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棋局已定(第1/3 頁)
“你要當虛無嗎?”帝國唯一的主人問道。
馬卡多佈置著面前的紅色棋子,但他的對手在結束前搖了搖頭。
“不,我們從頭開始,”祂說道。一隻粗糙的手開始在棋盤中心的位置佈置棋子,在一個同水晶卡一樣大小的矩形空格周圍圍成一團。當一切佈置妥當時,棋子的顏色改變了,變成了深藍色。
馬卡多拿起卡牌開始洗牌。
“你為什麼那麼做?它們目前都是空白的。”
“習慣,”馬卡多承認道,輕聲笑了笑。儘管如此,他仍繼續著,熟練的手指滑動著卡牌,然後誇張地將它們翻在一起。這是他在長久的一生中教會自己的許多無足輕重的技能之一,而在最近,它們大多用於孤獨之時,畢竟所有人都有自己該忙的事,即使是阿爾法瑞斯。
“哈,意料之中的回答。”他對手笑了笑。
他將卡牌放入卡槽內,然後開始審視棋盤,雙肘放在堅硬的桌上。
“它們都是一樣的,”帝皇說道。“你選哪個都無所謂。”
“有所謂,”馬卡多咕噥道。“感覺上有所謂。每個決定都會產生後果。”
“一如既往的主觀啊,吾友。”
馬卡多咕噥了一聲,把他的手指放在離他最近的一個精心雕刻的棋子尖端——和他們每次開局時都如出一轍。在他接觸的那一刻,棋子的表面泛起波紋,變成了一個小雕像。它製作得很抽象,因而其雙臂和雙腿都是平滑的小塊,沒有手和腳,使得那人物沒有正面也沒有後面。只有臉部有一絲細節。實際上,有多張臉,每一個都看著一個方向。
它叫孿生子。
掌印者用瘦削的手指拿起最頂部的卡牌並翻轉。顏色在靈能反應水晶中旋轉,結合成了多頭的九頭蛇(hydra)。
“四處皆無,”馬卡多說道。他將棋子直接放到了面前的主場上。
帝皇觸碰了一個棋子,在祂的注視下它變成了一隻烏鴉,坐在一個破碎的顱骨上,利爪深入骨頭。顯露出的卡牌變成了黑色,啟示同樣將祂的棋子移到一邊。
“暗影遮蔽,”祂帶著陰冷的表情宣佈道。
馬爾卡多指間的下一張卡牌是像鮮血般帶著光澤的紅色。他將棋子放在一個角落,它變成了一個戰士,滿身傷痕,單膝下跪。但過了一會兒,那枚棋子的顏色突然又變換為了柔和的金色,馬卡多注視了一會,“仁慈君王。”
一個戴著兜帽的刺客,身披破衣,一張卡牌變成了一個獨眼的幽魂。“獨目暗者。”,但馬卡多抬起頭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帝皇,然後默默地將獨目暗者拿走,這枚棋子已經沒什麼特別大的用處了,至少現在沒有。
“翱翔之鷹。”雄鷹揚起自己的翅膀,欲展翅翱翔。但不知為何一隻大手拖住了那隻雄鷹的爪子,並且它缺少了一隻翅膀。
“陰雲之主。”
“神使。”
他們繼續著,輪流啟用每個棋子,將它們散佈在卡牌指定的真正起始位置。當一切都佈置妥當,每方十個小雕像,遊戲便鄭重開始。馬卡多選用了虛無的角色,是第一回合。他猶豫著,手指懸在變成了眾心之主的棋子上,一個身著盔甲的高貴人物,這枚棋子顯得有些破碎,但在場的人都能看得出這枚棋子仍然在為自己的身份而驕傲。
“他不會像預言那樣,變數早已打亂了一切。”他重複著這句話,像是在提醒著自己。
帝皇向後靠著,雙手交叉放在腿上。
“那麼你為什麼會來?”祂問道。“我打擾了你的哀愁嗎?”
“我想要找到答案,一如既往,”馬卡多說道。“我尋求你的智慧,你的見解,現在的變數太多了。”
“為什麼?”
這是個出乎意料的問題,攝政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或許,那長久的陪伴已經使得他對面前的永生者產生了致命的依賴?
“我……”他看著他主人那難以捉摸的表情,納悶祂是否已經知曉答案。帝皇不動聲色地坐著,宛若耐心的化身。馬卡多努力嚥了口水,坦白湧上心頭。“我很害怕。”
他拿起了眾心之主。那人看起來如此高貴,即使盔甲破損不堪,但看上去.......與他的父親一樣驕傲.
“這並非始於那個棋子,而是雄鷹,但雄鷹也只是被預言矇蔽了雙眼罷了。預言已經不可靠了,你要記得............”帝皇指了指棋盤最中心一個明顯比任何一枚棋子都要大的“雕像”,不過沒人佈置這個“雕像”,他們不約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