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將功贖罪 j iz ai8 .c om(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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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此日復一日。
&esp;&esp;比在姜府還自在呢,在這裡沒有人唸叨她,也不會有人罰她跪祠堂。
&esp;&esp;刺眼的日光灑在姜玉清臉上,她閉著眼,眼前白茫茫一片。
&esp;&esp;上一次爹罰她跪祠堂是因為什麼來著?記憶變得模糊,她有些想不起來。
&esp;&esp;那是十二歲時的事了,她不記得是因何而罰跪,卻記得跪在祠堂的感覺。
&esp;&esp;祠堂陰冷、刺骨,又是冬天,她雙膝跪到青紫,寒風鑽進衣衫裡,飢困交加,眼將要闔上,復而猛得清醒。
&esp;&esp;後來是阿姐和娘求情,爹才放她一馬。
&esp;&esp;如今想來,她在爹孃心中本就不值一提,不過是閒時解乏的東西,有用時再推出去。
&esp;&esp;想著想著,她眼角落下兩滴淚,在日頭下,恍然像是熠熠生輝的珠寶。
&esp;&esp;她昏昏然睡過去,秋水不忍心叫醒她,輕手輕腳地為她蓋上薄被,再退出去。
&esp;&esp;姜玉清在府裡睡得安穩,馮殊懷就沒有這般悠閒。
&esp;&esp;他午後乘著馬車到了工部,先傳了水部主事趙明倫來問話。
&esp;&esp;馮殊懷居主位,尚書告病歸了家,他便是工部主事之人。
&esp;&esp;有人奉上一盞茶,趙明倫只拿在手中,半口不敢喝。
&esp;&esp;他也是昨日才聽說恵清河出了那檔子事,不免在心中罵,這些人不做人事,害得反而是他。
&esp;&esp;馮殊懷一向是不講人情,只認是非。
&esp;&esp;趙明倫坐立難安,等了一會兒,不見馮殊懷說話,他只好問:“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esp;&esp;“我以為趙主事明白我為何找你。”
&esp;&esp;短短一句話,聽得趙明倫汗流浹背,他道:“如若大人想問恵清河之事,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esp;&esp;他顯得過於急切,話將將落地,趙明倫就後悔了。
&esp;&esp;馮殊懷不緊不慢地問:“可有查出什麼?”
&esp;&esp;趙明倫很是為難,“這……”
&esp;&esp;過去不到兩日,恵清河工人眾多,即使挨個盤查也要耗上一段日子。
&esp;&esp;這些情況馮殊懷自然也知道。
&esp;&esp;他道:“我為趙主事指條明路如何?”
&esp;&esp;趙明倫一擱茶盞,茶水濺到他的手背上,他也不管不顧了,忙道:“大人請講。”
&esp;&esp;馮殊懷問他:“譚羲是何人?”
&esp;&esp;趙明倫一愣,他先是沒有想起譚羲是誰,忽然腦中一閃,記起來了。
&esp;&esp;他答道:“譚羲是劉兆清的小舅子。”
&esp;&esp;劉兆清,水部令史,為人圓滑,擅於交際,譚羲是他髮妻的親弟弟。
&esp;&esp;雖然譚羲並不是半壺水的葫蘆,可他能在恵清河做工監,與這個姐夫脫不了干係。
&esp;&esp;有許多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同譚羲,趙明倫早知道他是劉兆清的小舅子,可那又如何?他犯不著得罪人。
&esp;&esp;除非出了事,才會有人追查至這一層。
&esp;&esp;正是此刻。
&esp;&esp;趙明倫想了一百句為自己開脫辯解的話,可惜馮殊懷沒有給他機會,他道:“我昨日告訴譚羲,要他將功抵罪。依你來看,恵清河是否有其他工監知情不報?”
&esp;&esp;他神態自若,彷彿是隨意閒聊。
&esp;&esp;趙明倫立刻聽懂他的意思,“我明白了。”
&esp;&esp;恵清河的工監捅了簍子,且一定是他們互相商量的結果。
&esp;&esp;事情敗露後,譚羲之流人人自危,他們趕不及惶恐不安,唯有將功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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