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用心而舞(第1/2 頁)
用心而舞
本以為勝券在握的鐘頌,先是被梁步珏以近乎無力的方式給了當頭一棒,又在蘭墨煙的舞姿中有失風度,輸了白敬軒半籌。原本以為最不濟還有一個蘇小小墊底,誰成想最後關頭林寒竟然出現了......
林寒出現眾人也只當白敬軒之前的話是一句玩笑,在場的人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文人墨客,都知道對於一個詩人來說白敬軒的要求有多麼過分。誰成想林寒自己竟然當真了?
世事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林寒寫月寫了不下五首,其中幾乎首首蘊含著相思之情,如今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非但沒有避重就輕反倒是迎難而上,難道他真的自信自己可以寫出超越之前詩作的作品來?
幾乎每一個人心底都帶著幾分懷疑,但是對於這種爭鋒相對的場景,下面的人還是很願意看到的,本就有些乏味的他們頓時來了興致!
蘇小小翩然起舞,舞姿少了蘭墨煙的媚惑眾生,少了那種誘人犯罪的風格,卻給人一種翩然出塵的感覺,好似一朵水蓮在湖中獨舞。若真論起來,蘇小小的舞姿還是差蘭墨煙幾分的,這點也是不爭的事實。
蘭墨煙看著翩然起舞的蘇小小,媚眼如絲的眸子裡帶著幾分輕蔑和不屑,如果蘇小小隻有這點能耐,休想從她的手中奪走這個第一名,哪怕有林寒在也別想。
就在此刻,一個虛無縹緲的男聲出現在了眾人耳中......
打斷了蘭墨煙的思緒,也打斷了所有人的低聲的議論!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林寒的聲音忽遠忽近,好似天邊又好似近在眼前,好似穿越了千年的歲月,好似經歷了亙古的時光,換一個人絕對沒有林寒這般的效果,這個時代的人對天宮對那個想象中的世界,總是帶著幾許迷茫,但林寒不是他心中有另一個世界,或許別人思念的是某一個人,他思念的卻是整個世界,這些人如何能與他媲美?
事實上林寒清楚,當他掏出這首詞來,這一次比試贏的一定會是他!這是帶著千載智慧的自信,無關風月!
蘇小小虛無縹緲的舞姿,配上林寒虛無縹緲仙風繚繞的水調歌頭。讓所有的人陷入了林寒構築的世界之中,久久不願意清醒。
林寒吟唱的很慢,給人留下了浮想的餘地,如果說蘭墨煙的舞讓人寧願沉醉在萬丈紅塵中的話,蘇小小的舞配上林寒的詞,就讓這些想要沉淪的人下意識的看向了天空的月,比起在紅塵中掙扎,大家更向往的還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比如天上的那輪月......
“長短句?竟然是長短句......你莫不是真的從那個地方下來的謫仙?”
楚南風無力的倒在椅子上,他真的想說,林寒這是在作弊,一個天上下來的妖孽和他們這些凡人玩什麼。
白敬軒無力的靠在椅子上,這一次花魁大賽無論誰輸誰贏,他這位江南四大才子之首的白公子卻是輸的一塌糊塗。
同時心力憔悴的還有鍾頌,高山流水算什麼,大河天上來又算什麼,舞盡紅塵又算什麼。當所有人俯視大地時,那個臺前站著的男人卻是在仰望星空,如此簡單的一個舉動,卻是高下立判,高山流水注定一世凡人,嚮往天空的不是仙是什麼?
梁步珏兩眼放著光,花魁大賽算什麼,四大才子的名頭又算的了什麼,他一定要為這首長短句譜曲,長短句不同於
詩,更便於吟唱,比起《將進酒》這首詞更有名傳千古的資格,他多想這個時候抓著林寒讓他同意自己為這首長短句譜曲。
哪怕是拜倒在林寒的腳下也可以!
......
眼看林寒的聲音已然接近尾聲,而蘇小小的這支舞也將落下帷幕,一陣詭異的風驟然而起,好死不死的將天仙苑所有的燭火盡數熄滅。
沒人知道,這是蘭墨煙的手段。
看到林寒在側的蘇小小的舞姿,蘭墨煙終於感到了不安,梁步珏陳媛媛的表現充其量也只是可以威脅到她的位置,但蘇小小林寒不同,若是繼續任由他們鬧下去,第一花落誰家還真五法預料。
花魁大賽的第一名他蘭墨煙是志在必得!
蘭墨煙或許沒想過她竟然也有慌的一天,害怕嗎?她有多少年沒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