲未完, 雍和璧便駐足在外，等到她一曲終了, 才拾簾走入。只是他還未開口，裡頭的女子便喚道：“雍公子？”

&esp;&esp;雖是問話，語調卻篤定。

&esp;&esp;雍和璧停下，不去窺視垂簾後的身影, 目光守禮地落在簾珠下, 說：“姑娘知道我會來。”同樣篤定的話音。

&esp;&esp;“嗯。”女子弱聲弱氣地應了聲, 低低道, “上次在茶樓公子誇過我的琴音……素聞公子琴技高超，能被公子記住琴音，是吹雪之幸。”

&esp;&esp;跟在雍和璧身後的謝筠聞言眉一皺, 不滿地想，這歌姬該不會是想委身公子吧？

&esp;&esp;雍和璧神色不動，淡淡點頭說：“姑娘的曲子很讓人印象深刻。”

&esp;&esp;“那人呢？”她又問。

&esp;&esp;這下不僅謝筠，連陸子燮都皺起眉來，南宛雖說民風開放，但如此直接大膽的女子，仍是少見。只有雍和璧神情依然不變，只是問：“姑娘的意思是？”

&esp;&esp;似乎是難以言齒，少女聲音忐忑，遲疑道：“唔，小女子的意思是，秋天快到了，冬天也快到了，公子你需不需要一位暖……”

&esp;&esp;“放——”肆。

&esp;&esp;謝筠豎起眉正要呵斥。

&esp;&esp;“……暖衣飽食，自給自足，不需要公子發月俸的手下？”蘇小昭開門見山道。

&esp;&esp;“呃”一聲，謝筠硬生生把叱罵給憋了回去，哽得臉紅脖子粗的。

&esp;&esp;見雍和璧微訝異，蘇小昭又接著說：“想必我的境況，雍公子也有耳聞。眾口紛紜，在京中我已難有容身之處，所以無奈之下，才想來尋求公子庇護。”

&esp;&esp;“姑娘怕是找錯人了，我們公子從不在府中養歌姬，怕是收留不了姑娘。”緩過氣來的謝筠出聲道，雖然收回輕鄙，但心下仍是不屑，區區歌姬能助公子成什麼事？

&esp;&esp;蘇小昭一掀眼，瞟了謝筠一眼：嘖，還是這老樣子。

&esp;&esp;雍和璧不說話，只是視線落在簾幕上，似乎在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esp;&esp;這個傳聞中有可能是玄溟門弟子的歌姬，雍和璧是不怎麼相信的，但如果她有令世人相信的本領，且投奔他門下，那麼“相信”也未嘗不可。

&esp;&esp;隨手輕撥了幾個音，蘇小昭開口說：“聽說雍公子的琴技與棋藝都聞名南宛，不過一個月後，摘星閣的啟閣之日，公子會前往棋鬥館，而不是樂鬥館吧？”

&esp;&esp;“確實如此，看來姑娘訊息很靈通。”

&esp;&esp;“敢問公子，如今摘星閣樂鬥館的首日坐館人，可有人選了？”蘇小昭又問。

&esp;&esp;“尚無。”雍和璧答。

&esp;&esp;“那我如何？”蘇小昭單刀直入，“公子覺得，我的曲子唱得怎麼樣？”

&esp;&esp;雍和璧稍一沉吟，緩緩說：“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的確是好詞好曲。”

&esp;&esp;“公子也這麼覺得嗎？”蘇小昭盈盈笑起來，一點兒也不雞賊：“其實這樣的故事，吹雪還聽了許多。除了代父從軍的木蘭，還有離家出走女扮男裝，高居丞相的孟麗君；進京應試中狀元，被皇帝招為女駙馬的馮素貞……等以後譜好曲子後，或許能再請公子一聽。”

&esp;&esp;雍和璧眸光一動，看定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