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懷心事(第2/3 頁)
……
直至三人回到了院落中,小沐沒有再說一句話。
厲深陪著安安玩了一會兒,便任由他在院子裡玩耍,他緩步走向小沐。
她坐在屋簷下,低頭做針線活。
本來安安的小衣裳、小鞋子足夠穿了,皎玉準備了安安各種尺寸的小衣服,可是最近安安在練習靈氣,衣裳跟紙片一樣輕易便破了,她勾勒針線,給他細細補衣裳。
蔥白手指靈活地穿針引線,厲深的眼睛微眯了眯,恍然看到一雙傷痕累累的手,驟然間心頭一痛。
他忍不住,輕咳一聲,驟然吐出一口鮮血。
小沐一驚,手指瞬間被針戳到,她發不出來聲音,只是悶哼一聲,隨後焦急地看向厲深。
“你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厲深捂著胸口,“無事,我調息片刻便好。”
他就這麼直直地衝進了客房。
房門緊閉。
小沐快步跟了過去,怔然站在緊閉的門口,許久,這才黯然轉身。
她重新坐下,視線微落,看到食指上銀針戳出一點圓潤的血珠,她輕輕含在嘴中,復而轉頭看向客房。
……
直到夜幕降臨,做好了飯菜的小沐擦了擦手,站在客房外敲了敲門。
裡面寂靜無聲,沒有一絲回答。
她直接推開門,霍然一驚!
厲深側躺在榻上,唇邊是乾涸的血跡,已然失去知覺。
她咬了咬牙,將他展平躺好,使勁兒拍了拍臉頰,依舊沒有回應。
顫抖著手,她將手指擱在了厲深的虎口處。
半晌,緩緩地收回手。
這、這不可能……
眸光落下,小沐的視線落在他英俊蒼白的臉上,眼睫在蒼白的肌膚上映出淡淡陰翳。
她低垂著眉眼,看不出來神色,只是微不可聞地抽了抽鼻子,手指輕輕抬起。
蔥白細嫩的手指在他的眉心落下,緩緩地拂過眼窩,落在高挺的鼻樑上,昏迷中依舊緊抿的蒼白唇上,瘦削冰冷的下顎上……最終,她的手指,捏在了羸弱的、幾乎不設防的脖頸上。
他受了她理解不了的傷。
厲深的脖頸,從未如此脆弱。
滿懷心事。
小沐的手指移開,細弱的身軀微微俯下,在他的眉間,印下微顫的吻。
-
頃刻,若不可聞的呼吸聲驟然急促,厲深霍然睜眼,坐起身來。
身上披的杯子滑落,他抬眸,就看到正在屋中倒茶的小沐。
她捧著茶盞過來,小心放在一邊:“你醒了?”
厲深的眸子裡隱約還有一絲沒有清醒的混沌。
他死死抓住小沐的手,隱約瘋狂:“唐……小沐,只要你願意,只要你允許,我立刻帶你走……我們不回去了,我們去哪裡都好,好不好?”
語帶哽咽,他已經無法自持。
小沐的眼圈紅了,她的眸光裡倒映著厲深的模樣,乾裂的嘴唇想要說什麼,無法發出一點聲音。
半晌,她用力抽回手,打手語:“不好。”
涼水淋徹心扉,屋外安安喊著孃親,厲深怔怔地收回手,“是我冒昧了。”
……
夜風微涼,靜謐的山間隱約有一絲震顫。
山地動搖,可是飛鳥走獸依舊酣睡,看不見的靈氣在潰散,有人闖進了這裡。
緊閉的房間內,厲深霍然睜開眼睛,眸光湛湛。
另外一間房內,安安不安地蹬了蹬腿,睡在旁邊的小沐輕輕攬住他,溫柔地拍打著。
不多久,安安沉沉地睡去。
窗外,一道人影悄無聲息地閃現。
門無聲的開了,厲深身姿挺拔站在門口,冷淡地說:“你找來了。”
厲滄隨看上去頗為憔悴,他一把拉著厲深,“小五,你擔心我死了,我還以為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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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滄隨捂著胸腹,坐在榻上,破口大罵:“皎玉個王八蛋,差點沒把我給對穿!”
厲滄隨恨得要死,在東荒之野仙界的仙兵一改若干年前道貌岸然的模樣,什麼陰招都敢使出來,瞧著那行事作風,分明有當初他們試煉排兵佈陣的影子。
東方皎玉這個王八蛋,設計了陷阱讓他往裡面跳,他腦袋瓜比不上他,竟然真的中計了!
桃木錐破了他的神魔千鬼燈,要不是他閃躲的快,骷髏將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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