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有人歡喜度日(第2/4 頁)
,看不見的翠儀華光,尹焰童只是像模像樣坐在這裡,就有了?
謝陳欲哭無淚,心中百感交集,思緒雜亂。
像尹焰童這般玩鬧孩童都能輕易修煉成功,自己的努力,著實可笑。
難道這就是天賦,我謝陳到底差在哪裡!
“師叔你傻哦,盤膝坐下,五心朝天,默誦功法口訣,自然不就可以了”,尹焰童天真無邪,脆生生說道。
謝陳霍然轉身,神色可怖,“功法?”。
尹焰童有些害怕,輕輕點頭。
他終於知道了問題,自己修煉這一年來,白藏從未傳過他法訣與經書,只是鍛打體魄,壓榨肉身極限,他連修煉功法都不知!
謝陳直接跳下草甸,在千米山崖上飛奔,連山道都不走,直奔草屋!
往日小半個時辰的路程,他只用了不到半刻鐘,爬上草屋山,大氣都不喘。
砰!
少年一腳踹開草屋門,大吼,“山主,你這偏心眼子的,不傳我功法,何日能突破翠儀?”。
“這一年來一直在玩弄我!”。
白藏正在屋內心神御天,進入深層次苦修,被謝陳驚醒,他先是錯愕,然後很快恢復平靜,只是身後驀然浮現三十六柄金色神劍。
啊,謝陳慘叫著飛出,摔落在草地上,身上出現三十六個前後透亮的血洞。
白藏緩步而出,左手掐訣,灑落清輝,謝陳傷口癒合。右手彈指,身後又有七百二十柄金劍閃耀寒光。
尹焰童趴在老松嶺草甸邊探頭探腦觀看,被血腥場面刺激,可又實在好奇,乾脆捂著雙眼,指縫大開,看著全過程。“師叔真抗揍,身上插成刺蝟了,楞是咬牙不叫一聲,擱我身上不得喊破嗓子”。
“師公這金劍成屏真好看,神光耀眼,也很鋒銳,師叔那般結實的軀體都扛不住,被砍出血”。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暈死過去的謝陳被白藏一腳踹回老松嶺,他骨頭盡斷,筋肉軟綿綿,好像軟肉攤在地上,幾乎流不出血液,早在草屋前流乾了。
“師叔,沒事吧?”,尹焰童見謝陳全身白生生滲人,好像年豬被放了血一樣,哭唧唧搖著謝陳肩膀,試圖喚醒他。
謝陳哎呦了一聲,這才回過一口氣,他獰笑著說:“尹焰童,小侄子,膽敢坑害我,山主說那是你家傳功法,我不得修行”。
尹焰童慌不迭解釋道:“我家傳下的功法不還是割闕山絕學嗎”。
謝陳一愣,發現自己師侄說得好有道理。
這時,白藏傳音說道:“你與他資質不同,安心鍛體,不許再妄想!”。
山主發話,謝陳也不敢再多說,他失去了鬥志,不想起身,看著天上月,為自己羞愧。白藏說兩人資質不同,自己這般刻苦還是一無所獲,尹焰童每日享清福,只是稍加修行便比自己進度更快,不是親眼所見,實難相信。
“小童,我是不是很差勁?”,謝陳苦笑,他這個師叔,竟然資質平庸,不如一個孩童,說出去都遭嗤笑。
尹焰童搖頭似撥浪鼓,“師叔莫這般說,在我心中割闕山勇武不過謝師叔!”。
謝陳驚訝道:“我何以在你心中如此光輝偉岸?”。
“師叔,只要你願意,每次從草屋山回老松嶺,都可以不用自己走的,山主親自相送,這待遇還不高?”,尹焰童不知是譏諷還是純粹赤子心,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謝陳,小臉上是崇拜之情。
第二天一早,謝陳傷體復原,捨去錦繡袍服不穿,還是披上了那條豹皮裙,因為鍛體強度太大,那些華美長袍確實禁不住折騰,浪費不說,還不實用,不如獸皮來的實在。
“月落日升,我依舊行!”,少年赤裸上半身,光著腳,站在老松嶺上大喊,呼吸著清新空氣,用吶喊發洩一腔悶氣,為自己鼓勵。
然後,轉身進入木屋,乒乒乓乓做早餐,服侍尹焰童起床,穿衣,洗漱,落座,將飯食端上桌。
“我是師叔,他是師侄,倒反天罡,每日伺候這小祖宗”,謝陳心中發牢騷,繼而暢想道:“等他姐姐歸山,咱也享受享受師門長輩的待遇,每天飯來張口,身前有人操持,那滋味,呵呵……”。
尹焰童昨晚告訴他,自己還有一位姐姐倖存,只是要在山下歷練,暫未被白藏帶來。在謝陳認知中,小侄子的姐姐,怎麼也要十二三歲,這等年紀女子,必是落落大方,嫻淑有禮,內外事物皆能安排。等她來了,接過撫養尹焰童重任,自己還能抖落抖落師叔的威儀,不時有人添茶倒水,簡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