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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中也留下訊息。
事情是上午乾的,陳採蓮當天下午就發現。
他二話沒說,前腳滿臉慈祥的給孩子們佈置等腰三角形作業,後腳直接拎著生鏽的鋼鐵三角尺,找到白瀨誠一郎,先給對方來了一個小小的開喉手術。
“!!!!”
白瀨誠一郎捂著鮮血如柱的脖子,痛苦的瞪大雙眼,喉嚨裡發出稀碎的嗚嗚聲。
他的氣管被陳採蓮暴力捅斷,臉色極速的開始泛青,眼白開始變得通紅,窒息與死亡的恐怖迅速籠罩了這個年齡還不太大的少年。
還沒過半分鐘,白髮少年就捂著自己的脖子跪倒在地上。
陳採蓮樂呵呵的拖了把椅子過來,翹著二郎腿在椅子上,一邊吃著柿種,一邊看著白瀨誠一郎在那裡放血。
等過了差不多兩分鐘,陳採蓮見白瀨誠一郎心率停止,呼吸慢慢衰竭之後,他才拍了拍手上的食物殘渣,動手捏了個法決,讓白瀨誠一郎滿血復活,順便清理乾淨地上的血跡。
白瀨誠一郎剛從死亡的陰影中回過神,就看到黑髮少年從椅子上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自己,臉上似笑非笑。
陳採蓮:“小子,你是有兩分聰明;但是我告訴你很多人就死在那自以為是的聰明上。”
“真人我現在確實沒殺你的打算————但是你要記住了,你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本真人要玩的你痛不欲生有的是法子。”
“知道什麼叫痛不欲生嗎?”
“到最後可能都不用我動手殺你,你自己就先受不了從樓頂上跳下來了。”
白瀨誠一郎額頭冷汗越來越多,他看著陳採蓮那興意盎然的表情,條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這一次他是徹徹底底的感受了一把什麼叫做瀕死體驗。
不是純粹的疼痛,是比疼痛更加可怕的東西;身體彷彿被泡在了冥河水中一樣——四肢逐漸冰冷,窒息導致腦中傳來辛辣的感覺、胸腔像真空袋一樣慢慢的縮緊。
更讓白瀨誠一郎害怕的是陳採蓮隨手就能治好人的能力。
肆意的虐待他人的身體,又治好他人,就這樣掌握著神性的全能,卻又懷抱著惡意玩弄他人的生命。
陳採蓮語重心長:“你要看清自己的位置——屁本事都沒有,就別成天想著翻雲覆雨;老天爺最愛收的就是你們這種揣著一身賤命又不甘心的人。”
“聽我一句勸,別犯賤,夾著尾巴活著總比暴屍街頭要強。”
冰涼的眼淚順著白瀨誠一郎的臉頰滑落。
他的心被久違的三尺之寒包圍。
“為什麼…”
白髮少年喃喃自語。
他像是剋制不住什麼一般,猛然抬起頭死死的盯著陳採蓮——
白瀨誠一郎有些崩潰:“我的生命、我的人生——就真的這麼廉價嗎?!我只是不想再回到那個地方而已——”
“我只是——”
“我只是不想在被他人踐踏,我想要有尊嚴的活下去——為什麼?!為什麼?”
白瀨誠一郎說著說著已經泣不成聲。
他現在大腦一片混亂,童年那些不堪的記憶、對中原中也時而信任時而嫉妒的情緒、從出生到現在一直在警惕和焦慮的心——
白瀨誠一郎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痛苦。
恍然間,他聽到了陳採蓮清朗的笑聲。
他的身體被陳採蓮從地上扶了起來。
這個長髮秀麗的少年慈祥溫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真就像一個長輩一般關懷的看著他,彷彿剛剛將他喉管險些扯出來的人另有其人似的。
陳採蓮輕輕開口,宛如聖靈再世的樣貌,吐出的話語清澈動聽。
“孩子,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知道,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
陳採蓮那張寫滿了憐愛和惋惜的面容上佈滿慈悲,柔和的幾乎要泛聖光,看的白瀨誠一郎在某一刻忘記了這傢伙骨子裡是個什麼東西。
少年的聲音宛如流淌的清泉。
“在這裡高高在上的能有幾個人?”
“豬狗不如才是你們這些人的常態。”
“……”
白瀨誠一郎愣愣的看著陳採蓮,瞳孔逐漸縮小。
魔鬼,這傢伙就是徹頭徹尾的魔鬼。
蓮。
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他剛想開口————
【嘭!!!!!!!】
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