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回 獨家村贈金辭金 飛霞樓遇舊敘舊(第1/2 頁)
話說白樂山見狄洪道說得如此決絕,堅不肯留,也知他實有要事,不便再行強留,因道:“將軍既如此說,光景是有要事。,悄悄告訴大家,本書首發,想更快閱讀,百度搜尋就可以了。若老漢強留,萬一貽誤將軍大事,誠如將軍所言,不是老漢愛將軍,反變成害將軍了。但請將軍少待片刻,老漢去去就來相送便了。”狄洪道只得答應。停了片刻,白樂山果然出來,只見他手捧白銀兩綻,向狄洪道致敬道:“區區不腆,非為酬勞,不過聊作將軍路費,幸勿見卻。將軍若不肯笑納,便是將軍見棄,以老漢為鄙物了。”說著便送過來。
狄洪道見白樂山如此,當下也就謝道:“某既蒙盛意,焉敢因辭,而況長者見賜,更不敢卻。只因某行囊愈輕愈妙,稍重便不良於行。老丈既如此殷殷,某當敬領高誼。但有一件,請將此款仍存府上,俟某事畢,道經此地,定當造府取攜。幸老丈俯如所請,勿再過謙為幸。”白樂山道:“些須薄敬,亦雅不累人,還請將軍笑納。若說存留寒舍,將軍公務匆忙,歸期又不知何日,即使歸期有定,亦斷不肯再臨寒舍了,老漢此時怎肯受將軍之遺麼!”狄洪道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待到歸時,某定不失信於老丈。還請老丈勿再堅執,某趕路要緊,幸老丈鑑之。”白樂山見狄洪道又如此堅執,只得說道:“將軍此去,何日歸來,請以定期相示,屆時好使老漢下榻以待。區區薄敬,即遵命留存寒舍,待將軍歸來再行奉上。但將軍不可作失信人,使老漢望穿秋水也。”狄洪道見他答應,心下好不歡喜,因說道:“某至遲不過半月,即便歸來。屆時道經此間,定造府奉訪,來取厚贈。”說罷一揖,愛時出了莊門。白樂山趕著相送出來,早已不知狄洪道去向。白樂山暗暗欣羨道:“此人英氣勃勃,舉止高超,非惟行伍中人,殆亦劍俠之流亞也。”歎羨一回而罷。
再說狄洪道出了莊門,直望岳陽樓而去。原來海鷗子是差他到那裡去,請他師父漱石生前往吉安,議破非非大陣。狄洪道曉行夜宿,這日走到一座高山。這山名喚獨孤山,但見樹木參天,孤峰聳日,那些巖峭壁,一色濃青,高聳半空,真不亞天台四萬八千丈的光景。狄洪道便走到山根之下,席地而坐,稍息片刻,又復舉首向山上,凝眸賞識這獨孤山的風景。正在凝神觀望,忽見那山頂上一道白光直射下來,狄洪道大驚道:“這白光既非雲影,又非電光,似飛劍相似,難道我師父現在此山麼?”
正自暗想,再一回頭,已見那白光落下。只聽一聲喚道:“洪道賢弟,違教了。近日好麼?”狄洪道見有人喚他名字,急掉轉身來一看,原來不是別人,正是焦大鵬。狄洪道一見,好生歡喜,因與大鵬先作了一個揖,接著說道:“小弟自從與兄長在趙王莊一別,自我不見,於今兩年,何幸相遇於此!真是意料所不到。但不知兄長近兩年來有何佳境?兩位嫂嫂想已添了侄兒?今兄長到此有何公幹?尚乞明白示我。”焦大鵬道:“自與賢弟別後,愚兄日念諸位兄弟。只因遵奉玄貞大師伯的慈諭,不敢違背,終日株守家園,與荊妻相對而已。幸託賢弟之福,已於上年連得兩子,也算是香菸有繼了。”狄洪道道:“真是可賀之至!遙想我那兩位侄兒,定然頭角崢嶸,身軀雄壯的。”焦大鵬道:“也算魁梧,只是粗笨罷了。”狄洪道道:“難得,難得。”焦大鵬道:“此處非談心之所,賢弟可與愚兄揀他一座酒樓,對飲幾杯,好暢敘別後光景。”狄洪道也就答應,當下站起身來,即與焦大鵬同行而去。
只見焦大鵬在前,狄洪道後跟,轉過獨孤山,走未多遠,就是一個小小鎮市。二人上了鎮,便到一座酒樓。狄洪道一看,那酒樓上掛著一面招牌,上寫著“飛霞樓”三字,雖不十分寬大,也還窗格軒明。二人走上酒樓,當有酒保前來招呼,焦大鵬即命酒保:“將上等可口的酒菜,只管取來,隨後一總算帳便了。”酒保答應,下樓而去。不一刻拿了兩壺酒、二副杯箸、四個小菜碟、一大盤雞、一大盤燒肉,擺在桌上。焦大鵬先給狄洪道斟一杯酒,然後自已也斟上一杯,二人便對飲起來。
焦大鵬便問道:“聽說宸濠現在已舉兵造反,賢弟一向有何功勞?諸位兄弟,想皆功名上達了。”狄洪道道:“說來話長,容小弟慢慢詳告便了。自從小弟與諸位兄弟隨張永老太監入京,本來是要征剿宸濠,後來忽然安化王造反,皇上便命楊一清大人掛帥,命小弟等隨徵,先剿。幸未多時,就將平定,回京覆命。又擬去徵宸濠,忽然楊大人不願為官,上疏告老,皇上準旨。我等就留在京都,以待宸濠的動靜。不到兩月,有江西頭寨諸賊揭竿起意。皇上即命王守仁大人總督江西軍務,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