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窯洞幽影(第1/3 頁)
在陝西那片被歲月遺忘的偏遠角落,有一個農村如同一粒蒙塵的沙礫,靜靜隱匿於連綿起伏的黃土高坡之間。村子四周,那黃土高坡仿若沉睡的巨獸,龐大而沉默,將村莊緊緊環抱,使其與世隔絕,仿若陷入了時間的泥沼,動彈不得。而村中的那片廢棄窯洞區,恰似一段被歷史長河淹沒的殘章斷頁,瀰漫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森與神秘氣息。
窯洞,像是被歲月之斧隨意劈鑿在厚厚的黃土壁上,洞口參差不齊,猶如一張張形態各異、齜牙咧嘴的大口。有的洞口已坍塌了一部分,裡面黑洞洞的空間仿若巨獸張開的血盆大口,深邃而恐怖,彷彿要將一切敢於靠近的生靈吞噬殆盡。窯洞的牆壁上,一道道裂痕仿若歲月鐫刻的皺紋,又似痛苦掙扎時撕裂的傷痕,默默記載著往昔的風雨滄桑。每一道裂痕都好似在低吟著曾經的悲歡離合,那聲音幽微而哀怨,在寂靜的窯洞中迴盪,訴說著無盡的哀傷。周圍荒草叢生,那些雜草在風中瑟瑟發抖,發出 “沙沙” 的聲響,彷彿是在畏懼著什麼不可名狀的存在,又像是在為這片淒涼之地發出沉重的嘆息。
村裡,一直流傳著關於這片窯洞的恐怖傳說。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外鄉而來的女子,她身姿婀娜,如風中搖曳的柳枝,面容姣好,尤其是那雙眼睛,恰似夜空中閃爍的星子,靈動而聰慧,顧盼之間,仿若有流光溢彩。她來到村子後,與一位憨厚老實的村民相戀併成婚。他們的愛情質樸而真摯,宛如一朵在黃土地上頑強綻放的野花,雖不絢爛奪目,卻有著堅韌不拔的生命力,在平淡的日子裡靜靜散發著幸福的芬芳。他們曾在窯洞前的小院裡,滿懷憧憬地一起種下一棵棗樹,期待著它能茁壯成長,為他們的生活帶來甜蜜與希望。新婚之夜,窯洞內的燭光搖曳閃爍,那昏黃的光映照著他們洋溢著幸福的臉龐,他們在土炕上相擁而眠,心中對未來充滿了美好的憧憬,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彼此的溫柔與愛意。
然而,命運的齒輪卻在此刻悄然轉向黑暗。女子的美貌,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引起了村裡一個惡霸的覬覦。那惡霸心狠手辣,如惡狼般在村裡橫行霸道,無惡不作。他心懷叵測,設計陷害女子的丈夫,使其被誣陷入獄。在那陰暗潮溼的牢房裡,女子的丈夫遭受著非人的折磨。狹小的空間中瀰漫著腐臭的氣息,令人作嘔,老鼠在角落裡肆意穿梭,不時發出 “吱吱” 的尖銳叫聲,彷彿在為這人間煉獄奏響恐怖的樂章。他被沉重的鐵鏈鎖住,身體蜷縮在冰冷的地面上,卻無力為自己辯解。每次審訊,他都被嚴刑拷打,皮開肉綻,鮮血如注,染紅了囚衣,生命在痛苦與絕望中漸漸消逝,靈魂帶著無盡的冤屈飄散在這窯洞之上,久久不散。
女子悲痛欲絕,她的世界瞬間崩塌,仿若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那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窯洞,如今只剩下她孤獨的身影和無盡的哀傷。她每日以淚洗面,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浸溼了窯洞前的土地。那棵棗樹在她的悲泣聲中也顯得萎靡不振,枝葉低垂,彷彿也被她的悲痛所感染,為她的遭遇而黯然神傷。
在一個烏雲蔽月、漆黑如墨的夜晚,惡霸趁著夜色如鬼魅般闖入女子居住的窯洞。他一腳踹開窯洞的門,那 “哐當” 一聲巨響,仿若炸雷般打破了夜晚的寧靜,也徹底粉碎了女子最後的一絲安寧。惡霸滿臉猙獰,眼神中透著貪婪與邪惡,仿若來自地獄的惡魔。女子驚恐地瞪大雙眼,她試圖反抗,用盡全力掙扎。但她一個弱女子,怎敵惡霸的蠻力。惡霸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那力道猶如鐵鉗,將她狠狠甩到土炕上。女子的身體撞到炕沿,劇烈的疼痛瞬間襲來,如刀割般刺骨。惡霸撲上去,如餓狼般撕扯著她的衣服,女子絕望地呼喊,聲音在窯洞中迴盪,卻無人前來救援。她的心中充滿了屈辱與無助,淚水不停地流淌,打溼了炕蓆。在激烈的掙扎中,她被惡霸推倒在窯洞的土炕上,頭部重重地磕在炕沿上,只聽 “砰” 的一聲悶響,女子當場氣絕身亡。她的鮮血如泉湧般流出,染紅了土炕,那一抹刺目的紅,在昏暗的窯洞中顯得格外悽慘,與土炕的土黃色形成了鮮明而恐怖的對比,彷彿是死亡在這片土地上留下的猙獰印記。
從那以後,每到夜深人靜之時,這片窯洞就會傳出隱隱約約的哭聲。有人說,那是死去女子的冤魂在哭泣,她在訴說著自己的悲慘遭遇,以及對丈夫的思念。那哭聲如泣如訴,仿若穿越了陰陽兩界,直直地抵入人心深處,讓人毛骨悚然。還有人聲稱,曾看到一個身著白色衣衫的女子身影在窯洞間遊蕩。她的面容蒼白如雪,眼神中充滿了哀怨和仇恨,在月光的映照下,她的身影顯得格外單薄,彷彿一陣微風就能將她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