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還有一點良知(第2/4 頁)
貼身雪白長裙,雖然厚實,卻也遮蓋不住嬌柔身軀,謝陳忙扭頭,打趣道:“難怪董心寶對你一見鍾情”。
“男人都是混蛋”,丁清銀牙緊咬,從背後踢了謝陳一腳,說道:“有什麼不敢去,大不了一死!”。
“前方帶路”,謝陳當先朝門外走去,突然,他轉身,正色說道:“不要動不動把死掛在嘴上”。
丁清一愣,噗嗤笑出聲來,略帶俏皮說道:“誰讓你隱藏這麼深,早知道你能力敵千軍,我何苦將自己推入火堆中”。
她早過了少女年紀,但身上積澱了歲月帶來的明質,平日保養得體,肌膚吹彈可破,充滿靈動與智慧,帶著不同的氣質,連謝陳也心動,忙壓下心猿意馬,說道:“快去帶路”。
看著少年腳步匆忙,衣袍血紅,丁清暗自得意,對付謝陳這樣情竇初開的年輕男子,她最知曉自身優勢,“可惜,年歲太小了些,不然嫁出去也未嘗不可”,女子沒來由心顫,然後灑脫而笑,小跑著追了上去。
城主府自然位於善橋城中心地段,佔地數百畝,是一座城中城,巨大石塊堆築的城牆足有十丈高,門樓高聳入天,每隔五米就有兵丁駐守,持長槍,揹負弓羽箭囊,有一隊隊甲士走動,防守密不透風,盔甲反射寒光,比董心寶的親衛還要裝備精良,是真正的精銳。
城牆下有一座百丈大的廣場,空無一物,冬日正午,陽光照射,石板上也發散出熱量,暖烘烘的。
“什麼人?擅闖軍營?”,守城甲士大喝,無數箭羽對準謝陳,他只要再膽敢前行一步,就要萬箭齊發,被射成刺蝟。
謝陳抬頭,看了一眼,然後,邁步。
嗖,第一支箭羽射出,彷佛引燃了某種訊號,城牆上無數箭矢齊射,形成黑壓壓的颶風,向著謝陳襲來。
街道拐角處,丁清驚恐,臉上沒有血色。
城主府內,賀歸正在舉辦宴席,蒐羅了城內各酒樓的好師傅,從昨天夜裡就開始忙活,幾百人通宵趕製,經過一上午燒灶熱炒,終於趕在午前將一道道精美菜餚流水般呈上。
可是,賀歸這位權傾一方的督軍仍舊不滿意,連殺數人,送菜的衙役心驚膽戰,生怕送命。
“其實,本將軍並非濫殺之人”,賀歸高座主位,他慢條斯理的用潔白絲綢擦拭乾淨長劍上沾染的血珠,溫聲說道:“這些個差役笨手笨腳,端個菜都做不好,毫無眼力,你們說該不該殺?”。
他面板白淨,外貌溫文爾雅,不著甲冑,就像一個舉考高中的司儀文官,不似征戰沙場的將軍,可只有在座的各人清楚,這個慢條斯理的督軍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人皮下是無法想象的嗜血殺戮,縱容手下搶掠,毫無理由殺人,甚至,連他的親兵也認為,所有人在他眼中,都是桌案上待宰的畜牲,生死全在他一念之間。
可是,無人敢違逆他的話語,席上眾人紛紛點頭,看向他身側的吳家婦人。
大家都知道,賀歸話中有話,只看這位吳家主母如何回答。
“吳文氏,督軍大人厚愛你吳家萬分,不曾讓你出資充軍,還不快謝過將軍”,司無疆瞧見賀歸瞥來的眼神,明白要說話緩和緊張氣氛,硬著頭皮開口。
砰,吳家主母重重摔下酒杯,怒道:“司無疆,你以前好歹還算是一條漢子,可現在變成了跟班家犬不成?你願意傾家蕩產做狗我攔不住,可不要帶上我一起!”。
這話不可謂不重,司無疆面色由白轉紅再轉青,最後一片死灰,頹然坐下,一旁的司月見父親受辱,心中如刀割,可卻也只能無聲流淚。
“不要擔心,這位吳文氏也跳不了幾天了”,一位年輕軍官小聲安慰司月,見她渾身顫抖,就要伸手握住她白嫩玉指,卻被司月躲開。
“張衡巖,請你自重,我是有婚約在身的”,司月面如死灰,生硬拒絕。
“婚約?還想著蔣東樓那個廢物呢?”張衡巖獰笑,絲毫不把蔣家放在眼中。
他確實有底氣,身為賀歸手下三大副將,與董心寶地位相仿,那蔣家,已經被折騰得不成樣子,如果不是他心儀司月,這司府哪裡還能逍遙到現在?
“哈哈…”,賀歸在主位上大笑,指著司無疆說道:“不中用的奴才,指望你當說客,這就啞口了?”。
一眾將領大笑,司無疆面色尷尬,坐立難安。司月心如刀絞,以前雄武的父親如今像喪家犬,被人取笑,她不忍看下去。
“讓你走了嗎?”,張衡巖按住司月肩頭,將她強行按在座位上,秀禾女子豔容動人,悽慘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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