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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悄然的變化

孫氏八卦劍。

這裡的孫氏，就是武學大宗師孫祿堂，在近代武林中素有虎頭少保，天下第一手之稱，是民國時期的武神。

而“孫氏八卦劍”則是孫祿堂的代表作，其中所記載的皆是孫祿堂對“八卦劍法”的理解和心得，可謂是諸多“八卦劍法”中的顛峰之作，其地位堪比武俠小說裡的絕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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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這一招天馬行空般的劍法，把馬賊們的氣焰凝滯了一下，露出一個難得的破綻。

擅長把握機會的項東海怎麼也不會錯過，當即施展出“火裡栽蓮”的詭異身法，整個身體來了一個詭異的扭曲，一瞬間就掠出了六、七米；與此同時，項東海的身體發出了一個“噼啪”的聲音。

這不是破空之聲，也不是身體筋骨劇烈顫動的脆聲，而是項東海全身血液激盪，聲音透體而發的聲響。這個充滿藝術性的扭身突圍，酷似太極拳中的“轉身擺蓮”，但實際上卻是神秘的道教氣功——火裡栽蓮！

這個身法，是項東海成為影子之後，一次偶然的任務中獲得的。這個就是項東海最後的底牌，只有最危險的任務，最危急的關頭，項東海才會施展出這種損耗性極大的頂級功法。

逃脫出圍剿圈，項東海就是游魚入海，飛鳥上天，灰鬍他們休想再阻截項東海了。

“追上他！”

窮兇極惡的灰鬍哪裡容得傷害自己的敵人從容逃脫。若不是他的手臂被項東海給廢了，他肯定會主動上馬追殺。

或許是馬賊們對於自己的馬上功夫太過自信，又或許是是灰鬍的淫威過重，蓋過了對項東海的恐懼，馬賊們紛紛轉身上馬，向項東海逃逸的方向追殺過去。

這一系列的變化，前後所花費的時間僅僅是三分鐘多鍾而已，不過場面中就已經躺下了近十個人，其中四個人永遠失去呼吸的機會。其變化之快，情況之慘烈，由此可見一斑。

爆怒中的馬賊們哪裡會放過項東海，即使明知道密林不適宜奔馬，但還是義無返顧的衝殺進去。

“啊！”

一個突然的慘叫聲響起。

等及大家定眼一看，才知道一個散得比較開的同伴的喉嚨已經被一支利箭洞穿，身體連個掙扎也沒有，而受驚的戰馬正瘋狂向樹林外跑去。

他們才恍然想起，這個敵人的箭法恐怖到極點。

要殺項東海這種五感敏銳到連百米外的風吹草動之聲也能聽到的頂級刺客，所謂的偷襲，所謂的暗殺都沒什麼意義，人多反而會成為累贅，拖累。可殘酷的現實就是這裡沒有一個人膽敢單對單面對項東海，也只有人多，才能給他們一點安全感。

事情進行到這裡，已經逐漸變質了。

“啊……”

又是一個馬賊慘遭毒手。

這也不能怪責馬賊大意的，在空間有限的密林中，騎著高頭大馬的壯漢是再明顯不過的目標了，若是項東海還不能面中，那就枉費他這段日子以來的適應了。

雖然在火器橫行的現代，弓箭之術除了競技、打獵之外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但出於對古武的痴迷，項東海對弓箭之術還是有一定的涉及。雖然達不到神箭手的境界，但在敏銳得非人類的五感輔助下，也不是一般的競技選手所能比擬的。自然而然的，這些嗜殺成性的馬賊就能感覺出項東海的箭法有多麼的恐怖。

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又一個夥伴被射殺，馬賊們終於害怕了，之前所謂的怒火，所謂的殺心一瞬間就消散開去。

“下馬，圍上去！”

一個還算聰明的馬賊小頭目看出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馬上提醒起自己的手下來。

弓箭的發射地很容易判斷出來，在恐懼之心的威逼之下，所有入林的馬賊紛紛下馬，行動鬼祟地向剛才的偷襲地點摸過去。

項東海見自己目的達到，馬上轉身沒入更深的密林之中。

再怎麼說，項東海也僅僅是一人之力而已，即使他的武功已經修入化勁，在現實中算得上一個頂級的高手，但是在“尋秦記”這個神奇的世界裡，他至多就是一個身手不錯的高手而已。

在與灰鬍的交手過程中，項東海清晰的瞭解到自己與這個世界的絕頂存在，比如稷下劍聖曹秋道，修煉到最後的項少龍等等，都還有一個相當大的差距。

自己在偷襲的情況下，也不能將灰鬍這個龍套般的垃圾解決掉，已經很大程度的打擊了項東海的自信心，雖然還不至於讓項東海心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