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決裂(第1/3 頁)
自呂辰昊生日那天起,他對符源拓的態度180度大轉變。
兩人的聊天逐步僅限於日常的火花維持,很多符源拓傳送的有趣影片帖子他要不不回要不敷衍了事。
後者有所感但無話說。
發小的生日這樣盡是缺憾的過去,另一位金牛的生日又當如何?
凌霄的生日很吉利,在520這一天,與情人節重合。
自己心裡始終不肯承認兩人就此斷絕,就算不能成為他的情人,也要恢復以前的歡樂。
那是否要借這個日子試探他的態度呢?
心湖又綠,飛鳥重回 。
消失在生命線中的人,哪怕在一個宿舍樓內,亦是碰不見的透明。
發訊息也不回,符源拓幾度想去他宿舍當面詢問。
但為了保留那最後的體面,不能如此。
四月二十九日,符源拓在浴池洗完澡吹頭髮時,朝思暮想的人竟提著澡籃在鏡子面前走過,向著樓下前臺走去。
他想都沒想拔下吹風機拎上自己的東西追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交給前臺鑰匙換了抵押的學生證。
符源拓默不作聲地跟著他走到a4公寓人少的地方時,快步上前拉住他的手。
凌霄緩緩轉身,餘光瞥見藍髮的那一秒便板起臉,問道:
“有事嗎?”
符源拓有些心痛他這般判若兩人的態度,但堅持說道:
“叔學長,我很想你。”
凌霄眼神示意了示意他手臂,符源拓生硬地收回了自己越界的手。
“我那天說的不夠清楚嗎?”他問道。
“清楚,”符源拓不情不願地承認,“所以我們兩個之間真的再無機會了嗎?”
“源拓,我不明白,”凌霄指了指他自己,“我就是一個普通人,長得一般, 也沒有很多錢。”
“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全部,”符源拓眼神充滿深情地說出自己的答案,“我喜歡你的全部。”
“不要自欺欺人了學弟,”凌霄誠心勸導,“現在的我對你的樣子也是我的一部分表現,你喜歡嗎?”
符源拓霎時無言以對,以這個例子而言,他說的是對的。
凌霄看他無從反駁,繼續道:
“我不歧視你,但我們兩個無論什麼時候也不可能有感情。”
“我根本就對男人沒感覺。”
“你早該放棄了。”
符源拓僅剩的一絲殘念也被他幾句話戳滅,降低期望道:
“那我不求感情,其他的關係呢?”
“你還做我的叔叔好不好?”
凌霄面色凝重地看著眼前的藍白之人,後者純真得好似碧空如洗,對照出自己不得不貫徹的罪惡絕情。
但自己所選擇的這條路,不能、不敢也不可回頭,拒絕道:
“我沒那麼大的本事能當你的叔叔,別再糾纏我了,我很累。”
他的話落下,沒有一絲猶豫地轉身離開。
符源拓還想有所動作,彷徨間終是沒有再拉住他,畢竟拉的住他的人,也拉不住他的心。
世間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脆。
這份愛何嘗不是如此。
以後的日子,恐怕兩人將完全分道揚鑣。
從髮梢滑落的水珠,是眼睛不願再流的淚。
這份情感創傷需要恆長久的時間才會遮掩。
自己也只能靠回憶過去曾擁有過的甜蜜來麻痺神經,直至自己可以釋懷,直至他塵封於記憶深處。
五一勞動節快到了,同班同學都在討論著怎麼過。
符源拓也計劃去大沈市看望發小,這學期開學起就鬧心不斷,順便散散心,後者沒反對。
兩地高鐵僅需一兩個小時,交通便捷。
他緊鑼密鼓的規劃三天行程,把大沈市的人文景點、歷史景觀都做了詳細的資料查詢。
他這邊萬事俱備,但臨行前一天晚上卻被髮小通知有事咱不能接待,如果他執意要來只能自己逛。
to be honest,這種話無異於一億噸千年寒冰化成的水潑在純氧環境下點燃的火柴上。
符源拓又不是什麼聖人,遷就了發小近一星期的冷暴力及一個月的找茬,他也是有脾氣的,打字道:
“我越來越看不懂你。”
“這是對的嗎?”
“有啥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