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第2/3 頁)
賴子又昏得不知白天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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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落黑後寒氣逼人,站崗的人先是覺得手冷臉冷,再然後冷氣就從腳底躥滿全身,金石頭活動著冷僵的腳,眯著眼斜看旁邊的王鐵,迅雷不及掩耳“嗖”地伸手,冰冰冷的手像長蟲一般衝進了王鐵的破襖下襬。
王鐵“嗷”了一聲跳起來,先往旁邊躲,又揮起胳膊去打金石頭,“孫子,佔你爺爺我的便宜!”
金石頭及時抽手閃身,左跳又躲,忽然往轅門處望,驚奇“哎”了聲,“風哥這時候怎麼來了。”
王鐵只當有詐,一股腦朝著金石頭揮拳,金石頭拔腿朝著扎著頭快走的陸風奔去,繞到陸風身後躲起來,王鐵一時間沒剎住車,往陸風撲去。
陸風滿腦子神鬼生死的事,被王鐵嚇了一跳,飛起一腳就把王鐵踹了個人仰馬翻,三個人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我這……我不是故意。”陸風語無倫次把仰躺在地的王鐵拉起來,“沒事吧?”
王鐵哭喪著臉,由衷感嘆:“哥,你這身手。”說著直豎大拇指。
陸風不好意思地摸著後腦勺,禍首金石頭嘿嘿笑著湊過來,問:“風哥,咋來這麼早?是給兄弟帶吃喝了?”
陸風一巴掌拍在金石頭腦瓜子上,“喝你的西北風。”
“喝夠了早喝夠了,喝的我肚腸涼透了。”
陸風在中間,金石頭和王鐵一左一右,勾肩搭背到了廊下,陸風不說話,陰沉著臉蹲下,眼神定定地看著前面。
金石頭朝王鐵擠擠眼,似乎在說:好像有心事。
王鐵梗著脖子一扭頭,哼了聲。
金石頭吃癟地抿抿嘴,也蹲下了,問:“風哥,出啥事了?”
陸風一張臉像被鍋底砸過,又黑又硬,“沒啥事。”
金石頭肩膀晃了晃,朝陸風更貼近一步,“三妹妹精神如何?哥們兒幾個想去看看她。”
陸風嘆了口氣,“精神大好了。”
大好了,卻嘆氣。金石頭抬眉,順著話頭繼續說,“咱們三妹妹是個有大福的,那些說三妹妹福薄扛不住玄女娘娘氣勢的人,一個個全是睜眼瞎。來年扮玄女,還得是咱三妹妹。”
陸月摔下高臺後,村裡城裡好些人說這是玄女娘娘將罰,因為小娘子福薄又缺德,配不上娘娘的衣冠。
陸風最恨這些說法,富貴人家的女兒不願意招搖過市,因為他妹妹模樣俊膽子又大,鄉里求著她讓她上高臺,揮水袖。到頭來好處沒有,受了傷只落個“福薄命薄”的名聲。
前些日子陸風每提及此,都怒氣上頭雙眼紅得像殺人,孫賴子那幾個嘴欠的說了幾句不中聽的,就被陸風摁在地上捶。
可現在,陸風臉上浮現一股子淒寒蒼涼的恐懼來,他雙手搓著腦袋,“來年不扮了,誰愛扮誰扮。”
這下,金石頭和王鐵都瞪圓了眼,金石頭道:“哎?不扮了,要是不扮了豈不是正應了那幫人的話,這你說了不算,得問三妹妹。”
“不扮了,再也不扮了。”陸風嘟囔著,狠狠吸了口氣。
金石頭啞然片刻,道:“你是中邪了?哥兒幾個給你驅驅邪。”
“我沒中邪!中邪的是……”陸風話到最後,漸沒了聲息。
金石頭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他原以為陸風愁的是雞毛蒜皮的事,沒想到是三妹妹……
從高臺上摔下了磕到了頭,不會是傻了?那可不行!三妹妹多機靈多好的丫頭。
金石頭也慌張起來,牙齒舌頭打架,:“是……是三妹妹中邪?怎麼箇中邪法,口齒流利不,是出了什麼事啊?你說啊!”
王鐵也蹲下來,焦急又憂心,“風哥,你可不能瞞著啊,三妹妹是咱哥兒幾個看著長大的,不光是你一個人的妹子。”
陸風滿腔滿心的迷茫無措湧到了嘴邊上,再也憋不住了,“阿月醒了之後,手指頭沾著水在桌面上畫了一張,城防圖。”
金石頭張著嘴半天說不出完整句子,道:“這……城防……城防圖?她是從哪兒看的?”
王鐵壓根沒想起城防圖是什麼玩意,看看金石頭再瞅瞅陸風的臉色,認定了城防圖是件極要緊的物件兒,也端起嚴肅的面孔。
陸風嚥下妹妹說的大災大難,只撿著城防圖這件事說,因為如果不是這畫在桌上的圖,他只會把妹妹說的話當成胡言亂語,“她說,是玄女娘娘給她看的,說玄女娘娘帶她去了太虛幻境……”
陸風的話還沒說完,金石頭一張臉就衝到了極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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