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古宅怨魂(第2/4 頁)
後背瞬間冒出了冷汗,他停住腳步,緊張地豎起耳朵傾聽。那聲音時有時無,彷彿在和他玩著捉迷藏。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繼續向前走,那 “沙沙” 聲卻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低沉的嗚咽聲,如同一個受盡折磨的靈魂在痛苦地呻吟。
子軒的手緊緊地握住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終於,他來到了一間廂房門口。
推開門,屋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黴味。一張雕花的木床佔據了房間的一角,床幃破舊不堪,有的地方已經撕裂,隨著微風輕輕晃動,像是一個幽靈在無聲地掙扎。床上的被褥早已腐朽,只剩下一些殘片,散落著一些不知名的昆蟲屍體。床邊的梳妝檯鏡子上佈滿了裂痕,映照出的影像扭曲變形,彷彿是另一個詭異的世界。梳妝檯上擺放著一些生鏽的首飾盒和梳子,梳子的齒間纏繞著幾縷乾枯的髮絲,散發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子軒在房間裡仔細搜尋著,希望能找到一些關於古籍的線索。他開啟那些生鏽的首飾盒,裡面只有一些已經失去光澤的珠寶首飾,還有一些被蟲蛀蝕得千瘡百孔的絲綢手帕。正當他失望地準備離開時,突然聽到一陣隱隱約約的哭聲,那哭聲若有若無,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又像是近在咫尺。聲音空靈而哀怨,如同一縷冰冷的寒風,直直地鑽進他的心底,讓他的心中湧起一股寒意,但好奇心作祟,他順著哭聲的方向尋去。
穿過一條昏暗的走廊,走廊的牆壁上掛著一些模糊不清的畫像,畫像中的人物表情扭曲,眼神空洞,彷彿在默默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他來到了一間偏房。
房門半掩著,他輕輕推開門,一股寒意撲面而來,那股寒意彷彿能穿透他的衣服,直刺骨髓。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幽光,只見一個身著白色古裝的女子正坐在床邊,背對著他,身體微微顫抖,一頭烏黑的長髮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後,遮住了她的面容。她的頭髮在幽光中散發著一絲淡淡的光澤,卻透著說不出的淒涼。
“你是誰?為何在此哭泣?” 子軒鼓起勇氣問道,聲音卻不自覺地帶著一絲顫抖,那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響亮,彷彿打破了某種禁忌的封印。
女子的哭聲戛然而止,她緩緩轉過頭來。子軒驚恐地看到,女子的臉蒼白如紙,眼睛空洞無神,像是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嘴唇毫無血色,還帶著一絲詭異的青紫。她的面容精緻卻毫無生氣,彷彿是被抽走了靈魂的瓷娃娃。
“我乃這古宅的冤魂,被困於此已有百年之久。” 女子的聲音冰冷而哀怨,彷彿從地底下傳來,讓子軒的耳朵嗡嗡作響,腦袋裡一陣暈眩,彷彿有無數只蒼蠅在耳邊亂撞。
子軒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問道:“你為何會被困於此?”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卻不敢抬手去擦。
女子緩緩站起身來,她的白色裙襬拖在地上,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彷彿一片飄動的雲彩,卻帶著一股死亡的氣息。她開始講述自己的悲慘遭遇。
原來,女子名叫婉清,本是這古宅主人的千金。百年前,她與一位年輕的畫師相戀,兩人情投意合,私定終身。畫師常常為她作畫,每一幅畫都傾注了他對婉清深深的愛意。他們在庭院的桃花樹下吟詩作畫,互訴衷腸,那是婉清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然而,她的家族卻嫌棄畫師家境貧寒,認為他無法給婉清帶來榮華富貴,堅決反對他們的婚事。為了阻止他們在一起,家族將婉清許配給了一位有權有勢的惡少。惡少為人兇殘跋扈,無惡不作。婉清寧死不從,在出嫁的前一天晚上,她在自己的房間裡懸樑自盡,含恨而終。她的怨念太深,靈魂無法安息,從此便被困在了這座古宅之中,日復一日地在痛苦與思念中徘徊。
子軒聽後,心中湧起一股憐憫之情,他說道:“姑娘,你的遭遇實在令人同情。但逝者已逝,你這樣一直被困在這裡也不是辦法,為何不放下怨念,轉世投胎呢?”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真誠與關切,試圖用這份善意去打動眼前的冤魂。
婉清苦笑著說:“我又何嘗不想,只是心中的仇恨難以消散。我不甘心就這麼含冤而死,我要讓那些害我的人付出代價。” 她的笑容扭曲而猙獰,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那股怨念彷彿化作了實質,在房間裡瀰漫開來。
子軒思索片刻,說道:“姑娘,冤冤相報何時了。你這樣只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如果你能釋懷,我相信你一定能夠超脫。” 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像是在黑暗中點亮的一盞明燈。
婉清沉默了一會兒,眼中的怨恨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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