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008章 怎麼是你!(第2/3 頁)
的這個故事是真的,她慕容氏世代行醫,說不定就是藥獸選定的繼道人,並以此為傲。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行醫為賤業的呢?是長到十來歲,開始隨著祖母出入皇親國戚舉辦的那些宴會的時候。
她看著那些名門閨秀們,學的是琴棋書畫,吟詩作賦,插花品茶,如斯高貴雅緻,而她學的是伺候人的醫術,就在不知不覺間自卑了。
她也曾是個慕榮華的小姑娘。
“呵。”慕容鸞音自嘲一笑,拿出金針布包,想著夢境裡,自己破敗不堪,而金針閃亮如新,就真想狠狠唾罵自己一頓。
究竟什麼才能歷久彌堅?不是她追逐的情愛,而是像龍姐姐那樣,有自己至死不悔的志向。
碧荷打發了過來回事的管家娘子們,捧了一盞茶回來,就見慕容鸞音坐在炕上,脫了鞋襪,捏起一根金針就要往自己足背上扎去,登時嚇的瞠目,急忙呼喊阻止,“姑娘不可!”
說時遲那時快,慕容鸞音不過使用巧勁輕輕飛針,正正好就紮在了太沖穴上。
“碧荷姐姐你瞧,我自幼所習這一手飛針之術還紮實著呢。”
碧荷輕吐一口氣,無奈道:“我的祖宗,三年沒動過金針了,怎麼就這般莽撞,扎壞了是好玩的嘛。”
慕容鸞音笑道:“別人啟蒙練字用的是尋常毛筆,我練字用的卻是鐵筆,起先是空管鐵筆,後來我漸漸大了,用的是灌鉛的鐵筆,所為何來,當然是為了鍛鍊腕力,三年,我忘了許多藥學知識,但這一手飛針之術,我吃盡了苦頭得來的,早已刻在腕間骨頭上了。”
說著話,又在腳上紮了兩針。
“我還記得呢,扎此三穴有疏肝解鬱的功效。”
碧荷打從八歲起被清河縣主挑給慕容鸞音為婢,耳濡目染之下也略懂一點醫術,想到什麼立馬道:“姑娘,在腳上扎兩針就罷了,扎壞了大不了就是不能動彈,可不能往攸關生死的穴位上扎,奴婢可是記得,胸口上也有疏肝解鬱的穴位。”
慕容鸞音悄悄放下解腰間鸞絛的手,笑眯眯點頭。
“對了,咱們的中秋節禮置辦齊整了,你再去清點一遍,咱們明兒回家。”
碧荷應“是”,兩手捧著茶送到慕容鸞音嘴邊,慕容鸞音張嘴喝完就低頭認真看穴點陣圖。
碧荷笑道:“姑娘這樣,倒是讓奴婢想起您小時候來,家裡老爺雖疼愛您,但在教授醫術上從來都是十分嚴厲不容情,您課業繁重,又要強不服輸,為了勝過老爺的那些弟子們,顧不上吃顧不上喝,奴婢也是這樣把茶水、糕點喂到您嘴邊,您才吃上一口。”
慕容鸞音“嗯嗯”回應著,眼睛仍舊在圖紙上。
碧荷見狀,感慨萬分,輕手輕腳出去了,少頃,捧了博山香爐來擺在窗臺上,任憑從窗縫穿進來的微風,把煙霧吹的若隱若現。
聞香讀書,不覺間時光流逝,到了午後。
茯苓輕步走來,見慕容鸞音舒展腰身,這才上前道:“姑娘,午食前,靜園搬出了一張理石面大書案,去大庫房換了一張黃檀木水波紋大畫案。”
慕容鸞音一頓,心想,他怕是嫌惡那張理石面大書案沾染了山茶香球的氣味,故此才要換掉,說不得她一離開,他就立馬讓觀棋開窗通風了呢。
“我說怎麼福壽堂沒來人找茬,定然也是聽說了替換大書案的事情,知道我被世子爺嫌惡了,她們心裡得意了,這才‘饒’我一回。”慕容鸞音譏嘲一笑,“那我就讓她們更得意一些,茯苓,你把對牌、賬簿、鑰匙打總收拾到一個箱子裡,給福壽堂送去,就說我羞於見人,懇請她老人家尋個幫手代管家事,我要躲羞。”
茯苓不解問道:“姑娘因何如此自貶?”
“為了把手裡的燙手山芋扔出去,早不想幹了,吃力不討好,我還往裡面倒貼。”
此時,冬青冬葵抬了一桌午食送來,茯苓領命自去,碧荷在旁服侍著慕容鸞音用飯。
飯後,慕容鸞音躺下小憩,飽飽的睡了一覺。
醒來時,暮色四合,用了些晚食又接著翻閱醫書。
碧荷知道慕容鸞音的脾性,勸她為了眼睛白日裡再看是無用的,只能多搬兩盞落地燈進來,把東次間照的亮亮的。
至三更天,慕容鸞音自覺複習的差不多了,就假稱安寢,把丫頭們都打發去睡覺,拿兩盞琉璃蓮花燈放在床頭櫃上,自己躲在帳內,解了鸞絛腰帶,扯下天水碧色抹胸,捏著金針往胸前期門穴上扎去。
就在這時,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撥開了簾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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