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一劍滅宗(第3/4 頁)
會使陰招,自身卻極少出面沾惹是非的修行勝地,她感觀極差。
“玉歸宗宗主穆虛生,為大羅殿獻上了不少錦囊妙計,吞併弱小宗門、巧取豪奪,造下了無數殺孽,師公,快些斬殺他們!”
尹弱在催促,讓白藏儘快動手,只是看到那座宗門,就感到厭惡。
穆虛生自然察覺到了異變,在韓家覆滅的那一刻,就開始準備逃命手段,他一邊向鍾閻王發信,請求大羅殿插手,阻止白藏殺伐,另一邊帶領門下精銳,全力防守,同時,早就安排婦孺從密道遁走,往盧府方向逃命,以期待留存一些火種。
“白魔,我等只是設計考驗謝陳,他不曾失去性命,完全可以當做一場磨礪,為何要趕盡殺絕?!”穆虛生躲藏在宗門大陣最深處,看不到其人,但聲音卻傳了出來,迴盪在群山中。
尹弱冷笑不止,謝陳都不知該如何回應,有些人,臉皮厚到沒邊,總能將最齷齪的事說的冠冕堂皇。
“真是不要臉,難不成他還以為自己是我小師叔的護道人?”尹弱譏諷了一句。
白藏的回答簡單至極,一道劍光劈下,壓根就沒有與穆虛生對話的興趣。
如果說斬滅韓家的一劍是地力,改換百萬裡地域,那這從雲端飄來的金色劍光就是天威,雷霆當頭,避無可避!
整座玉歸宗全部被劍光籠罩,空氣金黃,盛夏轉秋,所有人都感受到徹骨寒意,這種寒,是斷絕一切生機的冰冷,是要人墮入無盡黑暗的森涼。
“白魔,你妄行殺戮,遲早要應劫而死!”
被劍光針對,穆虛生在生命的最後關頭爆發出一聲怒吼,是對白藏的詛咒。
但是,終究只是無能者的狂怒,劍氣縱橫,所向披靡,在深秋中綻放出一朵朵紅花,那是玉歸宗弟子門人的血肉而盛開,覆蓋了大片山頭的宗門法陣炸碎,為這個宗門的覆滅增添上最後的絕唱。
“這……這……”謝陳臉上失去血色,他身體在抖動,竟然不自覺生出一種恐懼,因為場面太過血腥,白藏出手的盛景他也曾經歷過,初到割闕山時,自天外斬出的那一劍,幾乎撕裂北境,比現在要浩大無數倍。可是,當下截然不同,成千上萬的修士被斬斷,魂魄碎裂,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鮮血染紅了廢墟,匯成溪水流入黑冰河,奔騰的江水被染紅,發出刺鼻的血腥味,水面上還漂浮著一具一具的殘屍。
大羅殿內,躁動的鐘閻王頹然坐下,相鄰的盧府,書生皺眉,遙望北方大地,只有臨江城的殘破城頭上,女帝在肆意大笑。
這一劍,整個北境都感受到了其威勢,體會到了徹骨寒。
“這等殺力,聞所未聞……”比波若湯還要遙遠的海外,一座殺氣濃郁到外人無法踏足的小島上,有灰袍老人喃喃自語。
他曾強勢闖進賽場,帶走重傷垂死的虺霸王,連七府也不敢阻攔。
虺蛇老祖,一手締造了無數輝煌,是真正的北境巔峰,與老蛟爭鬥千年,號稱北境無冕之王,他的威名,使得虺蛇一族地位超然。
可現在,最擅殺功的老人,竟然在感慨,因為他發現,在最為得意的殺道上,自己身前尚有一座高山橫亙。
“我曾以為,半隻腳踏門,七府教主也能戰平,將會在北境橫行,與他的差距無限縮小,想不到,想不到……”
老人悵然若失,追趕了許多年的目標,卻越來越遠,讓他感到一陣無力。
“修行界向來是弱肉強食,面對敵人,不出劍,你就只能等死!”尹弱察覺到了謝陳心態的變化,出聲提醒道:“何況,師公也不是濫殺無辜。”
謝陳點頭,回道:“我曉得其中道理,就是,草木悲秋,出於對同類的感傷。”
尹弱努努嘴,“你可知道,師公現在多出一劍,日後你的路就好走一分。”
“自然如此,這是在宣告天下,所有宗門不得再背後算計於我,是為我護持。”謝陳嘆氣,試探著問白藏,“山主,會不會太過了,適得其反?”
“還是覺得殘忍麼?隨你怎麼想都無所謂,”尹弱轉身,對著謝陳鄭重警告道:“可以悲憫,但千萬不要成為我最厭惡的那種博愛大善人,不分原則袒護他人,妄圖感化敵手,這種虛偽婊子,我見一個殺一個!”
謝陳打了個冷顫,連忙點頭,“不會的,不會的,同類中也有壞人,該殺!”
白藏抿了抿嘴唇,輕聲開口,“同類?當你們似我這般,修行到一定高度,還會將腳下的螻蟻當做人麼?”
謝陳皺起眉頭,不好回答。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