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做回普通人(第2/3 頁)
的很深,咬牙看他。
周軒下巴點手機。
楊滄搖頭,絕對不可能。
周軒挑眉。
楊滄瞪著他,她不想住進去!
周軒收回目光,“好……”
話剛出口,一句“不行”重重打斷。
突兀又熟悉的聲音闖入,那邊意識到他旁邊是誰,抱歉道:“不好意思,你不用太為難,我會再想辦法。”
傅一璇很快說完掛了電話。
楊滄氣惱:“那是我們的婚房,你要讓給她?!”
周軒:“你不是不住嗎?”
楊滄:“你不是堅持嗎?”
周軒:“有用嗎?”
楊滄:“總之不能給她住。”
那房子既然要空下來,她其實不在乎周軒讓給誰住,反正本來就是公司的房子,但怎麼都不應該是傅一璇。
想到那個女人溫柔的聲音,那是她身上絕對不會出現的柔軟,她像一把充滿了戾氣的刀,周軒這樣清冷紳士的人怎麼會喜歡。
橫刀奪愛,傅一璇總是像一面鏡子,照出她這個醜陋脫了線頭的毛衣,硬生生扒在周軒的身上的樣子,任誰看一眼,都要說一句不適配。
即便如此,楊滄偏要周軒穿著,所有人看著,而傅一璇,是她最大的忌諱。
空氣滯澀的車廂裡兩人看著對方。
周軒面無表情收回腦袋,將電話撥回去,在按下通話鍵前最後一遍問她:“公寓,你住不住?”
毫無疑問,他在逼她,如此冷靜又平淡的逼她,即便知道她介意橫亙在兩人之間的是什麼,也可以毫不手軟地拿來威脅她。
還用這麼一套看似體貼的詢問。
黑長的睫毛在眼邊落下纖斜暗影,她抬睫看他:“你不是說,那是我們的新家嗎?”
周軒語氣平平:“原本也可能該是她的。”
周軒的話,極其冷漠自然的回答給她心臟狠狠擰了一下。
“好。”
楊滄感覺自己摘了一顆壞掉的葡萄,明知嚥下去以後有多苦,可是一想到她曾經站在葡萄架下仰頭望著這枚葡萄時期待憧憬的樣子,依舊想要塞到嘴裡嘗一嘗。
她說:“我住。”
*
“繼續向東行駛一公里,即將到達半山春水。”
機械導航的聲音打斷了楊滄的回憶,閒置半年的房子即將入住。
竟然只是過了半年多。
九月的秋天,在旁邊兩人剛穿上長袖衣服時,她裹著厚厚的加棉睡衣,腳上踩著一雙棉拖鞋,憔悴、狼狽,站在她曾經有過無數幻想的別墅面前。
大概人類的想象力還是過於匱乏,那幾千種選擇裡,沒有一條是她這樣出現在她和周軒的新家前。
此時,她和周軒的婚姻已經破裂。
關係形同陌路,蕭瑟的秋風裡,兩人之間唯一的瓜葛是中間那個呼呼大睡的孩子。
這場糟糕的試卷,看樣子……
她寫的一塌糊塗。
半山春水早已派人打掃過,楊滄不喜熱鬧,萬齊枝沒敢安排太多傭人過來,新招了兩個幫傭,一個打掃,一個做飯,加上專門照顧孩子的月嫂王玉蓮,三個人住在五層豪華別墅裡。
王玉蓮以前的僱主也是家大業大,但是進入別墅,看到裡面豪華的裝潢和牆上掛著的價值不菲的藏品,仍忍不住瞠目結舌。剛打住自己兒子入贅個有錢人家的心思,現在又躍躍欲試了。
楊滄哪會注意自己整得那些字畫引起了月嫂的什麼小心思,她有些恍如隔世的站在大廳,看著對面旋轉走廊旁邊,從一樓掛到五樓的字畫,彷徨陌生之餘,心底又湧起淡淡的難堪和可笑。
周軒愛好極少,油鹽不進,平日裡除了做研究就是看書,後來知道他寫得一手好字,也欣賞別人寫的好看的字,她便時常留意拍賣場上的書法。
剛開始是討他開心,隨手拍了一張送他,後來漸漸成了習慣,哪怕不是藏品,有誰寫得好出名的,她也要不遠千里去求取一字。
他對這些畫向來只有一句回饋,“楊小姐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楊滄撇撇嘴,並不洩氣他的拒之千里,這些價值高昂的畫都被她收起來,搬進新家時,專門找設計師安排在合適又光影好的地方,讓他進出欣賞。只不過她當初因為搬進老破小慪氣,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久而久之,早就把這裡精心準備的畫忘掉了。
她冷眸,叫來傭人:“找人來把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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