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又一次歷練(第3/4 頁)
,延伸向上五十米,轟然墜落。
隆隆碰撞聲中,謝陳也幾乎被淹沒在石牆下,他雙足反蹬,從石壁中穿過,撞破數片石塊,倒飛出去。
飛鳥峽外不遠,恰有幾個年輕人在山林中採集藥草,這裡是盧府與割闕山的交界線,大部分都是盧府弟子,只有一人穿著不同制式長袍,那是北境七府中最北側,海島般若湯的弟子。
“這種波動,好像是當平府功法”,一名盧府弟子驚詫,他們與當平府接壤,對雙方的功法經術很熟悉。
“那邊是飛鳥峽方向,屬割闕山地界,當平府的人敢如此大膽,擅闖割闕山?”,他的一位同門爬上樹冠,尋到了聲響來源,同樣驚異。
般若湯弟子當先往飛鳥峽趕去,“暗中去看看情況”。
三人在山林中穿行,向著飛鳥峽疾馳,他們俱有翠儀境修為,速度極快,比畢食安全力奔跑還要快上不少。
峽谷內,煙塵散去,謝陳拖著傷體,攙扶一側石壁,向著畢食安挪去,他的腳下,是清晰的兩串血腳印,身上也有六個前後透明的血洞。
那位被驅逐出當平府,在垂蒼寨為寇十三年的兇人,雖打出絕殺一擊,卻也耗盡了全部力氣,癱軟在地,“終究…不是翠儀,咳咳…”。
畢食安很不甘,按道理他穩贏,不計後果施展出當平府武學,一旦被發現會遭受無休止的追殺,即使付出這麼大代價,竟然,是這樣的無奈結局。
“告訴我翠儀華光的凝聚方法,饒你不死”,謝陳將應牙匕首抵在畢食安脖子上,鋒利刀刃割出一條小血口。
“如果…不…是,這…刀,是…我……贏…”,畢食安劇烈咳嗽,他先前被謝陳打出的傷口也很嚴重,有一條已經傷及內臟,加上用盡力氣,此時也油盡燈枯。
“快說”,謝陳不耐煩,他現在好似著了魔,執念很深。
畢食安笑了,牙齒帶著血絲,臉色卻是從未有過的從容,那年年少孟浪,犯下大錯,此後一直在後悔中度過,還一直擔心會被當平府追殺,提心吊膽,修為也無法提升。現在,終於結束了。
謝陳站起身,沉默著。畢食安選擇了自殺,以鋒利石刃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與他相比,還不如他”,少年長嘆,縈繞在心間的惆悵揮之不去。
這一年來,他從未放棄過修煉,甚至半夜也會自己爬起,默默鍛打自身,也多次向白藏請求加大磨練力度,只為了打破那句話,證明自己不是天資低劣。
可惜,天不遂人願,白山主眼光毒辣,未看錯人。無論謝陳如何努力,苦練,到後來幾乎每天都要被白藏以捶打全身筋骨的暴烈手段折虐自身,他仍舊是對突破翠儀毫無頭緒。
一年之期眼看到頭,謝陳很少走下老松嶺,對割闕山冬去春來的季節變化都毫不關心,如果不是五天前白藏提起,他還恍然未知。
“我的體魄已經超越了畢食安,為何,看不到希望?”,謝陳感到一陣酸楚,自己已經不能用努力來形容,但收效甚微。
“我沒用,如此不堪……”,他喃喃自語,感覺自己愧對師尊。
“咦,那不是謝陳嗎?”,峽谷外,通往盧府地界的那頭出口,般若湯的年輕修士驚呼。
那兩名盧府弟子聞言也急忙擠過來,探著頭檢視,對這位名聲在外的割闕山弟子,聞名已久。
“怎麼這副打扮?”,兩人皺眉。
“謝陳”,般若湯弟子大喊,對著他招手。
謝陳也奇怪這裡為何有人會認識自己,扭頭看去,發現有些熟悉,仔細思索一番,終於想起,一年前自己剛到割闕山時,曾有無數教派前來,有守涵璣曹隱甲那般尋事的,自然也有走動關係的,這位年輕人,就是般若湯島的弟子,名叫馮苼,曾跟隨著他們島主一起登山,兩人還在一起,聊天打屁吹牛皮大半天。
熟人相見,他也很高興,可想到自己這落魄樣,又不願上前敘舊,只是遠遠揮手,算是打了招呼,便轉身離去。
“怎麼轉身就走了?”,盧府一人詫異。
他的同門冷笑道:“自然是無顏面對舊友,這都一年了,他仍未破境翠儀,傳出去也夠丟臉的”。
“白山主英明一世,怎就收了這麼個窩囊徒弟!”。
盧府與割闕山關係不好,甚至可以說互相看不慣,去年,盧府府主盧先與鍾閻王、陸靈聿三人攜手登門,被白藏強硬勒索賀禮就可看出。
馮苼輕輕拍拍他肩膀,“盧赤普,先不要說大話,你看他那奔跑速度,你能追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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