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度救人(第1/2 頁)

苦難過後是甘甜。

經歷了種種磨難，立生終於在學堂裡站穩了腳跟。

老師寵著護著，學生供著圍著，如魚得水的日子，讓立生感覺到他現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這一年，年畢剛剛開學，上面傳來州儒學教諭要來各私塾檢查教學工作。

這下可忙壞了私塾先生，平整院落、栽植花草、修繕桌椅、督促學生背誦課文。

州儒學的教諭來頭可不小。

如果惹他不高興，他一句話，私塾就可能被停辦。

官大一級壓死人。

私塾先生做了這些還不算，他還從市場上買來兩批上等絲綢和兩件精製瓷器，以做見面之禮。

等待是件難熬的事兒，從接到通知，等了三天還不見動靜。

後來，教諭唐大人傳來口信，說他夫人生病在麗州豐天客棧靜養，檢查的事兒需要推後幾日。

私塾高先生想：這不正是巴結教諭大人的好機會嗎？

他又到街上買了些營養品，然後叫立生跟隨他一起去豐天客棧。

來到豐天客棧，教諭唐大人一籌莫展。

他說：“夫人也不知道得了什麼怪病？一直噁心、腹痛、頭痛，渾身無力。找了幾個大夫，吃了不少藥，一點效果也沒有。”

私塾高先生關切地上前探望唐夫人，立生也緊隨其後。

說了些寬慰的話，放下禮品，高先生和立生起身告辭。

走到門外，立生小聲對高先生說：“老師，我有辦法醫治高夫人的病。”

“真的？快說出來聽聽。”聽了立生的話，高先生高興得差點跑起來。

立生接下來說：“看唐夫人的症狀是食物中毒，導致傷及腑臟、亂其腸胃。現在可取些雞糞，將其燒灰，水調服之。”

“讓唐夫人喝雞糞水？我的小命還要不要？”高先生驚得舌頭都快掉出來了。

“老師，《黃帝內經》和各家《本草》均有記載，食物中毒者喝雞糞水，以將體內毒素逼出。”立生解釋說。

看立生說了有根有據，高先生將心一橫：豁出去了，賭一把吧！

於是，高先生轉身回到客棧。

他對教諭大人說：“貴夫人有可能是食物中毒了，《黃帝內經》裡有一個方子，就是感覺有些汙穢……”

教諭打斷私塾先生的話，說：“管它什麼汙穢不汙穢，說出來試試。”

一聽要夫人喝雞糞水，教諭也有些猶豫。

可不試怎麼知道行不行？他心一橫，吩咐手下立即照辦。

教諭夫人喝下雞糞水，便開始不停地嘔吐。

差不多半個多時辰功夫，教諭夫人停止了嘔吐，臉色漸轉紅潤。

身體也感覺有了些力氣，肚裡開始咕咕亂叫，有些想吃東西的念頭。

又一個時辰後，教諭夫人少量喝了些米粥。

頭也不痛了，腹也不漲了，也不想吐了，身上也有勁兒了。

一句話：好了。

看到夫人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把教諭興奮得想抱住私塾先生親上一口。

“高先生，你太高了！不但會教書，還會看病。我回去一定上報國子監，要重用你、重用你！”

送教諭的禮物教諭沒有收。

非但如此，教諭還把他從長安帶來的美食分給了私塾先生，讓私塾先生受寵若驚。

有了這層關係，檢查私塾的事兒自然就簡單了許多。

教諭唐大人，每到一處都會誇獎：院落乾淨整潔、鳥語花香；教室寬敞明亮、桌椅齊整；學生學習認真、功課踏實。

總之，整個私塾沒有一個不好的地方。

得到教諭大人的誇獎，私塾先生自是喜不自勝。

但他明白：這一切功勞，全得歸功於立生。

原本私塾先生想把立生推出去，告訴教諭大人出主意的人是他的學生立生。

可轉念一想：這樣，救人的其不成了立生？那樣，教諭大人還會這麼器重我？

算算算，好人就讓我當了吧！我當這個好人的好處遠比立生當好人的好處多。

但立生並不在乎這些，他一頭扎進學生堆裡，也顯不出有什麼優秀之處，他也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

雖然這樣，私塾先生仍感不放心。

萬一立生在教諭大人面前說出真相，那他豈不是完了。

私塾先生偷偷給立生放了三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