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第3/5 頁)
蕭元景按著穴道。
衣袖從臉側拂過,蕭元景嗅著了那股熟悉的暗香,心下稍定,隨即又想起了昨日傍晚的事情。
那時氣氛正好,合該水到渠成的,但卻被硬生生地打斷了,他只能更衣進宮去。倒也不出所料,皇上的確是為了圍獵的事情召他前去的。
圍獵究竟該與該由太子代為主持?
太子與秦王兩派為此事爭執不休,明裡暗裡較著勁,皇上自然也能看出來,可一時又拿不定主意,便想著來問問蕭元景的意思。
蕭元景自然會明著說該或不該,他一向是不插手朝政的,皇上問起來,他也總是語焉不詳地打太極。但這並不妨礙他不動聲色地暗示兩句,將皇上心中的那杆搖擺不定的秤向某個方向輕輕地推一把。
他的暗示也沒白費,皇上留他在宮中宿了一夜,今日晌午又一道吃了飯喝了酒,言辭間頗有幾分傷感,為著太子與秦王面和心不和的兩個兒子唏噓。
蕭元景也不附和,只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門心思喝著酒,很快就藉著身體不適告退離宮了。他私心覺著,大抵年紀大了總是難免會多愁善感,九五之尊也不例外。
明明早些年殺伐決斷,對兄弟也是毫不留情的人,如今卻要因為兒子們如此行事而發愁。
經此事這麼一攪和,加之飲酒之後頭疼得厲害,他如今再見南雲,一時半會兒也生不出什麼旖|旎的心思來。
好在南雲也乖巧得很,吩咐什麼便做什麼,並沒有不分輕重地逾矩。
過了許久,他頭疼的症狀緩解了不少,這才睜開眼看向南雲。
她與以往並沒什麼不同,神情依舊淡淡的,穿了件蘭花繡紋的素色的襦裙,發上也沒什麼飾物,只一根簪。
看起來素了些。
蕭元景隨口問道:“怎麼不穿昨日那衣裳了?”
“沾了墨跡,髒了。”南雲垂下眼,低聲道。
她也是今晨起來才發現的,那衣裙上沾染了些墨跡,應當是在書房桌案上時不小心碰到的,能不能洗掉還另說。
著實是可惜了,那衣裳怕是價值不菲。
這不過就是一句輕描淡寫的解釋,但卻像是個鉤子,讓蕭元景霎時又想起當時在書房的情形來。分明先前還被那些個朝局之事煩得厲害,可只這麼一句,就讓他又起了些興致。
但如今青天白日的,他也還沒被衝昏的頭腦,所以並沒做什麼出格之事,只是將南雲的手握在掌中把玩著。
過了半晌,他像是拿定了什麼主意似的,同南雲道:“等過幾日西山圍獵,你隨我去。”
雖說皇上尚未正式發話,但他能斷定,這次西山圍獵一定會如期舉行,不會交由太子來管,而是由皇上親自主持。
南雲還沒回過神來,就被這個訊息給砸懵了。
西山圍獵她自然是知道的,皇上親自主持,為期五日,皇室之中但凡有名有姓的人都會過去。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太子,以及那位新任的太子妃——丹寧縣主徐知音。
南雲並不想見著她。
這是種很微妙的感覺,知道有這麼個人是一回事,真見著了就是另一回事了。
“王爺,”南雲面露猶豫之色,“我……”
蕭元景漫不經心道:“怎麼?”
“我從未去過那樣隆重的場合,只怕會出差錯,”南雲小聲道,“晚寧是宮中出來的人,我覺得,或許她更合適跟去伺候。”
“她自然是會去的,我又不會只帶一個人。屆時你只管留在行宮,又或是跟在我身邊便可,會出什麼差錯?”蕭元景偏過頭來看著南雲,見她仍舊是滿臉猶豫,鳳眼微眯,“我怎麼覺著,你不單單是為了這個緣由呢?”
南雲自然不會傻到主動去提什麼太子妃,可偏偏一時半會兒又尋不出旁的理由來。她指尖微動,在蕭元景手心輕輕地撓了下,看向他的目光也帶了些懇求的意味,寄希望於他能不要再深究,直接將此事給揭過去。
她並沒著意蓄指甲,力道也很輕,所以並不疼,像是被只軟軟的貓爪輕撓了一把似的。
蕭元景被她看得心下一軟,差點就脫口而出應允了她,好在還有些理智在,話到嘴邊時又咽了下去。他舔了舔齒列,意味不明地笑了聲:“若我不答應,你還能怎麼求?”
這話乍一聽像是好奇,但細品之後,卻是帶了些威脅的意味。
南雲沒敢再做什麼小動作,規規矩矩地收回了手,在身前交疊著:“王爺既然執意如此,那我也別無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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