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張束拋棄(第1/3 頁)
張束到達東宮時,陸小桃正痴著一雙眼望著他。
他不經意瞥過那雙晶亮的眸,微挑的眼尾還帶有一抹淡淡的殷紅,好似剛被傷感裹襲,如今才褪了紅。
他一愣,視線下意識躲避,到書房與太子道謝後,便拉著陸小桃出了府邸。
府外停著一輛馬車,張束遲遲未有上車的動作。
陸小桃忍著心中的酸脹和切齒,極力的將太子所說的話拋之腦後,可眸中還是控制不住的凝了點兒哀怨,轉瞬即逝,又被溫柔和失落填滿。
也不顧還在太子府邸,她牽起男人的手貼在胸前,輕聲開口:“大人昨日消失了一整天,陸珠牽腸掛肚,難道大人就不怕陸珠擔心嗎?”
她故技重施,頭還未靠近男人的胸口,他已退後一步。
陸小桃再抬頭,張束瞳孔中的不屑和冷漠連裝都沒有裝的想法。
心尖像被針扎似的刺痛起來,陸小桃想不明白,她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站在這兒,楚楚可憐,嬌媚動人,怎麼他就像一顆暖不熱的冰塊,讓她好生辛苦。
明明那晚他那般熱情,她至今還記得他的呼吸是那般灼熱,他攫取著她的雙眸逼她直視他,她明明捕捉到了那一閃而逝的意亂情迷。
陸小桃忍著憋悶,心下喘了好口氣,到底對他很是喜歡,軟著嗓音說:
“大人,陸珠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在太子府前到底不方便,可以上馬車後再說嗎?”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掙開陸小桃的手,張束轉過身子。
耳尖聚了一團熱流,陸小桃貼上去,輕輕呵了一口:“大人,反正太子已知道我們的事,我不介意在太子府前將我們的事宣之於眾,讓更多的人知道。”
張束厲眉一挑,孱白的面氣的粉紅一片,“你在威脅我?”
“反正在大人心裡,我就是個無恥小人,我乾脆小人做到底。”
“你果然留不得。”
一抹冷鳩在其眼中一閃而過,衣袖隨著他恨恨的動作甩出一道極大的幅度。
看著他上了馬車,陸小桃嘴角一勾。
上了馬車後,陸小桃在張束對面坐下,嬌怯地低下頭:“我已是大人的人了,大人何時娶我回家?”
話裡帶了些尖銳的逼問,如果繞過她溼溼的雙眸,活脫脫一副逼宮的架勢。
冷冷看著她的這番作態,男人突然冷嗤一聲。
陸小桃面色一白。
張束就這樣盯著她,她身軀嬌小,對他而言是極小的一團,蜷縮著,面孔看不真切,只將紅潤的唇瓣咬著,良久,那唇瓣便沁出鮮豔的血漬。
男人眸色黑沉,愈加冰冷。
他已查清楚,那晚兩人喝的酒乃是助興調情酒,男子喝了熱情高漲,情不自禁,女子喝了春心蕩漾,眉飛色舞。
所以無關情愛,只有慾望,乾柴烈火,才促成一樁錯事。
而那酒,他不信她不知曉其作用。
她最是狡猾,所圖之事在太子郊外宅子時已是暴露無疑,沒想到到了京城竟膽大包天成這樣。
若知道會因她而起如此的風波,當時他就不該心軟帶她回了京城,而是應該殺了她。
可他再也不能殺她,他到底做了錯事,失了警惕,著了這女子的道,奪了她的清白。
可娶她?確是萬萬不可能的。
昨日他去惠園樓赴約,那個他痴戀了多年的女人竟說要與他成親,欣喜一下子衝昏了腦袋,他立即答應下來。
此時這般關鍵的時刻,他哪裡能容陸小桃在這裡作祟。
“陸小桃,當夜之事我會盡可能補償你,你要多少銀子,我都給你。”
這話實在卸人面子,仿若將陸小桃當作勾欄中的物什,招惹了丟幾把銀子便可全身而退。
陸小桃心氣極高,若是旁人,她只怕已懷恨在心,偷偷算計著報復。
可面前之人是她喜歡之人,還是她費盡心機籌劃之人。
即便被此話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指尖深深扎進肉裡,還是舒展了眉眼,將委屈嚥下,只將一抹愁緒和傷感堆砌在蒼白的小臉上。
她曾討厭過自己招搖的臉,可這一向是自己攻無不克的利器。
這張小臉下巴尖尖,細小的像根冒了尖的筍兒,紅紅的霧眸溢滿水漬,連嗓音都叫她沙啞了下來:“大人,您為何如此侮辱我?”
她第一次嘗試哭腔中帶些惹人憐的尖利:“大人無非就是仗著農女喜歡你。”
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