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別離與相忘(第1/2 頁)

紅塵戀，息心難，凡俗何處閒。

苦海僧，回眸客，無間執此念。

白夜將蘇雨柔安置妥當，便離開了房間，默默地守在了門外，白貂和靈鳥分別待在了肩上，很是乖巧。

對於它們來說，也許待在主人的肩上，時不時地地蹭蹭主人，才是這世間最開心的事情呢。

白夜也沉浸其中，這份寂靜很快便被打破了，墨無痕來了，帶著一位俊俏的小和尚，小和尚眉心一道殷紅如血詭異印記，使得小和尚略顯妖異。

白夜只是盯著墨無痕，至於小和尚對他來說宛如不存在一般。

許是被盯的太久，墨無痕感覺到有點不自在，這才開口“咳咳，白夜這位是般若寺的佛子”

白夜這才將目光移向了小和尚，面無表情“何事？”

墨無痕對白夜的回答很茫然，這不應該先問候一番嗎，墨無痕就沒有這麼尷尬過。

小和尚見白夜似乎不歡迎自己等人到來，這才道“小僧玄燁，對白夜施主所修很是好奇，想與施主論道一番。”

白夜聽到小和尚的回答，沉默許久嘆息道“玄黃朱紫，光色赫然，煒燁煥爛，明曜日月，你不該當和尚的……”

對於白夜的話，玄燁很是淡然地回道“施主的話，家師也曾言過，然小僧塵緣已了……”

白夜對此只是唸叨著“塵……緣……已……了。”

隨後他深深地看了眼玄燁，便道“既是論道，閣下便隨我來，阿紫……”

靈鳥明白主人的意思，拍打著翅膀，立刻飛到屋簷上，白夜帶著玄燁來到了蘇家廢墟。

墨無痕對他二人的對話是聽得雲裡霧裡的，他知道兩人論道自己也不好在場，便去與弟弟匯合了。

白夜對著白貂點了點頭，白貂心領神會，直接吐出白霧籠罩了整個蘇家，白夜與玄燁便出現在了一處奇異空間。

玄燁也並未太過震驚，這是離夢幻術臻至大成才會的標誌，不曾想竟被一隻白貂修成。

在這裡，空間內的一切都可隨主人心意所現，山水之間，兩人相對而坐，白夜先是對著拱手“閣下請”

聞此玄燁直奔主題“施主認為萬物為何？”

白夜思考一番“佛曰：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葉一如來。一砂一極樂，一方一淨土。一笑一塵緣，一念一清靜。或許會有你想要的答案……”

沉默許久後，白夜出言“而我則認為，萬物為生、為滅，終究逃不過這輪迴，”玄燁似乎沉迷了，喃喃道“輪迴……輪迴……”

可無論怎麼想，他都不明白到底什麼是輪迴，狀如瘋魔般嘶吼“輪迴何解？”

對此白夜只是說出了不帶一絲感情話“無解”

玄燁被白夜的話驚到了，喃喃自語“輪迴……無……無解，怎會……”

很快玄燁的眼眸便流下了血淚，眉心的印記更是發出奪目的紅光，使得玄燁整個人宛如魔頭一般。

白夜出手了，雖然無法修煉，但他還是有自己的底氣的。

只見他一指點向玄燁眉心，一道氣息順著指尖湧向玄燁，玄燁的狀況很快便被壓制住了，只不過白夜卻是氣息萎靡了下來。

白貂也顧不得施展神通，直接撲向白夜，菩提子般的眼眸裡閃著淚光，“吱吱呀呀，的叫個不停”

白夜將嘴角的血液擦去，輕聲道“沒事了，主人可沒那麼差勁的。”

白貂還是不放心，一直吱吱的叫，眼神不善的盯向白夜前方，白霧散去玄燁的身影顯露出來，玄燁這才反應過來“白夜施主，給你添麻煩了。”

見玄燁的目光略微顯著疑惑，白夜虛弱道“你天生佛骨，輪迴的答案，終究要你親自去尋，至於我所說的，你不必在意，不過些許妄言罷了”

玄燁點頭“白夜施主，此次小僧受教了，日後但有所求，小僧必定相助。”說完後，玄燁便轉身離去。

觀其背影，白夜不知為何喃喃“行善的，升化仙道； 盡忠的，超生貴道； 行孝的，再生福道； 公平的，還生人道； 積德的，轉生富道； 惡毒的，沉淪鬼道。而你我卻是何其似也，此道難尋，我當如何呢？”

終究是化作一聲長嘆，一切再度使然罷了。

也就在白夜與玄燁論道的這段時間，蘇雨柔醒了，她再回不到從前，此刻的她，或許只有復仇，才能讓她心中有些許慰藉。

她離開了，沒有道別，就那樣無聲的離去了，離開的她最後看了眼這座城，“也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