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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雖然是三月份,但球場上沒有遮陰處,此刻又正值下午時分,驕陽當頭,便格外熱些。
蘇意韻氣急了便走得極快,蘇意凝跟在她身後,一路小跑著,額前細細密密佈滿了汗。
威北侯府世子和那通房應是沒猜到蘇意韻眼下還有心思來打馬球,便也沒了顧忌,正親親熱熱的閒聊著。
“世子,您瞧啊,這馬不肯走,您再教教我吧?”小通房捏著嗓子,嬌滴滴地朝盧世子說道。
盧世子笑著替她牽著韁繩,打趣道:“你也是笨,教了幾遍了,也學不會。”
話雖是這麼說著,但他言語之中卻沒有半分不滿,眼底也盡是寵溺。
蘇意韻攥緊了拳頭,高聲道:“不然我來教你吧,瞧瞧你到底是怎麼個蠢笨法。”
她的話音剛落下,那邊兩人便神色慌張地朝她看了過來。
盧世子沒料到會在這遇上蘇意韻,那日在書房被鞭撻的情形還歷歷在目,他身上的鞭痕至今猶在。
“你怎麼會來此,怎麼不在家中反思己過?”盧世子問他。
蘇意韻當場就要揚鞭,被蘇意凝拉住了:“長姐,現下人多眼雜,你若是先動手了,便是有理也變成無理了。”
她一貫來都是直來直去的性格,哪裡懂什麼彎彎繞繞,心裡不爽,第一時間便要動手,叫他人更不爽。
那小通房見狀,連忙從馬上跳了下來,險些便要摔倒被盧世子扶了一把。
嬌嬌柔柔道:“姐姐別怪世子,是我求著世子,非要來看看熱鬧的。”
兩相對比,倒更顯的蘇意韻跋扈無理了。
“這位娘子,先別急著亂喊姐姐,我姐姐可沒吃你的茶,也沒點頭許你進門。”怕蘇意韻亂了陣腳落了下風,蘇意凝直接站了出來,走到了蘇意韻的身前,面上帶笑的說道。
“先不論你是何身份,便說今日之事,你明知馬球會是長公主府辦的,來的都是正妻,你一個妾室都算不上的通房,怎麼敢纏著郎君來此處呢?”
“來便來了,你若是安分守己地在一旁烹茶伺候看看熱鬧,倒也無妨。你偏偏要騎馬,還要人世子爺替你牽馬繩。”
“今日來的,可都是金陵城有頭有臉的高門望族。也不知道,你這番姿態,到底是想打我姐姐的臉,還是想打世子爺的臉呢?”
蘇意凝語氣淡淡的,聲音也低,臉上還掛著笑,全然一副好心為威北侯府名聲著想的樣子,叫人挑不出半點錯來。
“你若是真想騎馬,哪裡不能學?偏偏要來馬球會上學?威北侯府世子為一個婢女牽馬繩,以下亂上,傳出去,平白惹人笑話。”
盧世子原先也不覺得此事有何不妥,現下被蘇意凝三言兩語一點撥,突然也覺得丟了臉面,立馬便將摟著通房的手放了下來。
小通房還哭哭啼啼地想說些什麼,被他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原本將是一場惹眼的鬧劇,被蘇意凝三言兩語的化解了,蘇意韻雖然覺得這樣不夠解氣,但也確實佩服她這種兵不血刃的做法。
既出了氣,也保住了雙方的臉面。
更重要的是,叫威北侯府世子看清了那小通房的嘴臉。
蘇意韻覺得很暢快,便不再管他倆,拉著蘇意凝的手臂,開心的往回走。
“你且等著,待我贏了下一局,一對鐲子都送給你。”
她一向如此,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蘇意凝看著她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無奈地笑了笑。
“長姐不生氣了?”
蘇意韻擺了擺手:“有什麼好生氣的?為了個不值當的男人生氣,會早死的。”
聽見她說不值當,蘇意凝的臉沒來由的,蹭的一下紅了。
但蘇意韻沒察覺,她話匣子一開啟,便收不住。
“原先,我也沒有不同意納妾。我找太醫看過了,杏林高手也看過了,都說我這個身子是自孃胎裡帶出來的病症,極難有孕。”
“我也沒想著耽誤人家延綿子嗣,只是想等他此次春闈過後,再張羅此事。這事我也同婆母商量了,眼瞅著他們表面上是答應了,心底裡卻覺得是我善妒不肯容人,背地裡又搞這一手。”
“這個家還回去做什麼?”
她越說越激動。
蘇意凝也不好在她的私事上說什麼,只能說:“長姐自己想好便行。”
蘇意韻拉著她的手,停下了腳步:“你不會怪我?我若是同威北侯府和離了,你和三妹妹的婚事,可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